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你现在是督长大人,位高权重,一声令下就能处死我这个小小官员,哪能威胁你。”
且不说他现在还没有实质证据证明黎朗不是朱容瑾,就算说出去也没有几个人敢相信。以黎朗的心思缜密,恐怕早就销毁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这世上还有你周庭笙不敢的事情吗,陈越是如何害死了前任庆州会长取而代之,津洲的杨夫人叛乱,不是你们背后教唆?梵洲公馆截杀难道你没有参与吗?这些种种都跟你周庭笙脱不了干系。
黎朗几乎是咬牙切齿,攥紧拳头说出这些,想起朱容瑾的惨死他眼眶都红了。
“我说呢,原来你都清楚,难怪这些年我们行动时常受阻。”
周庭笙轻笑说道。原来他们的行动一直都在黎朗的监控之。
“既然说道这些,我也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当年陈忠翰举兵攻入南洲边境,本有机会入主南洲,没想到中途朱容瑾亲征边境,联合沈妙倾扭转战局,反败为胜,这个朱容瑾其实是你吧。”
朱容瑾虽然是政治上的精英,确实战场上的庸人,根本毫无腹肌之力,怎么可能扭转局面,唯一的可能就是黎朗暗中相助。
黎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把手中的烟蒂熄灭,深邃的眸子直视周庭笙。
“还有梵洲公馆,朱容瑾明明已经重伤却找不到他的踪迹,是你带走的他吧。”
“百家盛会,孟岐被范元劫持,孟会长只身去救人,最后斗得两败俱伤,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只不过你去晚了一部,没能救下孟会长。”
“在津洲,我们本打算挑起内乱,从而坐收渔翁之利,也是你救下了宋娴,平定了津洲内乱。”
“我们做得每一件事,你都滴水不漏的参与阻止,黎朗你在我们这里实在太屈才,原来你才是真正得权谋家,真是算无遗漏。”
现在追溯起来,很多事情背后都有黎朗在扭转局面,周庭笙都不得称赞黎朗了。
“我也不想,这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若不是他们害死了朱容瑾,他又怎会冒着风险进南洲府。他何尝不像一辈子在朱容瑾得照拂下继续生活。
“朱容瑾的死你也不能全怪我,你我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把刀而已。你不也因此做过许多恶贯满盈的事情,你手上的人命也不见得比我少。现在立场不同了,你就打算死咬我一口?别忘了你没进南洲府之前,我们可是同伙。”
周庭笙说道,都是身不由己罢了。
一提到这些,仿佛刺中黎朗软弱处,脸色阴沉得难看。
“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从一个街头混混成如一言九鼎的督长。”
见他心有动容,周庭笙好奇问道。
“跟你无关。”
黎朗冷冷的说道。
“没关系,不得不说是我们眼拙,当初让你进官场恐怕这五洲四海早就是我们囊中之物。”
周庭笙感叹道。
“这个世上我只会辅佐两个人。”
黎朗冷笑说道。
“一个是朱容瑾,另一个是谁?”
周庭笙哦了一声,又好奇问道。
“你猜啊,友情提醒,是你的克星。”
黎朗无不险恶的说道。
这次换周庭笙怔住了,扫了一眼窗外,隐约看到沈妙倾的身影,就靠在一颗石柱上谨慎把守。要说能让周庭笙畏惧的人,那就是沈妙倾。
当年他没有眼见无意中招惹了沈妙倾,在她面前吃了亏。当得知沈妙倾南洲夫人,还是威震四海的女武将,他心底本能的对她提防。
后来又一手策划了梵洲公馆截杀一事,沈妙倾下令搜捕凶手,当即撂下狠话,只要伤害过她夫君的人,就把他千刀万剐。周庭笙也确实目睹沈妙倾的残暴,当年在津洲,黎朗被挟持,她二话不说,当初处决了杨夫人以及一群乱党。
沈妙倾对她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与至于每次见到沈妙倾纵使表面平静,也耐不住对她伸出畏惧。
“你凭什么就说我会害怕她。”
周庭笙很快就转换一副淡然的表情。
“夫人是个极其护内的人,你也多少听说过她和朱容瑾感情深厚,一旦知道你就是害死她丈夫的凶手,你说她会不会放过你。”
“周庭笙,你也并非天不怕地不怕。而我,这辈子都会对她唯命是从,她要杀你我绝对鼎力相助。”
黎朗说道。显然是在威胁。
“这又何必呢,我做的所有事都是受人指示,我们都有对方的把柄,又何必自相残杀。”
周庭笙笑笑说道。
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黎朗现如今是百家之首,他就算联合陈越也不一定扳倒他,何况背后还有沈妙倾这个强大的靠山。
“我今天叫你过来也没打算和你撕破脸,而是警告你。我不怕你抓住我的把柄,你们也威胁不了我。在我的南洲的地盘你别想盘算什么。”
“还有陈越,你回去告诉他,有我在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上百家之首。南山祭祀害我遇难,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从始至终黎朗就没相信祁远信是幕后凶手,最大的嫌疑就是周庭笙一伙人。
“怎么,你对我们有仇恨,就把所有坏事都扣在我们头上。”
这次周庭笙可真是冤枉的。
“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你的确冤枉我们了,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杀了你对我们有什么益处,你怎么不想想是你们内部出了问题。”
周庭笙隐晦的一笑,只见黎朗眉头紧锁,想来是察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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