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县,一个古风古色的县城,随着时间推移和经济的发展,周围已经环绕一圈现代化建筑并且持续向外扩展。
在大约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之间,有一伙从外地来的采石商人,带着采石设备来到这里,勘测好一座临江的山,打点、联络好一切后,先请了个老道士开坛做法,表示敬畏,乞求顺顺当当的完成工程。
之后便是雇当地人帮忙开采搬运,当时的凤县只是一座偏远之地的小县城,虽说山清水秀,但也属于穷乡僻壤,想要挣钱的人大都选择往大城市跑,留下来的年轻劳动力并不是很多,听说外地来了个有钱的采石商,摸不着采石是一个目的,其实山窝窝地下是黄澄澄的金子哩。采石商给的价格很高,并且还打算长期在这边工程,小县城老旧广场上贴了毛笔写的大红布告说招人时,很多的人都去了。
正因为有不少人都亲自参与过,所以从他们口中传来的话也并不是胡诌而来的。
前面一段时间开采都很顺利,然而,在某一天,机器挖下去的一瞬间,突然迸发出鲜红的液体,活像人血,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就像四处漏的管道,堵了这头漏那头,挖通了这头,那头也堵不住了,也跟着冲破淌出“鲜血”来。一时间把所有在场的人都吓坏了,赶紧想办法止住,可是喷发出来的实在太多,都泄进了临近的那条江里,那段时间县里的人出门一望便看见被鲜血染红的江面,以及许多在江边烧钱烧纸的人们。
那时候县里的人们还没人知道矿类物质这种因素,最听信的一种说法是一个算命看风水的老头说的:这座山是这大山里的龙脉,如今被挖断了,此后这里将不会再出现杰出的人才。
信了这种说法的人们便开始反对采石商再继续干下去,这种有损阴德又祸害子孙后代利益的事,是决计不能再干下去的。原先雇的人也跑了一大半,僵持了很久,最终商人带着设备离开了。
日新月异,此后这里也跟着得到发展,也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样貌,但就如那算命先生所说的,这几十年间,竟再没有一个杰出的人才出现过,哪怕是在县里面最出名的人,一放到外面的大社会环境里,跟其他的精英相比,也只是泯然众人矣。
就这么个情况的小县城,却因为他山清水秀,并且古风古色,因此吸引了很多来这里的游客,所以这边最重要的经济发展来源便是旅游业和手工工艺品,于是古城内部带有古风的建筑,便被设为古城区一带,继而古城区一带的房价也被精明的人炒了起来。然而围着古城区外面的开发区以及比较远一点的郊区,价格倒是非常便宜,随之也吸引了周围村寨的人,渐渐涌入外边这新开发的地区。
而即便如此,xxx侦探事务所的路直路老板,也依旧愁眉不展,当初毕业的时候,路直没有选择去大城市发展,而且家里人也希望能在县里面考一个事业单位坐稳,以后凤县肯定会发展的很好,水涨船高,待遇随着时间跑,差不了。
路直是周边某个寨子的人,他也看见凤县这几年发展是多么的快,于是决定在凤县跟着发展,想来想去,觉得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因此他的侦探事务所便产生了。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渴望立马能够大展拳脚,说是急功近利也不为过。
在幻想着自己得名得利时尾巴有多翘,现实就把他高傲的头摁得有多低,就差夹尾巴起来跑路了。
愁眉不展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事务所的租用费用,这是最直接也是最致命的。其次就是业务原因,县里有负责人拿着法律条款来事务所警告他,侦探行业的行为有可能触犯法律,比如说侵犯别人隐私等等,因此并不认可他的事务所,于是最近又花钱把牌子改成杂事委托事务所。
虽说房东为人和善,而且他和房东的关系也算不错。但是一直欠着别人的房租,于他自己来说也一直过意不去,但是这边的人并不了解这个事务所是干啥的,因此他的业务订单确实少之又少。唯一开过的一单还是一个为阔太太抓小三的任务,整的跟狗仔队一样,天天去蹲点偷拍。
叹了口气,路直坐在事务所下边的一个路边摊吃冷面,便吃边皱着眉头想事。
“小路,闲下来了啊。”摊子没多少人在吃饭,老板也不是很忙,一边跟他闲聊。
