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月的变奏)_日在沈阳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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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月的变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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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耿大炮2015/10/26发表字数:13130

断绝耿润峰去魔都念头的是他爸,老耿头。

老耿头给儿子打电话的时候,耿润峰正在到叶秋华店里时,已是下午两点多。

耿润峰进店门时候,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只有叶秋华自己在。

「买彩票中奖了?」迎头叶秋华便问。

耿润峰听得直糊涂,说:「没啊。我从来不买那玩意。」

「那你乐成这样,嘴都合不上……有啥好事,和我说说?」

「没啊,啥也没有。」耿润峰强调道,「真没有。」

叶秋华白了耿润峰一眼:「哼!死德行。」说着,一扭腰出了柜台,去了隔壁小卖店。

耿润峰不说,叶秋华也就不再问。认识这么多年,叶秋华明白他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你就是盘问出龙叫唤来,也甭想让他吐口。

店里没什么生意,挨到傍晚,就早早收了工。晚饭过后,耿润峰性趣盎然,拉住叶秋华就是盘肠大战。当夜,耿润峰雄风大作,搞得叶秋华哭了好几回。

叶秋华高潮时候易哭,但是一晚上哭几回的时候不多。

战后去卫生间打扫战场遗迹时,叶秋华几次站不稳,走路扶墙。再回来时,叶秋华羞愤欲绝地敲打耿润峰胸口:「你今天疯了是怎的……我下面肯定肿了,都怨你!」觉得敲打还不够解恨,叶秋华恨恨地在耿润峰胸口咬了一口。

耿润峰任她去了,忍着疼,一手抚摸着叶秋华光洁的后背。

平静下来的耿润峰语气很舒缓:「我说没什么事,你肯定不信,其实真就没什么事。只不过有些过去没想明白的,今天想通了。想通了,也就好了。」

「又在合计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呢?」说完,叶秋华自己都觉得话里酸味十足。

耿润峰不平道:「怎么,除了合计肏屄,我就不能合计点别的?」

叶秋华撑起身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嗯。」还觉得这力度还不够,又补充道,「我觉得你就是个会走路的生殖器。」

耿润峰被气乐了:「行。那我就满足你的印象。」说完,起身抓住叶秋华的脚脖子,就要分开她的腿。

叶秋华笑着娇呼:「不要……」

叶秋华脚上一路蹬踏,却没能摆脱耿润峰的手。这份无力的反抗最终只落得一个结局,被耿某人无情的镇压。一条熟悉的巨物悍然闯入她的身体,开始了翻江倒海。高潮余韵未了的身体极度敏感,只是些许出入,那春潮泛滥得就像山洪暴发。

叶秋华没有过潮吹,不过每次鏖战下来,她挥洒到床单上的液体却也不比喷出来的少几许。

一波波高压电通体的快感,刺激得她睁不开眼。叶秋华脑子里只剩下了这样的想法:用两条腿箍住耿润峰的腰身,制止侵略者的肆意妄为。然而,她的脚踝被耿润峰握了个结实,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疲惫的身体逼着她开口求饶。

