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讥笑:“我也听你发过誓,说是生生世世为奴婢伺候我们啊?”
贾琏这时候言道:“赖大爷,您也别哭穷,我为一句话,你说得清楚,我一文钱也不要你的。”
赖大眼睛一亮:“二爷请问!”
贾琏言道:“我已经请行家估算过大观园,都说定夺值得一百万,可是,当初银钱是你亲自经手,拢共花费二百万不止啊?你能把这一笔一笔给我算清楚吗?”
赖大顿时萎靡在地。却是匍匐嚎啕:“二爷,您不能这样说啊,当初可是大老爷亲自坐镇,您也是亲身经历啊?”
贾琏笑道:“我是曾经参家其中,可是,那些供应商,建筑行可都是你亲自操办,二百万的银子花费出去,如今却只值得一百万,要不要我们去请工部的行家瞧一瞧,这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贾赦威胁道:“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亲自抄出来,你自己挑选一个吧。”
赖大最后答应出钱赎身。
翌日,赖大就送来了二十万的银票,再加上一万两金砖,他估计是怕夜长梦多,想早些抽身。
贾赦见赖大如此轻易答应拿出三十万,顿生悔意,将赖大一家人的户籍攥在手里,摁住不许贾琏去衙门办理户籍。
随后,贾赦接见了余下愿意脱离贾府的家仆。
这一回,贾赦变聪明了,他不说多少银子赎身,却说:“我们贾府如今面临困境,需要银子还债,本来要把你们卖了,得几个银子,再把你们的住房也买了,因为朝廷要收回荣国府,后街的房舍我不卖,也是被朝廷贱卖。”
戴良是钱库的管事,钱槐一家是因为贾政的关照管理钱柜,这两家人也要求赎身。
贾赦这时脑袋似乎一通百通,当初的银子就是戴良与钱槐父亲钱川经手,如今这几个人同时要求赎身,若说没鬼,贾赦却是不相信。
戴良跟赖大只差穿一条裤子了,岂能不知道贾赦的贪得无厌,当然,在贾赦眼里,赖大戴良同样贪得无厌,不然,也不会一个奴才,家有万贯了。
戴良自以为是家族的户下人,贾赦不敢怎么他,再怎么说,他也比鸳鸯有面子吧,鸳鸯跟随贾母不过五六年,他可是跟随老太太一辈子了,因匍匐撒赖:“回禀大老爷,我们几代人在荣府伺候,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哪里有许多银子呢?从前老太太二太太倒是赏赐了一些,约莫有一千银子,老爷需要尽管拿去填补亏空。”
钱川比戴良更有底气,他是贾政的小舅子呢,贾政都把贾赦撵去东院了,怕他怎的,到时候赵姨娘捶吹一吹枕头风,只怕不要一份银子,他们一家人都成了自由良民,他是有钱,可是那些银钱都是他几十年辛辛苦苦积攒而来,几十年来,为了贪污那些银钱,她担惊受怕,他容易吗?
故而,钱川磕头哭穷:“大老爷明鉴,我们一家人不过顾个口食而已,实在是家无余财啊!”
贾赦一嗤:“真的?”
钱川哭到:“当然是真的啊,您知道的,这府里二太太多年当家,她不待见我们,这府里谁人不知不晓?”
贾赦行礼之时拱火,赖大他不敢弄死,因为赖大是贾母的户下人,戴良他也不敢弄死,他是老公爷当年的随从。如东府的焦大一般,对主人有功,这个钱川不过是吧妹纸先给主子蹭蹭来的裙带关系,也敢糊弄自己?
贾赦挥挥手,吩咐道:“把他拉出去,虽是什么法子,给他催吐,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吃的青草过日子。”
王善保,费掇石答应一声,拉着钱川就出去了。
这两人也是促狭的主儿,平时钱川仗着贾政,并不把大房的人放在眼里,此刻当然是怎么缺德怎么整,两人拉着钱川去了马棚,命小厮摁住钱川灌马尿,地上坑里积攒的马尿合着马粪,那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两个小厮摁住钱川灌了半瓢马尿。
钱川恶心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偏生王善保还说:“哎哟,这吃的什么无法看清,不好交差啊,再灌再灌……”
钱川终于扛不住了,鬼哭狼嚎:“王爷爷饶命,不要再灌了,奴婢愿意交代,修建大观园的猫腻奴婢都知道,只求爷爷再别灌了,那马尿喝不得啊,会死人啊……”
王善保费掇石闻言忙着合伙子把钱川提留回去了。
这一回,钱川一五一十交代了大观园的钱财分配方案。
贾赦顿时气得鼻子冒烟。
却原来,修建大观园王氏跟赖大商量好了,无论什么东西,彩办的时候都往上翻倍报账,所得的银钱王夫人跟总管赖大,账房戴良钱柜钱川四人分配。
王氏这个家贼,一人占五成,赖大占两成,戴良钱川一人占一成,余下分给府中所有的在柜上账房还有供货的商人。
贾赦惊怒交加,指天骂地:“老子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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