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没办法了!”刘桂秀娇嗔地瞅了田贤文一眼。
“妩媚动人,不减当年啊!”田贤文上床。
刘桂秀也笑着上了床……
“桂秀……,多长时间没有啦?”
“不是为了你写文章吗?”
“今晚,我要……”
“你坏……。”
……
田贤文的整个写作过程是处于半秘密状态,大多数工作是在家里完成的。
现在是考虑如何让投寄稿件了,田贤文想来想去,决定亲自送到编辑部,这样基本可以确保有编辑能看稿子。
只要能看,田贤文觉着就十有八九的希望能中;因为他对自己的稿子很满意,万一不合编辑的胃口,也可以听听编辑意见,然后修改一下。
总之,必须亲自去送稿,到邮局投稿,多数是泥牛入海。
田贤文要进城去报社送稿子,丈夫要进城了,刘桂秀高兴地憋不住就要笑。
这是一件大事,丈夫的文章要印在报纸上了,也可能电视播放。田庄村这么大,自古以来还没有谁干过这样的大事呢!刘桂秀到集上去给田贤文买衣服,从头到脚全换新的。
换上新衣服,田贤文站在穿衣镜前,转着身子一遍遍地看,长短肥瘦都合适,颜色搭配也好。
可就是觉着不知道哪里不舒服,脱下来,换上旧衣服,还是旧衣服合体啊!
镜子里一照,又土又寒酸,还是穿新的吧!
走到街上,一看到人,田贤文就觉着有点不自在。
“田老师,上哪?”
“去趟城里,办点事。”田贤文说着,刻意让自己自然些。
上了汽车,田贤文危襟正坐,不苟言笑。
车里人谁也没有在意他的一身打扮,后来,田贤文一想,自己就笑了:没有谁会注意你。于是也就轻松自然了。
汽车开进城,下了车,一出汽车站,田贤文就遇上了陈晓丽。
“田老师,是你啊?”
陈晓丽又惊又喜,像是遇上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手扶着自行车,腾出一只手来跟田贤文握手。
“陈……陈晓丽是你啊?”
田贤文也有点意外,久别重逢,有很多话要说,可是都急着办事,必须长话短说。
“田老师,进城办事?”陈晓丽问。
田贤文想了想就照实说了:“我写了篇人物通讯,想拿着去报社看看。”
陈晓丽问:“是写教育上的人物?我在省教育月刊上认识一位编辑,可以推荐给他看看。那人很朴实、正气、是业务型的,对我帮助很大。”
听陈晓丽一说,田贤文仔细地打量一下陈晓丽,感叹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田老师,您夸奖我啊?我得好好向您学习,咱在一起时,您最有水平,我从您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我这些年在教研上取得了一点成绩,当年受您的影响啊。对了,您这篇通讯写的是……?”
田贤文不无遗憾地说:“农村题材,农村人物。”
陈晓丽说:“新闻中心有个副主任,王洪涛,原来在教委办公室负责新闻报道,你可以找他呀!”
田贤文一听是王洪涛就说:“认识,那年我写田震中下水救人的事迹,跟他打过交道。……现在他不能记得我了。”
陈晓丽说:“他为我写过通讯,写我教科研事迹,在省教育月刊发表了,我们俩有联系。你去找他就行,在市府大楼4楼403室办公。你直接找他,我先给他打个电话。田老师,我要赶着去开会,以后我们常联系!”
陈晓丽急匆匆地骑上自行车走了,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田贤文感慨万千:陈晓丽今非昔比,化蛹为蝶。
按照陈晓丽的指点,田贤文找到了王洪涛。
王洪涛很客气地接待了田贤文,让座让茶;但是,很显然他是不记得田贤文。
于是田贤文就自报家门地做了一下介绍,说到当年写田震中下水救人的事迹,王洪涛记起来了,又一次跟田贤文握握手,以表示对老交情的不能忘怀。
两人的关系就显得近了一点,田贤文趁机拉开包,把通讯稿拿出来,双手递给王洪涛。
王洪涛同样郑重的接到手,旧情已叙,要谈正事了。
王洪涛说:“田老师,你把稿子放到这里,我先看一下,如果我觉得可以,我就会推荐给报社。如果我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就……”后半句话,王洪涛笑了笑没有说。
田贤文当然知道话中的意思,很理解地说:“王主任,我所以亲自来送稿,主要的目的是想得到你和编辑老师的指教。如果稿子水平不够,能得到各位老师的指点,今后努力有了方向,那实在是三生有幸的事。能够经过老师的指正后发表了,我更是感激万分,倍受鼓舞,信心倍增。”
刚进门时田贤文还有点紧张,话语也不是很流畅,交谈一会儿,气氛融洽。田贤文就把在家中准备好的话流水般地背诵下来,话语贴切而不失文雅,感情真挚而又不落庸俗。
离开新闻中心,田贤文怀着激动地心情,高高兴兴地坐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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