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上发生的意外事情还是传到沈妙倾耳朵里,沈妙倾听后并没有多么惊讶。阿初是她从战场带回来的人,怎么可能回事寻常人,不过看她乖巧懂事才没有追查她的过去,谁还没有点不堪的过去。
这次也一样,沈妙倾依然没有过问什么,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把阿初当自己的妹妹看待。
沈妙倾是当作无事,阿初却受不住自己内心谴责,沈妙倾待她真诚,她那里还有脸面继续期满她。她必须向沈妙倾交代清楚。
纠结已久终于做出决定,阿初来找沈妙倾,黎朗还在粘着沈妙倾身边。
“阿初?”
见阿初心不在焉的走进来,沈妙倾关怀问道。
“夫人,你有时间吗,我···有事跟你说。”
阿初低眸咬牙,轻声问道。
“有什么事吗,怎么这副表情。”
见阿初一副决心赴死的表情。
“我想跟你交代些事情。”
阿初说道,黎脸色暗了暗。
沈妙倾扫了一眼黎朗,示意先回避。
“干嘛,有什么事我还不能知道的吗?”
黎朗不悦了,她当然要留下,免得阿初跟沈妙倾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万一是阿初的私事呢?”
沈妙倾也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不想让阿初为难,劝说道。
“既然她要向夫人你坦白,也不怕多让我一个人知道,是吧。”
黎朗强盗般的逻辑让沈妙倾没办法。
“没关系,爷知道也没有关系。”
阿初说道,现在她的事情还有什么是黎朗不清楚的。
“你看,他都说了。”
黎朗有些小得意的对沈妙倾显摆。
“你想说什么?说吧”
既然阿初选择向她坦白,沈妙倾也愿意听一听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夫人,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
阿初扑通跪地,双眼含泪。
“你骗我什么了?”
沈妙倾疑惑,到底欺骗了什么?
“当年夫人把我从关洲边境带回来,我就期满了你。我不是被人劫持到边境,我其实是陈忠翰的同伙。”
“你是陈忠翰的同伙?”
这倒是在沈妙倾意料之外。
“是,当初关洲战败了,为了保命,我才声称自己是被抢来,陈忠翰是我主子,关洲起乱也有我一份。”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沈妙倾瞬间有些凌乱了,本以为阿初只是个可怜女子,谁知却是乱臣贼子。
“你给我交代清楚,当年关洲战事怎么就和你有关。”
沈妙倾情绪有些压不住了,当年关洲之乱,她曾经的战友都在那一场战乱中群军覆没。
“当年关洲首领为了拿下南洲,派遣陈忠翰为主帅进攻边境,而我就负责辅佐协助。”
阿初深吸一口气,向沈妙倾坦言。
“这么说,秦逸哥的死也跟你有关?”
沈妙倾闭上眼压抑这心头的痛,秦逸和战友的群军覆没,是她忘不了的痛。
“是,他们中了我设下的埋伏才····”
群军覆没这几个字阿初怎么也不敢说出口。那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她万万没想到,她亲手设下的埋伏,葬送的是自己哥哥的性命。
一句话掀起波涛汹涌,沈妙倾终于压抑不住愤怒,冲上前掐住阿初的脖子按倒在地,双眼腥红,恨不能将阿初扒皮抽筋。
“好啊?原来是你,既然是你,我既然把一条毒蛇捡了回来。”
“对不起。”
阿初没有反抗,她犯的罪迟早有一天要还的,他怀着罪恶苟且偷生这么久,也因该知足了。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低了秦逸哥和我上百名战友的性命,我将你凌迟了都不够还。”
往事的伤痛再次提起,沈妙倾依然不能释怀。战场上的生死杀戮本就没有对错,可偏偏死的人是她的战友,从小和她并肩作战,生死相依的占有,那是她的亲人啊。而害死他们的却是这个她视作亲妹妹的女人,她说什么都不能释怀。
阿初闭眼垂泪,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沈妙倾的原谅,是她害了沈妙倾的战友和亲人。同样也不能原谅自己,因为她害死的是自己的哥哥。
黎朗在一旁并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身为局外人他体会不到沈妙倾的悲愤,同样也没资格劝说她使然。
有的只是同情,因为那一场战役,沈妙倾失去对他最好的亲人,失去了和他同生共死的战友,那场战争葬送的不仅仅是她上百名战友,还埋葬了一个天真少女舒琰,成就了今日女将沈妙倾。
要说朱容琛将她送进监狱对沈妙倾来说算是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伤口就能痊愈。而秦逸和战友的死,却是一刀刀在剜她的心,就算伤口结痂了,也会有痛痒的时候,是一辈子都磨不平的伤口。
沈妙倾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皮外伤害,所以她不记恨朱容琛。忍受不了有人剜的心,心脏是人的要害,伤得轻了是一辈子的痛,伤得重了那是要了人的命。所以她不能原谅阿初。
“夫人,你在做什么?”
就在沈妙倾准备下狠手的时候,院子外的人听到动静赶了进来,看到阿初被挟持在地面。还有沈妙倾怒不可遏的模样,再晚一步阿初直接能被她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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