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了吧，我刚听到时眼睛瞪得比你还大。”林皓看着吴辛，感慨道：“什么叫财大气粗家大业大？这就是。你说这砺锋老总得多有钱啊，一辈子就赚了我们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见吴辛没搭茬，林皓很快换了个话题：“不过话说回来，我听同事说砺锋每逢十楼就设一个食堂，除开上面的五星级酒店光员工食堂就有三个，都是对应各自的楼层吃饭。我刚好就在20楼上班，咱俩以后可以天天中午一起吃饭，免得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坐着尴尬。”看林皓说得一脸眉飞色舞，吴辛甩甩头不再想些有的没的。他低头看着眼前的水煮肉片，觉得还是吃饭最实在。“行，我知道了。赶紧吃吧，饭都冷了。”林皓见他开动了自己也埋头扒起饭来，两人边吃边交流着自己一上午的经历。说着说着林皓突然提起了上次特地来公司却没见成的人。“就是不知道蔚先生在哪层楼上班，这楼里这么多人怕是也很难遇得上，不然我还想问问他果篮收到没有。要万一没收到那钱不就白”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林皓剧烈的咳嗽声，吴辛惊讶地抬头，看见他端起汤碗就猛地灌了两口，然后指着自己身后磕磕巴巴地说到：“看，你快看，电视”墙上的巨幅电视正播放着视频，吴辛看了一会，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砺锋的企业宣传片。不过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见他回头不解地看着自己，林皓边捶着胸口顺气边说：“你接着看，看到最后你就知道了。”吴辛狐疑地转回头去，认真地看了起来。视频里说着一口流利英语的人物一个接一个闪过，看头衔似乎都是些高层管理人员。紧接着画面一转，变成了人头攒动的活动现场，远远地看着一大群人围着张梯形的白色讲台，背后的大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放大的数字逐渐递减，变为“2”时画面迅速切换成了近景，只见一只手按在了讲台内嵌的屏幕上，一阵钟声响起，人群里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视频结束，吴辛仍扭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虽然刚刚只是一闪而过，虽然因拍摄角度显得有些严重变形，吴辛还是一眼认出了画面上方那张有些熟悉的脸。“你说，那个按钟的，”再次看到那个画面，林皓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恍惚地问到：“就是蔚先生吧？”吴辛脸上僵了僵，他慢慢回过头，沉默地看着林皓，脑海里千头万绪。巨大的冲击让两人食不知味地草草结束了这顿午餐，走出餐厅时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现在没什么闲聊的心情，于是默契地同时转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到办公室还一点钟不到，何语人也不在。吴辛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脑海里全是那张脸那只手。他慢慢地拿出手机，在搜索框里输入了“砺锋集团”四个字。搜索结果瞬间出来，他点开了最上面的百科词条，看到董事长姓乔不姓蔚时还愣了一下。他接着往下看，页面翻到了最后才在上市信息那里找到了一行字——集团CEO于2016年8月赴美参加敲钟仪式。吴辛鬼使神差地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微信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精算师前辈发来的，问他开始看书了吗。吴辛退出网页，打开了微信对话框开始回复对方：已经看了两本，还在消化吸收中。对方问到：有不懂的地方吗？还真有。吴辛想了想，将之前记下的几个问题发了过去。很快一长串文字发了过来，逐个解答了他的疑惑。吴辛觉得对方真的很有能力，几句话就把问题剖析得清清楚楚，并且还能回答得言简意赅一针见血。两人你来我往地围绕着教材聊了十几分钟，对方突然发来一句：你现在在恒远实习对吧？吴辛想都没想地回了一句“是”。等消息发送出去吴辛才发觉不对劲，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实习？W：冬颉跟我提过你实习的事。吴辛拍了下脑袋，自己居然忘了冬颉这茬。W：我在砺锋上班，如果工作中遇到问题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前辈也在这栋楼上班？吴辛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巧，他有些开心地问到：请问前辈在几楼上班？W：33楼。啊吴辛有些失落地回到：可惜前辈的食堂跟我不是同一个，不然我想当面向您道声谢。对方这次隔了好几分钟才回：我明天中午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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