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走呢?难道我代替别人打官司也有罪?”高好运对于成龙武断地绑了铁虎本来就有想法,很反感这样不讲理的官僚主义,现在倒好还要绑了自己不成。
“不是你有罪,是你做的事有罪。”
“不明白。”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于成龙再三地问道。
“真不明白。”
师爷接过话说:“我告诉你,你凭什么断定这银票就是白苏子偷盗的呢?你一没有人看她偷,二没有捉着她。人证物证都没有,时间地点经过都凭猜测和假设,你这不是诬陷人么?”
“这还用人证物证,这不是瘌痢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高好运嘲笑地回答:“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偷这一张对于他没有用的废纸呢?”
“你们寨上防守严密,你藏银票的地点又十分的隐匿,可以说除了铁虎自己知道藏票的地点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白苏子是一个弱女子,对什子寨地形不熟,地点不知,如何上山去偷?这分明是你们内部有贼然后嫁祸于人,你敢说这不是内部人偷的吗?”于成龙调头对铁虎问道:“你藏银票的时候有谁看到,有谁知道你手中有三千银票?”
“我,我只是怀疑她,因为只有她有赖账的可能性。”
“不排除有另外一种可能。”商陆说:“假设有一位大侠暗暗地爱恋上了白苏子,听到她欠你的三千大银时,这个大侠想英雄救美,于是乎潜入山寨偷走银票,但恐怕事情败露,于是乎暗中烧掉了银票。”
“如果这样,我倒了八辈子霉了。”铁虎哭丧着脸说:“什么狗屁大侠,明人不做暗事,还大侠?”
“无论如何你得放了我的当事人,即使我诬告白苏子,此事幸亏于青天及时发现及时制止没有发生,所以你得放了我的当事人。”高好运坚定不移地说。
“是呀,我一没有犯法,二没有杀人,我是来打官司的,如何不问青红皂白地将我绑了?这不让天下的人笑话么?”铁虎拉动着身上的绳子说。
“若想要我放你也不难。”于成龙胸有成竹地对铁虎说:“你让高好运去找偷盗者,他何时找到偷银票的人,我就何时放你出去。”
“若是没有找着,我就永远出不去了?”
“高先生有的是办法,你放心,不出一星期,他就能将偷银票的人送到府衙来的。那时,我才放你出去。”于成龙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
“邪门了。”高好运无奈地说:“真的是糊涂官打糊涂百姓,我告状,你不破案,反倒让我来破案,这不是屁股屙尿搞反了?”
“别哆嗦。”汤卷不耐烦地说:“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就只能委曲你了,我回去与大王商量,一定早点将你救出来。”高好运对铁虎说:“事已至此,只能委曲二寨主了。”高好运走了几步回头对铁虎说:“敢问你这欠条藏在什么地方,我回去对黄寨主也好交待。”
“在石屋里,石桌子的底下。”铁虎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说出了口:“石桌下面藏着我的身家性命,你可得小心别动啊。”
“放心吧,我一定转告寨主。”
高好运马不停蹄地赶到什子寨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黄金龙正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坐在寨子的大厅里,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不时向山下望着,听到小喽罗报告高好运上山了,立即来了精神,急忙将他迎进大厅上坐,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只你一人,二寨主呢?”高好运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别提了。”然后拍着自己的大腿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黄金龙着急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哆嗦啥呢?”高好运这才结结巴巴地说:“二寨主被二府衙门的于大人扣押了,啊对了,这于大人呀,就是那天晚上,二寨主迎亲的那天晚上你们在东山老米酒庄遇上的那个光头商人。”黄金龙后悔地说:“你确定看清楚了,只怪我当时心软,早该一刀结果了他。”高好运将他们到歧亭二府衙门打官司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然后说:“二寨主让我捎信给你,白苏子的那个欠条就藏在石屋的石桌子下面,这藏欠条的地点除了他本人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出了内鬼,要么是神仙偷走了,其它别无二法。”黄金龙深思着,是啊,这二寨主的石屋连我都一次也没有进去过,更不用说这藏欠条的地方,我得进去看一看究竟,突然他抬起头对手下的小喽罗说:“将二寨主的石屋打开,我看一看。”僧顿彻说:“大王,如此不妥当。”高好运说:“我来时二寨主再三叮嘱让大王看一看藏欠条的地方,然后结论就出来了,没事的。”僧顿彻说:“寨子上的规矩是不查私房,我担心破了这个规矩,日后会引起误会的。”
黄金龙带着大家走进铁虎的石屋,当小喽罗撬开石桌时,大家傻了眼,石桌的下面有一个一米见方三米深的地窖,里面堆满了白花花的银子和数不清的珠宝,大家沉默着。高好运率先打破沉默说:“二寨主说他的那个欠条就在这地窖里。谁能偷走呢?再说偷走欠条时为什么这些银子一个子儿没有动呢?”僧顿彻感叹地说:“真是蹊跷。”
“这白苏子的欠条是谁偷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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