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上淡紫『色』的眼影，点缀细碎的、星星点点的亮片，为适应舞台而特意加重的眼线，延伸至眼尾，再微微上挑。
她仰，凑近。
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小豆蔻、胡椒混合野姜花的气息，又烈又野『性』。
她温热的气息落在他唇上，“……走吧。”
“去哪儿？”
“随。哪儿都行。我把你睡的地方。”她狡黠地笑。
-
车门刚落锁，南笳转身，凑近。
周濂月一把掐住她的腰，另只手手指伸入她的发间，按在她脑，使她身体无限贴近自己，掠夺般凶狠地吻她。
南笳手臂搂着周濂月的脖颈，应接不暇地应着他的吻，几乎不自觉地，发出几难以忍耐的喘-息，“周濂月……”
周濂月也不好受。
前座间的储物格阻挡他们，无法尽兴。停车场也不适合，万一再被拍到“车-震”，她已经不大好的名怕是雪上加霜。
他不舍地松开，叫她系安全带，去再说。
她歪靠着，偏着脑袋看他笑，故意将手探过去。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板住脸，“坐好。”
车离开停车场，一路朝周濂月住的公寓开去。
地下停车场里停车，走进电梯时，南笳伸手，去握他垂在身侧的手。
他抓住她的手指，用力地攥紧。
一点点痛意，使南笳感知到，他与她一样，按捺的、急切的情。
他们甚至都不敢对视。
空气焦躁到一触即燃，一点火星即燎原。
到门口，周濂月抬手按指纹解锁开门，他们走进去，蹬鞋，而甚至都来不及打开灯，周濂月直接一把将她扛起来，往卧室去。
南笳被扔在床上，力量使得床垫有一弹。
黑暗里，周濂月在床沿上坐下，主宰一切的架势，俯身掰过她的脸，一下咬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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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对这空间极其熟悉。
虽然只住不算长的一段时间，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关涉的情绪都极其浓烈。
昏朦的光线里，她以手指触碰周濂月的脸颊，自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
“周濂月……”
“嗯。”
她渴望他好久，她想他也是。
以至于那瞬间，会觉得来得太迟，好像一场雨，落几千年，终于抵达它干竭的河床。
第一次很快，南笳周濂月都是。
急不可耐的情，只够他们囫囵地，吃下去再说。
南笳伸手去触『摸』周濂月的脸。
他抬起来，呼吸尚未平顺，只低下来，在黑暗里找到她的唇，温柔而缠-绵地吻她。
许久，当情绪平复以，南笳起身，去按台灯的按钮，浅黄柔的灯光洒下来。
身有滑动打火机的音。
南笳脱掉『乱』七八糟、皱皱巴巴、不细看的纱裙，躺去。
周濂月看她一眼，将抽几口的烟递到她嘴边。
她咬住，翻身趴在床单上，一手托腮，笑看着眉目清峻的周濂月，“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答应瞿子墨？”
周濂月的神情仿佛在说，这时候还提其他男？
但他还是配合地问：“为什么？”
“因为，低浓度的『药』，治不好高浓度的病。”
周濂月微微挑眉，“我是『药』，还是病？”
“都是。”南笳笑，“我们两病上加病，病入膏肓，以毒攻毒。”
周濂月不说话，歪一下身体，扳过她的脑袋，凑近再去亲吻她。
呼吸间，还有他们身上尚未蒸发的，微咸的汗水味。
片刻，南笳伸臂将烟灭掉。
爬起来，揪住他的衣领，延续这吻。
周濂月对她的反应如指掌，笑，问她，又有感觉？
“你不也是。”她笑。
·
漫长的第二次结束，他们才一起去洗澡。
南笳穿件周濂月的t恤，到客厅里坐下。
她没吃晚饭，而周濂月甚至没吃午饭，饥肠辘辘的两，决定吃夜宵再说。
外卖送到，两去餐桌边吃过。
南笳晃到吧台那边去，调一杯“自由古巴”，端到沙发那儿坐下来。
南笳躺在沙发上，枕着扶手，拿着手机，复一些重要消息。
周濂月也坐过来，她抬起腿，双脚都搭在周濂月的腿上。
周濂月也拿着手机，打数电话，首要是给周浠的，汇报自己的下落，再跟许助沟通一下明天的安排。
南笳见他把明天上午的行程都取消，不由抬眼去看。
周濂月衔着烟，挂电话，瞥她一眼，垂眸，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
南笳挣一下，没挣脱。
周濂月微凉的手指，蜿蜒至她的膝盖。
她呼吸停一下，两脚去蹬，总算蹬脱。
他笑一。
南笳承认自己受不这样的笑，方才的过程，无数次的紧要关，他都这样笑着，让她求他，她因此几乎形成一种条件反『射』。
南笳锁手机，坐起身，端起酒杯，喝一口。
再看周濂月，他懒散地歪靠着，也看着她。
她酒『液』没有咽下去，就这样凑拢，揪住他浴袍的领子。
对视一瞬，是周濂月没忍住，伸手将她脑袋按过去。
朗姆酒可乐。
独属于他们的记忆信号。
南笳手指轻抚他滚动的喉结，轻地喊：“周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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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他们都在做这件事，不知疲倦。
她初始喊他周濂月，然变成濂月，濂月……如同恳求的梦呓。
仿佛酗酒的，戒除很久，熬过漫长的戒断期，再接触酒精的一瞬，有意志瓦解得一干二净。
到凌晨三四点，不知谁投降，他们终于休战。
南笳窝在周濂月的怀，整再也提不起丁点力气。
她喃喃地说：“我好像有点害怕睡着。”
“为什么？”
“怕醒过来看不见你。”
“……我上午的安排不都已经推？”
南笳笑一，“拜托你可不可以浪漫点？”
她双手去搂他的肩膀，困倦让她阖上眼睛，思维像是搁浅在温暖的沙滩上。
“周濂月……”
周濂月下颌蹭着她的额，转亲亲她的发，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截断她的话，并说：“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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