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路上飞驰,香甜的『奶』片也还完全融化。

埃米尔还看杰森。

俊美的青夕阳的沐浴下仿佛被镀了一层圣洁的金光，光晕下的唇角却挂着分外嘲讽的弧度。

杰森目视前方，一直看这条仿佛什么差异的路,光与影他身上错落,被埃米尔盯久了，他也抽空瞥了一眼小孩,锐利的目光这一瞬微微松懈下来，而后又转移到前方。

“又怎么了？”

“，”埃米尔说，“满车就我们俩,我只能盯着你看了。”

杰森：“……”

嘲讽的心情消失了，嘴角还点想抽搐。

他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高冷的面具，假装不屑一顾：“行,你随便看。”

这好啊！埃米尔光明正大地盯着看，一边看,思维一边发散。

我们应该朋友了,埃米尔突然这样想。

甚至说……我们应该比普通的朋友还要亲近一点点,至少拥着共同“秘密”的朋友嘛。

可虽然这样，埃米尔还清楚地知道,他不可能杰森“同身受”。

一向习惯『性』接受善意的埃米尔，他的世界杰森不一样。

他或许个乖孩子，被系统照料，天堂岛被关爱着成长，然后遇到的变种人,超级英雄，他的朋友。这些人的眼里，埃米尔的调皮某些无厘头与恶作剧只可爱的属『性』；他的成长几乎受到什么挫折与恶意,想到埃米尔，想到的永远张灿烂温暖的笑脸。

可杰森不。

“温”“可爱”这一类的单词似乎已经他绝缘了。

他埃米尔几乎两个极端。

他算街头『摸』爬滚打着长大，最先学会的生存下去的手段。哥谭的幼崽虽然会被一定程度上被关切，人庇护的条件下长大……已经足够说明某些实。

埃米尔杰森样的经历。

他失去，得到，再失去；

他死亡，重生，然而再难以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也样焦虑暴躁，老练成熟，矛盾而又另类谐。

他经历过杰森的人生，他自然也不另一个杰森。

他只从来清醒，本能地去做些什么。

『奶』片早就嘴巴里化掉了。

埃米尔窝副驾驶，低头又剥了颗『奶』片到手里，然后胳膊一抬，把『奶』片送到了杰森嘴边。

杰森眉『毛』扬着，全身写着拒绝：“不要。”

埃米尔板着脸：“乖，张嘴。啊——”

杰森：“……”

自认为大人的某个人不想小孩子计较，张嘴接过『奶』片。口腔的温度让『奶』片瞬间开始融化，『奶』的醇香攀上了舌尖，然后一点点蔓延到全身。

他似乎目不斜视，余光确实落美滋滋的小孩身上。

他看埃米尔也弄了一片塞进自己嘴巴里，左边含一会又塞到右边去，腮帮子随着他的作微微鼓起来，像一只偷吃存粮的小仓鼠。

然后，小仓鼠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露』出快乐的笑：

“甜的吧。”

“嗯？”

埃米尔大声说：“祝贺你托德先生，今天你赢到了好吃的！到非常幸运！”

杰森：“……”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杰森简直想要开启嘲讽模式：“赢？赢到快被你吃完了的东西吗？”

埃米尔“啧”了一声，从包里往外掏『奶』片。

又好味道又能补充能量的『奶』片妮妮管家准备了好多好多！

埃米尔掏出好几板，像摆弄扑克牌一样给推开，神『色』睥睨：

“好吧。这才你赢来的『奶』片，还满意你看到的吗？幸运？”

杰森：“……”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快掉出去，笑得方向盘要握不住。

埃米尔“车！车！”的叫声里，他终于重新稳住了越野车。

小孩脸『色』泛红，一副杰森非常不满的样子。

倒杰森，像人一样，空出一只手向埃米尔伸过去。

埃米尔警惕：“干嘛！”

杰森低声道：“我赢到的奖品。”

埃米尔哦了一声，把“奖品”塞进杰森手里，给得痛痛快快。倒杰森只拿了一板，剩下的让小孩拿回去。

埃米尔：“不要了吗？”

杰森：“够了。”

他晃了晃他刚刚还拒绝着的『奶』片：“这已经证明我够幸运了。”

***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杰森选了一处背风的地方停车，刚停稳埃米尔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少『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神『色』，一边活着肩膀，点好奇地打量着这片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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