“恩。”路直没兴趣地回着。
“我侄儿今年毕了业,拿到了律师牌牌,好像拢了几个朋友在市里面开了家店,专门帮人家打官司什么的,赚的钱还不少哩。”店老板的语气倒没有说是嘲讽,“依我看啊,你这什么事务所太偏了,不在古城心,而咱县多大啊,哪来那么多人打官司。”
店老板以为路直开的事务所和他侄儿是一样的,没有起色是地段原因。
“是啊,风水……不好。”路直显然不怎么感兴趣,回答也是胡诌。
店老板自以为说到他心病了,继续道:“一把筷子难折断,你应该认识些朋友,拢起来一起干嘛,前个星期有人敲你家门,你那时候应该出去办事了,见没人就走了,也不说打打你牌子上面留的号码。”他指着上面事务所招牌右下边的号码。
路直抬起头看了眼招牌,什么也没说,广告牌上每多一个字或者数,那都是钱。
“叫个人帮你看着店,来人了端杯茶送杯水,那服务好了人家,起码事也就有的往下谈了吗。”老板认为路直不懂这些基本的,像是过来人一样教导他。
“也是吧……”路直低头去吃自己的面。
“再不行,我把我侄儿的联系方式……”店老板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由远及近,店老板和路直一同抬眼看去,一辆出租车像是喝醉酒似的歪歪斜斜,又杂技般地耍起了杂技,倾斜着漂移,马路面勾勒出显眼的轮胎的抓痕,车侧身撞到对面的电线杆子,车子被甩出马路,那头是向下坠落的高处地,于是车子翻滚着跌了下去。
整个过程太快了,路直和店老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脸色一直处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状态。直到车子坠落下去好几秒钟,咚的一声响来,路直才站起身来。
“叔!快报警!”说完路直跑到对面往下看,落势差不多四层楼高,底下的出租车仰面朝天,车身肉眼可见的变形,升起了烟,周身有泄露的一圈车油。
路直见不能直接下去,于是找另外的一条路飞快的跑了下去,周围的住户探头从窗户看见了车子,有些人便光着榜子跑了出来。
一路狂奔下来,路直首先到达,他气喘吁吁,第一眼便能看见后座碎裂的车窗,一只染满鲜血的手正透过变形的车窗,有气无力的朝外挥动,好像在求救。
路直绷紧了身子,谨慎又焦灼地靠近冒着烟的车子,车身倒翻,他只得蹲下来,透过窗子,他看见一个被血液染红了半边白衣服的男人,所幸戴了安全带,好像只是头部受伤,但往身子一看,路直脸色沉了来,一块玻璃碎片刺进了他的腹部,而他前面的司机和另一个副驾驶的乘客,则没有看出太明早的伤痕。
男人头部撞击撞出了血,神志不清处于模糊的状态,他看见外面有人,眼睛好像有了点神采,之前伸出去挥动的手缓慢地缩了回去,费力的在自己身上找着什么东西。然后颤巍巍的把一件东西递了出来,做完这些他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模糊不清的话。
嘴里喃喃道:“藏……藏好……,谁都……不要给……,千万……不要……”
他的声音极其细微,路直需要把身子贴近车窗才能勉强听得清楚。
男人伸出的手碰到了路直的胸膛,像完成使命似的张开了手,掉落一个被黑色塑料袋包好严实的正方形物体。
车里的人眼神像祈求似的看着他,男人气息微弱,只能用嘴不顺畅地吸气呼气。
路直脸色沉重,停下继续打开车门的举动,不顾这东西上面染的血,把它捡起来放进自己里衣的口袋里。
男人看见他把东西藏好之后,脸色出现了明显的轻松,然后眼皮便沉了下去。
路直不是没有想过把门打开,他一开始就在那里拽着门把手,企图把车门给打开,但是车门似乎被卡死了,他用蛮力也打不开。
“闪开!”后面有几个光膀子的大哥也十万火急地跑到,有的拎着灭火器,有的拿着扳手等工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聚众斗殴。
路直心里一松,大声喊道:“门已经被卡死了,快想办法,后座的人受伤比较严重!”
“知道了!你闪开点!”一个大哥拎着灭火器,拔下安全销,往冒烟的地方喷。
“谁带了撬棍?”一个大哥焦急地大喊,他似乎准备把门强行给撬开。
“我带了!快让让!”另一个人从后面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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