司命离开后,玄灵无心再找“血芙”,在周围寻了会,仍是不见辛奴,又不想一个人回镇子,找了个有草坪的斜坡躺下,双手交叠支着头,愣愣的望着远方的山峰劲松,脑中混乱如麻,魂魄被段小娥封锁,云少游找见地方却找不到人,连段小娥都不能解释魂魄为何消失,然而她却是在最后一刻回来了,云少游虽是啧啧称奇,却不掩饰他怀疑的目光,她没有解释,也无从解释,她是真不知道期间发生的事情……
坠落凡间后,长生镜找不到她,来到安乐镇,东华的命簿消失,魂魄莫名归来,知前后三百年发生的事……回想与秀才相处的时光,一幅幅画面掠过,看上去是那么的正常,深究起来又是那么的不正常,不知是心中起疑的缘故,还是本就有蹊跷……玄灵闭上眼,竟是在一幕幕的回忆中睡着了。
牧童骑牛去,苍松映晚霞,玄灵醒来时已是傍晚,坐在身旁的辛奴打趣:“公主,您可真能睡。”
玄灵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硬的脖子,问辛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公主睡的那么香,我哪敢啊?”辛奴笑说着帮玄灵揉捏肩膀。
“少游他们回来了吗?”
“没看见!应该还在山里。”
玄灵站起来,把解药给辛奴。辛奴接过去看了看:“这是什么?”
“解药!”
“什么解药?”
“我们现在正找的解药。”
“公主怎么会有解药?”
“司命给的,一会回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给伤者服了。”玄灵说着已开始往回走。
“哦,好!”辛奴追上去:“公主,咱们不等小哑巴他们了?”
“不等了!”玄灵继续往前走,辛奴紧跟在一旁,有疑便问:“公主,司命怎么来了,为什么给你解药,他认识那对夫妻吗?”
“问题太多了!”
“哦……”辛奴一笑:“那我一个一个的问,公主,司命为什么会来安乐镇?”
玄灵停下:“你口中的那对夫妻,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他的宠妃,你说司命为什么来?”
辛奴认真思索后,不知答案:“为什么?”
玄灵无奈:“因为那皇帝是帝君!”
“哦!”辛奴煞有介事的点头,然后惊得“啊”一声,回神后见玄灵已走远,急忙追上,声音慌乱:“公主,公主,我闯祸了。”
“闯什么祸了?”玄灵没有停步。
“我,我……我昨天见他与秀才打架,看笑话来着……”辛奴快急哭了。
“就这事啊。”玄灵显然不在意。
这……这就已经够她兜着的了,公主还想怎样?辛奴求救:“公主,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可不能不管辛奴。”
“急什么,即便要秋后算账也不会找你,不是还有秀才吗?打架的都不怕,你个看热闹的怕什么?”
好像是这个理,辛奴甫一认同便摇头否定:“不是,公主,秀才他那是不知道帝君的身份,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之前不也是不知道吗?况且你还有机会,一会救了那陈妃,说不定会给你记个大功。”
辛奴摸了摸锦袋里的药丸,有些认同,但又不放心,仍是追着玄灵道:“公主,我还是不放心,帝君到时候坚持追究怎么办?秀才是个凡人,大不了重新投胎,即便是被打到畜生道,那还是在凡间,我可是仙籍,得之不易……”
玄灵不再理人!
伤者静静的躺睡在床上,床的不远处有张小桌,桌上摆着棋盘,两个眼青鼻肿的人在对弈,有时会不自觉的揉揉脸上的伤,玄灵站在打开的窗户边静看房中的情形,转身向一旁的辛奴看了眼,辛奴会意的点头。
玄灵开门走进房间,秀才见是玄灵,高兴的双手一推,只听“呼啦”一声,一盘棋全散了,口中叫嚷着:“不玩了,不玩了……”
“你,放肆!”皇帝气恼,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现在势单力薄呢。
“放肆什么放肆,没看出来自己快输了吗?我这是给你留面子,还不领情了!”秀才无视对方的怒气,打击一句是一句。
皇帝冷笑:“这么亟不可待的毁棋,是你自己要输了吧。”
“这么快就学会还嘴了,不错,有进步!”秀才嬉笑着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皇帝的肩膀,似在鼓励:“状态良好,继续加油,大哥看好你哟!”
前世是天地之主,今生为人间帝王,何曾有人敢如此把他当小弟,面子挂不住,威严要维持,皇帝已是怒到极致,大有打不过你,咬也要咬死你的气势,然而辛奴一句:“你妻子醒了!”皇帝的怒火熄了一半,再看床上的人已是睁开眼,于是大步向前,握住爱人的手,相顾无言,此刻,已无暇顾及秀才。
秀才摇着手中的扇子戏谑:“石头开花,不过如此!”瞥见玄灵在看他,立刻用扇子挡住脸,嬉笑:“灵灵,别看了,太丑!”
玄灵看了眼床边目光缠绵的两人,转身走出房间,秀才跟上:“灵灵,你今天出去了吗?身体怎么样了?我去看你,发现你不在房间里,辛奴也不在!”
玄灵在院子里停下:“我们去山上帮着找血芙了。”
“哦,找到了吗?”
玄灵向西厢房看了眼:“人都醒了,想是不用配药了。”
“也是!”秀才望着玄灵痴笑,玄灵打量了一会,问道:“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啊!”秀才否认后还不忘与人拉开距离:“看我,得天独厚,一生幸运,怎么会认识这么倒霉的人,躲还躲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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