耿润峰恶趣味上头,他松开叶秋华的脚,欺上前来,笑嘻嘻地说:「叶美女怎么投降了?」

叶秋华假哭道:「我都要被你肏死了……」

耿润峰歪头继续笑嘻嘻道:「这样不好,不应该向恶势力屈服。」说着,他故意挑动胯下物涨起,又是惹得叶秋华一声娇吟。

叶秋华苦着脸说:「不来了,好不?我真的不行了,腿酸死了。明天又起不来了。」

看耿润峰没有收兵的架势,叶秋华又道:「你知道不,我现在连九十斤都没有了,你刚搬来时候我九十七斤。」

其实几番激情碰撞,耿润峰也是强弩之末,没有将这一炮进行到底的意思,看叶秋华这般模样,也就借坡下驴,把有泄气苗头的阳物抽了出来。

耿润峰倒下身前,还不忘摸一把叶秋华的胯下,而后说道:「你不一直想减肥么?这不遂了你的愿?」

叶秋华哭笑不得:「那也不能这么减法啊,减得太多了。」她越想越气,很想使劲掐耿润峰一把出出气,可身子疲惫得连抬一抬手指都懒得。很快,眼皮一打架,就睡着了。

翌日,叶秋华睡到过了中午才起床,腰酸腿疼头发沉,自是不用说。

刚醒的时候,她感觉眼皮好像挂了千斤秤砣,睁也睁不开。费了好大力气,才彻底清醒过来。这时,床上只有她自己了,那折腾得她爬不起来的冤家,已经没了踪影。

叶秋华拿起电话来,问耿润峰在哪,得到回应是在店里,叶秋华的心头顿时阴转晴,隐隐的,还有那么几分暖意。

这场激烈的床事,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插曲,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仿佛一朵浪花消融在海中,再也没有痕迹。

叶秋华的母亲,打过几次电话来,每次都说要来沈阳,结果每次都阴差阳错地没来。每次叶母的电话打来,耿润峰总有种傻姑爷要见丈母娘的紧张,结果频繁的泄气,让他每每都觉得像坐了过山车。几次折腾下来,他也疲塌了,无所谓叶妈妈来不来。

这就是狼来了次数太多的缘故。耿润峰暗自腹诽。

日子一天天过去,八月一半就这么没了。这时候,奥运会开幕了。被球房列入禁止参与追分名单的耿润峰百无聊赖,只得窝在叶秋华家里看奥运。

耿润峰不是体育迷,看比赛充其量就是看个热闹。若不是没有其它消磨时间的事情可做,他绝不会窝在屋里看电视。

在奥运田径比赛有110米栏的那天,耿润峰接到了失踪已久的乔老鬼打来的电话。

没等耿润峰开口讨伐,老鬼先开了口,那声音沉静得让人感觉仿佛身在十月深秋。饶是这八月盛夏,耿润峰还是打了个寒战。

「你在哪呢?没事的话来我家一趟。」

老鬼绝少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一旦用上了这语气,就预示着事情的不一般。上一次老鬼用这种口吻说话,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耿润峰永远不会忘记,乔永为挪用公款炒股,东窗事发时那份冷静镇定的语气。那时候,他大学毕业还不足一年。

彼一时,乔永为认真地和耿润峰讨论,如果事情摆不平,自己到底会判多少年徒刑,语气镇定得和今一次电话里全无分别。

虽然那一遭最终有惊无险,但是乔永为却丢了让无数人羡艳的央企工作。身边的熟人都替他痛心疾首地惋惜,他却一副全不在乎的模样,不但看不出丢了工作的失落,好像还有那么几分窃喜。每当说起这事,他总是漫不经心地总结:哥们命大,逃过一劫,起码没混进监狱里去。知足!温故而知新。

所以,一听老鬼电话里的语气,耿润峰就知道事情不妙,赶忙换了衣服,火烧火燎地赶到了乔家。

耿润峰到乔家时,老鬼正在楼道里坐在楼梯上抽烟,脚下横七竖八地堆了十余个烟头。看那意思,他在这已经有一会儿了。

楼道里烟雾缭绕,透过排气窗的阳光照过来,搞得云海仙踪一般。

万年不变的短发依旧,只是这一次没戴眼镜。那不喜不怒的表情,也让人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鬼看耿润峰到了,没说话,只是抬了抬眼皮,耿润峰也不说话,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乔老鬼意味深长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揉了额头和眼,夹烟的另一手向身后的家门指了指,示意耿润峰自己过去看。耿润峰也不和他客套,直接走过去,拉开虚掩着的门进了屋。

屋里的情形惊得他瞠目结舌:这尼玛遭贼了?遭贼了也不至于空成这样吧?

