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邢毅一步一步向着山顶前进的时候,在雷鸣山的山顶处,这里四周笼罩着常年不散的暗紫色雷云,雷云中心是一处山谷,山谷内覆盖着数百米厚的冰层,冰层之上的空气中不过片刻便会凭空闪出雷光,雷光一现便如怒龙一般夹着杀意劈在冰层上,冰层之内原本幽暗无比但雷电劈入冰层后会形成一道如树状般的电光直扑地底,隐约可以看见那冰层正中有什么东西在发着荧光,山谷内雷爆声不绝于耳,杀意被冰层上的某种力量阻拦破碎形成无尽杀气四溢开来,如此绝地便是这世界上顶尖的强者也会在一瞬间被抹杀成灰,不过那冰层依旧完好无损,如此坚硬实在匪夷所思,要知道世间万法以雷法为王,因其代表天罚,杀伐之气最重,而且先天带有诛邪破甲之力,任你万般强横也无法阻挡那遑遑天威,只得硬抗,所以世间修行雷法者多如牛毛,但精其雷法者不过其中一二。
突然之间雷暴之声寂静,雷云似被人以大神通撕开,常年处于黑暗中的山谷迎来了一丝曙光,云层中的裂口在慢慢扩大,透过那裂口依稀可见高空中有一巨物缓缓显出身形,巨物射下一道光束,光束中降下一人,是个衣着华丽的贵妇,她盘着发髻,面容妖娆,眼神中充斥着冷漠,手中捧着一束鲜花,落在冰层上,缓步走到中央,将手中花朵放下,冷声自语道:“弗雷坦!我又来看你了,是啊!又过了三十年了,此间宇宙已无人记得那曾经称霸一方,打得众域主也需要联合起来才能抗衡的你了,是不是很悲哀啊?哈哈......哈哈!”女人指着冰层一阵大笑,随后神情温和的再说道:“当年你、我、修林肯三人相交的情景我还记得,你们两人时常围着我的住处,啊!真是美好的时光啊!可是你,不,不仅是你......还有修林肯,你们两人......你们两人竟然敢......若不是我找不到你的尸身,我定要将你放在混沌虚空台上,用那罡风阴雷鞭挞你万年,亿年。”女人说道最后声撕力竭,双目充血,不过一小会她又笑了起来,疯颠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内心发凉,她抬起手来放在嘴边如同与人说悄悄话般,小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阿尔莉娅早已怀有身孕,那个荡妇在十七年前被我找到......”
正在此时一柄长剑从天外飞来,破开雷云笔直的钉在冰层上,被那雷霆劈了数百年而未曾损坏的冰层竟因此裂开了一小块,长剑剑尖插入冰层一尺有余,剑尾微颤发出“嗡嗡”的响声,一道人影裹着金光出现在剑旁,此人如何来到此处竟无人看到,金光散去,一位身着长衫的男子显出身形,他气质文雅,犹如一位教书先生,不过此时他的眉间却有些怒意,拨出长剑冷眼看着贵妇。
:“修林肯?你什么时候......”贵妇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
:“吉娜!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修林肯平静的冷声说道。
贵妇听完妩媚的眼中怒气渐浓,她冷声说道:“难道你以为就凭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威胁得了我?”
:“斩你!一剑足以。”修林肯依旧平静的缓缓抬起手中长剑。
贵妇见状,脸色凝重,她一瞬间双手连连摆动,精神力与魔力如滔天巨浪般涌出,跟随着某种力量刹那间便在她身后的天空中构造出一幅遮天蔽日的巨大魔法阵,一声龙吟在魔法阵内隐现,竟是瞬发灭世级禁咒“魔龙灭世”,只见那魔法阵内一双狰狞血红的龙角已然出现,此刻这蓝星上的所有生灵心中无端生出一种大恐惧,似乎下一秒这世界便会归于尘土。同一时刻修林肯抬手剑指青天,而后说道:“一剑分天下!”剑光如一道金丝瞬息万里向东划过,分开了紫色雷云,分开了东边的阳光与西边的黑暗,中央大陆及东州的众多生灵皆在此时见到毕生难忘的景色,一道金光自西而来分开了天上的阴霾,还人间以光明。
贵妇吐出一口鲜血,那魔法阵和龙角崩解碎裂化成点点魔力消散在空中,修林肯眼神淡漠的说道:“再不走,下一剑必斩你!”
贵妇捂着胸口狼狈召下光束,在半空中时冰冷的说道:“弗雷坦已死,就算你解封回来也于事无补,这场赌约依旧是我赢了,哈哈哈......”
修林肯一振长剑,剑尖清鸣犹似龙吟,贵妇见状连忙闪进那天上的巨舰内,而后在两秒内发动空间跳跃离开了这颗星球。
待到巨舰离开,修林肯才吐出一口浊气,脸色也有些泛白,对于刚刚解开封印的他来说刚才一剑已是他的极限,他慢步走到冰层中央,双眼金光乍现,冰层内的事物被他尽收眼底,随后脸上露出笑意,慢慢说道:“大哥,我来晚了!”
正要抬手施法,突然脸色一变,冷声喝到:“恶心的蛆虫不在山下安分的修炼竟敢窥视这山巅的机缘!”说完跳起身来,立于空中并指成剑向山下某处指去,同时指尖一道金色剑影如迅雷般射出。而那山下某处升起的红色雾霾内竟传出尖锐的人声:“啊!大仙饶命!饶命!啊不......!”惨叫声传来,山下似乎一片混乱,修林肯正要回身施法,又惊疑一声:“咦?还有人?”片刻之后脸上却露出惊喜的表情,大笑道:“没想到啊!竟有这般缘分!当真是天不绝我坦源域!”
