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趟过来，主要是想询问这方面问题。”

“你要跟我合作吗？”莫维清笑了笑，“不怕我把你给吃了？”

“莫师不是这种。”宁嘉也笑，“我相信你。”

莫维清愣住。

眼神交汇那一刻，方眼底毫不避讳坦诚和信任让颇感意外，也有些触。

说起来，也曾间接利用来击过沈霁。

虽并恶意，终归是不太光彩。

律所如今变成这样，也有责任。

“我回头找你。”莫维清道。

“好，谢谢莫师。”得到肯定答复，宁嘉才算是松了气。

回到家里，随意开手机，却见消息栏经爆满。

陈秋雅发给了一个链接：[你快看，真气死我了。]

宁嘉随手开，发现是一个公众号发，说京城某律所待遇有问题，卸磨杀驴，所以不少律师纷纷出走。虽没有指名道姓，其中随意抛出几点信息都直指君江，给宁嘉看得火冒三丈。

好不容易按捺住火气，没有回复。

毕竟方没指名道姓，也没法告他们。而且，呈舌之快毫意义，目律所面临课不仅仅是这点问题。

韩霖回来时，一个坐在落地窗边发呆。

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睡衣。

他放轻了脚步，从房间拿了床毯子过，轻轻替拢上：“怎么一个坐在这边？地上很凉。”

宁嘉回神，他扯了丝笑容：“没事。”

“有心事？”

摇头。

“是关于律所事情吧？”

宁嘉惊讶地看他。

“我消息没那么闭塞。”而且，他平时也有让关注工作上事情。这段时间，总体还算顺利，不过，到底还是涉世未深，没有办法应这种蓄意陷害。

宁嘉低头，把脑袋贴在他手背上。

温热气息熨帖着脸颊，让心底感觉安心。

刻，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让安全感满满。心里那种一瞬空落而茫，如雪般消融。

“需要我帮忙吗？”韩霖开。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可以解决。”也不能是靠别。

这事，经有眉目了。

韩霖静静地看着，点了点头。

有时候，过于庇护也不是一件小事，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脆弱。

“那就早点休息，不要一个坐在地板上。”

“嗯。”

刚要起来，整个经落入了他怀里。

他胳膊坚实而有力，抱好像轻若物。下意识伸手勾住他脖子，把脸贴在了他胸膛上。

难得见如依赖，嘴巴也不硬了，韩霖把抱回房间，给掖好了被子。

他要走了，伸手握住他。

他笑了笑，反手握住了手，另一只手拍了拍手背：“我洗漱。”

看了他片刻，这才松手。

手指轻轻抽离时，却仍有些依依不舍味道。

韩霖『摸』了『摸』脑袋，了洗手间。

他没有骗，真很快就洗好了，掀了被子在身边躺下来。

一歪头，整个趴在了他身上。昏暗灯光里，侧脸安静得有些不真实，和平日截不同。

韩霖心里揪了一下。

以总觉得精力过分旺盛，总是咋咋呼呼，可真不说话了，安静了，他又觉得难受。

还不如闹腾点呢。

他抱住，像是哄茜茜那样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后背。

半晌，宁嘉说：“其实我自己也有问题。虽他们蓄谋久，可我如果足够强大，早就有所提防，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而且，我也给律所其他带来了麻烦。”

“防不胜防。有些是存心害你，何必钻牛角尖？想办法解决问题就行了，不用自责。”

点了点头，心里更坚定了要和沈霁周旋到底想法。

抬眸时，眼神恢复了明亮，也多了几分生气，他『露』出一个大大笑容：“谢谢开导了，韩先生。”

他轻轻地捏了一下脸颊：“这就了，心情好一点，别一个坐在那边发愣了，有事情可以跟我说。”

反手捉住他手，唇边漾起浅浅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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