用空荡荡来形容老鬼的家中,已经不够用了。房子里不光是家具、家电没了影子,就连墙上的插座,电源开关都不翼而飞,只留下截断的电线头。耿润峰抬头看,屋顶的灯也不见了,留下的,同样是散落的电线。卧室门?一样没了,门框上残留的折页昭示着这个事实。

除了地板尚在,这房子几乎就是清水房一般。

「不用看了。我刚看完,除了地板,什么都没了,连厕所马桶都没留下。」抽完烟的乔老鬼在耿润峰身后走来,拍了拍他肩膀,一本正经道。

耿润峰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话却卡在嗓子眼,怎么都问不出。他直愣愣看着老鬼,老鬼若有所思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笑了,似自嘲,似释然,似解脱,当然还有几分苦涩。

「哥们解放了。」乔永为道。

「解放了?」耿润峰皱眉不解其意。

「嗯。离了。」

「离……离了?啥?离婚?你和曲桂林?」耿润峰觉得很不可思议,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鬼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废话。我就那么一个媳妇,不和她离和谁离?」

耿润峰更加困惑,眉头间的川字更深:「你们俩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我也不知道。」乔永为冷哼一声,「反正日子过不下去了。过不下去就离呗。」

话说到这,耿润峰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索性停了口。

片刻冷场,乔永为说:「走吧,陪我去趟房产中介,把这房子挂上卖了。家没了,留着它也没什么意思。」

去房产中介的一路上,耿润峰一直注意力涣散,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让他至今都觉得惊艳的女子。

回想起初识的曲桂林,耿润峰始终记忆犹新:一名穿着青花旗袍的风韵女子,开着一台不知道有多少年车龄的老拉达,车窗上贴满了各种政府机关的通行证。那破车看着随时都可能趴窝,但是最终还是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停到了他们面前。

那女子走下车的第一句话就是:「老毛子的东西,除了ak47就再也没什么好用的了。」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怔。统一的意见是:这话头太硬,接不住。唯独老鬼乔永为微笑着接了下去:「还有伏特加。」

后来,这个接住话的男人,成了她的丈夫。

如果当时耿润峰不是已经有了安佳容,他倒有心在情场上和乔永为争上一争,不管输赢,无论成败,只是想争一争,仅仅是为了那个女人。

可惜,世间事没有如果,所以这耿润峰和老鬼没有兄弟阋墙,没能成了情敌。

严格来说,曲桂林不算美女,单从容貌上看,并无过人之处。除了身材火辣一点,其它硬件只能说马马虎虎。可那份气场,却是旁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的。尤其是那天马行空的谈吐,才更让人心折不已。和她聊天,t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更毋论跟上她思维跳跃的火花。

在耿润峰心目中,那才是真的女神范儿,高屄格,和那些拿了摆拍,ps过的图片,上微博、朋友圈之类乱秀的脑残,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一连走了几个房产中介,都是乔老鬼在谈事,耿润峰心不在焉,连搭句话的举动都没。他有心问老鬼为什么离了,为什么家里会被折腾个干净,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这事说起来,不怎么好听。

走完房产中介,两人忽然觉得无事可做也无处可去。耿润峰问老鬼:「你爸妈知道你离的事不?」

老鬼磕了磕牙,道:「没说呢。暂时也不想说,省得他们上火。过一阵再说吧,慢慢渗透。」

「你这情况了,晚上住哪啊?」

老鬼咝了一声吸口气,说道:「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合计这事。晚上看看呗,不行找个旅馆先凑合一下。」

「拉鸡巴倒吧。花那屄钱呢。住我那吧。」

老鬼抬眼看了耿润峰,没言语。没否认,就表示了默认。和耿润峰,他无需客气。正如耿润峰和他也一样。打小认识,俩人就是这般态度。上学那时候,耿润峰上老鬼家,看上他什么好书好玩意,基本上说一声就拿走,也不管老鬼同意不同意。