一天后,邢毅来到了山腰上,此地山风凛冽他却浑然不觉,一身健硕的肌肉任这冷风吹着,他看了看已被杀意挤碎的法衣无奈苦笑一翻,又不舍得将朱红英买的拿出来穿上,只好光着身体,幸好小内内虽然破损严重但还能挡住“要害”。此时他的星辰海内已有三颗散发光辉的星辰,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而且邢毅也从此次修炼知道自己的功法或许十分了得,他在此吸收的灵气已是常人的数十倍,但修为还在纳气境徘徊,丝毫没有一点晋升的迹象。灵魂海内杀气化成的狂风肆虐,时不时会激起惊天巨浪,不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浪头上竟有了些许浪花,小金人也还剩两位,那八臂金人面色平静,闭目修炼,除了一双手放在膝盖上做炼功状,其余皆是捏决抬手在半空,坐下莲叶离地而起将之拖在空中,邢毅照常修炼一翻,待到身体适应周围杀气后再缓步攀登,到了此地山势已成崖状,他将小刀拿出,两把刀来回插入岩石,青影可以轻松插入的岩石,那小刀却是十分费力,有不少地方已经崩出了豁口,这让邢毅心痛不已。
如此走走停停,直到两天后,邢毅总算爬到了山顶边的石崖上,他举目看去,四周一片灰暗,充满了紫黑色的云朵,脚下冻着薄薄一层坚冰,邢毅用青影试了试竟连一点划痕都砍不出来,邢毅小心迈出步子向山顶走去,刚走两步山顶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终于来了,年青人!”
邢毅心中一惊将青影与小刀交叉护在身前,放出灵识探查,但四周杀气太浓他的灵识只能围在身边,还不如目光,于是他凝神细看,隐约在那山顶边上有一盘坐在地的身影,身影顿了顿抬手丢了一件东西过来,是件漂浮于空中发着微光的黑色长衫,长衫形制不同于邢毅所见,而且能散发微光的法衣邢毅也是第一次见,那身影见邢毅没有动作开口说道:“不必担心,我若想害你,你挡不住,且穿好衣着上来一谈。”
邢毅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伸手去抓那法衣,而这法衣似有灵觉一般,竟躲开了邢毅的手,邢毅心中讶异,双腿发力向前扑去,却扑了个空,这法衣在空中抬起袖口似在向邢毅招手,被一件衣服蔑视了的邢毅心头火起连连追逐,这般光景当真好笑,若是被人见到只怕会活活笑死,只见邢毅光着身子在崖顶连蹦带跳的追着一件衣服,片刻之后邢毅看准一个空档抓着法衣一角拿出青影就要划去,那法衣见到青影连连抖动,似乎很是害怕,本体连忙传来一道孩童的声音:“大哥哥饶命,不要杀我。”邢毅听到声音惊咦一声,不过依然作势要划,口中喝道:“一件衣服也敢戏弄我,看我不把你划成布条。”
那法衣扭成一团传来“呜呜”的哭泣声,邢毅见它不再反抗放手道:“算了,饶你一回。”说完便要去解纽扣,而那法衣见邢毅将青影收回弱弱说道:“大哥哥还需滴血才能让我认主。”
:“哦?”邢毅一听倒是有些惊讶,他这全身上下只有那戒指做过认主,不想这件衣服也需要,一时有点好奇:“这滴血上去了,不就脏了?我以前用的法衣可从来没有这般做过。”
:“大哥哥不知,真正的修士法衣都需要滴血认主,那些不需要的不过是加了一些普通法阵的凡品衣物罢了。”
邢毅一边和它聊着一边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上面,这法衣如那戒指一般将其吸收后自动穿在了形毅的身上,而邢毅似乎能够看见这法衣内有一小男孩年约四五岁,胖头胖脑的晃着脚丫子,小男孩自称“元冥”,元冥认主后骄傲的在一旁为邢毅介绍着不存在这世界的品阶规则,以仙划分开来,仙之上为仙阶的等级加九品细分,比如像它一般的叫做金仙阶八品法衣,仙之下为天地玄黄凡五阶加上中下三品。邢毅一时听得入神,从未想像这世上还有比登仙境更加高的境界,那元冥听完哈哈笑了起来,不过未等到他回话,另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
:“你们这方世界荒芜破败,又无道统传承自是不知这天外为何物,不必苦恼,你且上来。”山顶之上的身影向着邢毅招手,邢毅抬手行了一礼后慢步走上前去。
上得山顶,只见那人坐在这山谷边上,谷内肉眼可见的杀气奔腾而来,但到了这人身前,却被分开自旁边流去,他身形犹如一把藏锋于鞘的利剑,虽然是平淡的坐在地上,但邢毅毫不怀疑他只需一个眼神便可将自己轰杀成灰,邢毅见此大惊失色,也就是说他举步维坚的爬上山顶皆是因为这人将山顶的杀气分从两边了,尽管如此那散出的杀气依然让他费尽手段,差点将他心神侵染成为只知杀戮的活死人。
邢毅纳首拜道:“多谢前辈!”
那人观察着邢毅而后点了点头问道:“你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邢毅看了一眼已无雷霆的山谷叹道:“取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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