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们从来不看食物的原来模样。”

夹了一块大尾鱼肉，放入口中，左腮鼓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味道是真好。

墨斯·迦尔不禁翘起嘴角，看着小人鱼一边嫌弃鱼的长相，一边不亦乐乎地吃了半盘鱼肉。

就是所谓的口是心非吧。

一顿饭吃得非常尽兴，蓝鲛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小嗝，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放松地靠柔软的椅子上，漂亮的蓝『色』眼睛瞅着秦默，笑问：“秦哥今天除了请我吃饭，还有别的事吧？”

墨斯·迦尔招呼侍者收拾桌子，再上一些饭后茶点。

“何见得？”他道。

琴师还沉醉地弹着曲子，包厢里流淌着悠扬的钢琴曲。

“你是星际商人。”蓝鲛可有忘记他的份。商人喜欢饭桌上谈生意。

墨斯·迦尔叹道：“难道我不能真实意地请你吃饭？”

蓝鲛眨眨眼，伸手搭人鱼车上。“既然如此……那饭吃完了，可走了。我有一堆作业要……”

“等等。”墨斯·迦尔唤住他，一副败给他的无奈模样。“我是真心请你吃饭，不过也确实有事相求。”

蓝鲛放开人鱼车，好整暇地坐着，桌下的尾鳍愉悦地晃动。“说说看，什么事？”

秦哥帮了自己那么多次忙，难得他回帮一次，何乐而不为呢？

小人鱼兴致勃勃的表，逗乐了墨斯·迦尔。

侍者端来饭后茶点，一一摆收拾干净的桌上。

墨斯·迦尔把一盘水果推到蓝鲛面，蓝鲛定睛一看，发现是之罗兰给他吃过的水果。

他拿起牙签，『插』了一颗，吃嘴里，抬了抬眉『毛』，示意男人管开口。

墨斯·迦尔道：“我的生意涉及范围很广，和『政府』有多个合作项目，比如提供一些军用装备的原材料。不久，军部从我里拿了一匹布……”

“布？”蓝鲛立即想到什么，皱眉问，“是我提供给你的布？”

鲛绡被军拿去，不会用于研究了吧？

墨斯·迦尔坦然地道：“正是你提供给我的布。”

蓝鲛用牙签戳了戳盘里水果。“然后呢？”

墨斯·迦尔瞧出小人鱼的焦虑，低沉地道：“我得到消息，帝国军将四个月后出征，阻止星际边界的异兽『潮』，军部为了提高战士的生存率，一直不断地升级军用装备。军人之中，机甲战士所占比例不到百分之十，剩下的是普通战士。虽然有铠甲护，但铠甲里面的衣服却顶不住宇宙『射』线。铠甲一旦破损，战士的死亡率便增加了。”

蓝鲛不知不觉停下戳水果的动作，安静地听男人说话。

墨斯·迦尔端起杯子，喝茶润了润喉咙，继续道：“你的布料经测试，完全满足军部的要求，所后勤装备部部长联系到我，想问问供应商能否大批量生产种布料。”

蓝鲛惊讶。

万万想到，鲛绡竟被军部看上了。

不过，鲛绡的殊『性』，能得到军部的青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鲛绡等级越高，防御『性』越强，媲美修真小说中的法衣呢！

然而，大批量生产，恐怕有难度。

他摇头婉拒道：“不是我不想帮秦哥，实是种布料……无法量产。”

鲛绡制作条件过于苛刻，他一条鲛夜继日地织布，一个月最多能织出千匹，完全供不应求。

个回答意料之中，墨斯·迦尔轻晃杯中的清茶，问：“那么……蓝蓝可否出售制作布料的材料和法？”

“啊？”蓝鲛瞪眼。

墨斯·迦尔严肃地凝视他。“我知道样问过于冒昧，但帮助帝国军驱赶异兽，保护星际和平，是星际每一个人义不容辞的事。”

蓝鲛迎上他幽深的金眸，心里惊讶。自古商人无利不往，秦哥却与众不同，竟有一颗难得的爱国心。

如果他是人类，可能二话不说答应他的请求，但是……他是鲛人。

蓝鲛犹豫不决。

如果是鲛人王，此时会如何选择？

帮助人类还是冷眼旁观？

墨斯·迦尔道：“奥菲斯兽曾经给人类带来无数苦难，星际战『乱』数千年也是它们其中兴风作浪。如今的和平难能可贵，帝国不想蹈覆辙，唯有将异兽挡星际之外。作为财产遍布各大星球的商人，我自然希望宇宙太平。否则……”

他脸『色』凝。

“我积累了七百年的财富，将全部化为乌有。”

蓝鲛完全懂他的意思了。

有和平安宁，星际才能繁荣发展，如果爆发战争，任何人无法明哲保。

鲛人也不能幸免。

他现能幸福地坐五星级酒店享受美味佳肴，是无数人类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安宁。

蓝鲛心里做了个决定，他道：“我可考虑出售布料的制作材料和法，但价格……”

“宇宙飞船。”

墨斯·迦尔小人鱼诧异地注视下，说出他的交换条件。

“一艘价值百亿，高『性』能，配军用武器的宇宙飞船。”

蓝鲛手猛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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