告诉你一声,是给你面子。这个事和你同意不同意没关系。

一句戏言,换来的是二十年的朋友。

去耿润峰家路上,老鬼又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耿润峰说:「这亏得沈阳冶炼厂是拆了,不然你应该上那边买个房子住。」

老鬼翻了翻眼睛,立刻道:「你以为我过去住文官屯那边为了啥?就是为了那良好的空气!」

文官屯是沈阳知名火葬场,不用说也知道,那边的空气全是烟尘。

老鬼一句话把耿润峰噎住了,半天没词应对。隔了好一会,耿润峰道:「你赢了。」

没有赢了觉悟的老鬼,也不言语,随手摸出手机,摆弄几下,递给了耿润峰。耿润峰不解其意,还是接了过来。一看,是乔老鬼和前妻曲桂林的qq聊天记录。

显然,老鬼洞悉了耿润峰的好奇心,也知道他憋着没问,索性给了个痛快。

聊天记录并不多,寥寥十几句。凭这点聊天记录,耿润峰猜不出老鬼离婚原因的来龙去脉,不过有一点他看明白了,就是老鬼家里为什么空了。

曲桂林问老鬼,家怎么分。老鬼的答复是:房子你给我留下,那是我爸妈的。其余家里的,你都可以拿走。于是,曲桂林就顺了老鬼的话头,把家里变成了清水房。

这……这尼玛……

耿润峰想了半天,也没组织出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可以肯定,这种事曲桂林办得出来。也只有她办得出来。

老鬼接回电话装进兜里,没再言语。俩人在沉默问题上,保持了出奇的一致。就这么沉默着,到了耿润峰的家。

走了一下午,俩人俱是汗流浃背。进屋第一件事,耿润峰就是捅开空调,而后甩去上衣,光起了膀子。老鬼也不见外,同样脱去了外衣。

耿润峰到冰箱里掏了两瓶饮料,塞给老鬼一瓶。两个赤膊的汉子就这样,拿着冰饮料像斗气一样对饮着。

老鬼说:「哎,把电视打开。今天有刘踢墙的比赛。」说完,老鬼又意犹未尽地说道,「我很欣赏他……」

耿润峰嘴里一口水噗地呛了出来,咳嗽之余,耿润峰说:「我求求你,下回等我喝完水你再说欣赏谁,行不?」

乔永为嘴里的「欣赏」绝不能当成褒义来听。与他相熟二十年,耿润峰深知此理。他那「欣赏」的角度和逻辑,每次说出来都足以让人吐血三升。更要命的是,他的「欣赏」就像是带了诅咒,被他「欣赏」的人,个保个倒了血霉。

十几年前,耿、乔二人还在上学的时候,沈阳的东宇集团如日中天,总裁庄宇洋意气风发,曾有言:而立之年白手创业,不惑之年鼎立中华。结果庄总裁被乔大师一记「欣赏」打翻在地,远走海外,东宇集团名存实亡。遭到同样待遇的沈阳知名企业家还有菲菲集团的赵也飞。后来,乔大师又开过若干次「欣赏」的口,结果被「欣赏」者纷纷中枪,无一幸免于难。

最近两年,他「欣赏」起了西王爷和他的政治伙伴王局长,结果……不言而喻。

耿润峰没理老鬼的要求,只说了句:「自己打呗,遥控器就在桌上,又不是没长手。」

老鬼瞥了眼耿润峰,自己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电视里,主持人正在介绍奥运实况的情况,距离比赛看似还有段时间。耿润峰没跟老鬼一起在电视前等着,起身去了屋外,片刻之后,卫生间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他去冲澡了。

看着电视,老鬼习惯性地摸烟,却发现烟盒中空空如也。他喊耿润峰:「你烟放哪了?我没烟了,拿你颗烟抽。」

耿润峰回道:「你上我包里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依耿润峰的话,老鬼打开了这厮经常随身携带的小包。除去烟外,包里还有个老式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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