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大门,一股夹着小雨的冷风扑面而来,让夏北南打了个哆嗦。
回去是怎么回去,他想起来载着闵绪源和表阿姨的车还在路上,撞到一只羊前杠裂了一块,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回修理厂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细雨密密麻麻的飘着,整个天空被灰雾笼罩看不到头。
“等一下。”陆景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追出来了,手里还握着那根导盲棍。
又问道:“你要回去了吗?不等阿姨了吗?”
闵绪源接过导盲棍,冷淡回答道:“不关你的事。”
“等一下会拍卖那副《玫瑰与少年》,我准备拍下送给你。”陆景泽又认真说道,“那幅画本来就是你的。”
“不需要,我早就忘了。”闵绪源冷冷吐出几个字,转身就要走。
“那我叫司机送你吧,这种地方没有公共交通。”
说着陆景泽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不多会,在员工休息室抽烟打牌的司机急匆匆的跑来。
“先生,不能走啊,这天气能见度太差了,而且刚刚得到消息,有一段路塌方正在抢修中。”
司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面露难色。
“要不明天再走吧。”陆景泽转口道,“星漫山庄本来就是一个综合娱乐城,房间很足,星级也不差。”
夏北南一直在旁边当个透明人,他忍不住拉拉闵绪源的衣角。
“那明天早上再走。”闵绪源松了口,对陆景泽低低说道,“那画我早已不在意了。”
“我叫人帮你安排房间,早点休息吧。”
服务生带他们穿过玻璃长廊,外面是景观花园,不过秋末曾经盛极一时的花都已败落,只剩下几朵金黄的菊花还在风雨中飘摇。
星漫山庄的客房,分为三档,陆景泽自然不会失了面子,预定的是最高档的那一栋两层楼建筑的贵宾楼。
里面只有四十个房间,装修是仿古的,以中间服务台为界东西为分中式和西式。
闵绪源不讲究这些,随便选了一间西式房,里面装修精致,华丽典雅,整体地中海风格温馨别致。
把情绪不佳的闵绪源送进客房,夏北南长舒了一口气,他趁着闵绪源洗漱的功夫,溜出房间,转头就看到陆景泽在电梯口手里拿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白色烟雾萦绕在虚无缥缈的空气中,陆景泽抬起头看着他,满眼阴翳。
摁灭手中的香烟,似笑非笑的步步紧逼。
夏北南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自觉地往后退。
“你怕什么。”陆景泽抓住他的手,又想起闵绪源一整晚都亲热的握住这手,心里又恼又怒,手上力道都重了几分。
“先生,痛……”夏北南故作委屈说道,他的手很白,随便一掐就一道红印。
陆景泽甩开手,眼神阴冷中夹杂着丝丝狠戾,让夏北南从头到脚都觉得恶寒。
“一会到我房间来……”陆景泽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门‘砰’的一声重重的开了。
闵绪源穿着浴袍赤脚走出来。
头发还未擦干,凌乱的贴在额头上,双颊微红冒着些许热气,纤长的睫毛挂着一丝湿润的水雾,光滑的天鹅颈一览无余,胸口丝绸般的皮肤在微敞的浴袍下若隐若现,还有一双笔直的长腿让人浮想联翩。
“找不到你了。”闵绪源从后面一把抱住夏北南,半边身子压在那瘦肩上,又撒娇般的把头蹭蹭夏北南的脖子。
夏北南僵在原地,顿时耳朵红透了。他低着头死盯着陆景泽那双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不敢抬头看那张黑得能滴出水的脸。
“学长。”闵绪源吐息如兰,婉转暧昧。
仿佛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让陆景泽心跳快了几拍。紧接着的闵绪源脸上浮出轻蔑笑容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关。
“我看不见不太方便。”敷衍得连后半句都懒得说。
“没什么事先休息了。”直接把人往门里拽。
陆景泽没说什么,杵在原地。
“那先谢谢学长了,”闵绪源就当他默许了,收起笑容直接关上门。
门发出一阵巨大的闷响,诉说着不悦与冷漠。
陆景泽没了心情,直接去了二楼最右边的景观房。
这是整个山庄上最宽敞最豪华的客房,完全参照总统套房设计,站在半圆阳台可以看到整个山庄北面的风景,人工湖、景观瀑布、高尔夫球场等。
可惜天气太恶劣,外面除了路灯的点点余辉,全是灰蒙蒙的一片,就连原本应该一览无余的花园美景也在雨雾中朦朦胧胧。
陆景泽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叫服务生送来一瓶高度白酒,这种软绵绵的口感完全不同于自己酒庄的红酒,辛辣中带着甘醇,一杯下肚便有了些醉意。
那副《玫瑰与少年》早已送到房间,本想与闵绪源秉烛夜谈把酒言欢,以温存自己曾经单纯又炽热的青春。
画中少年在向自己微笑,青涩秀丽的脸上那双漆黑的眸子亮如点漆,淡粉如樱的唇间,隐约露出雪白的小牙齿。手中的玫瑰花们也鲜活起来,舒展开娇嫩的花瓣,散发出清甜的气息。
陆景泽眯起眼睛,知道自己确实是醉了。
蒙蒙薄纱细雨终于被一道道闪电撕裂,伴随着轰隆声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夏北南躲在浴室已经一个小时,外面风雨交加而他坐在浴室的马桶盖上浑然不觉。
小系统在点餐牌上找到了wifi密码,给他在脑子里播放着时下流行的狗血网剧,什么白月光渣了我,什么霸总的千面小逃妻,什么带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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