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迎春不忘去检查聚灵石,顿时惊呆了。聚灵石内的灵气竟然充满了四分之一,这才一个多时辰而已。
宝玉黛玉一起送了迎春出门,在门口遇见前来寻找迎春的司琪与她老娘。
她老娘是来报信,却是贾赦果然请动了贾珍开祠堂。
贾母不同意把迎春娘改成平妻,却同意把迎春记在嫡母张氏名下。
贾母的意思要去张家说一声,贾赦混不理睬,直接命贾珍把迎春名字改写在嫡妻名下。
迎春的生母也改成不伦不类的二夫人。
贾赦原本要改二太太,贾珍劝说:“二婶子人称二太太,您这样写恐怕别人要误会。”
贾赦这才作罢,改写成大房二夫人。
贾赦也不想麻烦,但他怕死,他以为那日是玉贞前来索命,这些日子连小妾也不敢睡了。
迎春既然改成嫡出,贾母觉得应该有所表示,在荣庆堂摆酒。
临晚,众人散去,贾母独留迎春说话:“你林妹妹的银耳果然有问题吗?”
迎春一愣。
贾母一叹:“你们虽然不告诉我,我却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迎春起身一福:“不是孙女不告诉祖母,实在是这个事情难以追查清楚,那些东西人家也可以说是外面买的,不知情。说出去只怕还要连累林妹妹。姑妈只有一个女儿,林妹妹待我也好,我不忍心,这才告诉紫鹃注意,凭她们千谋万算,林妹妹只要不吃他们的东西,她们也是无计可施。”
贾母闻言再看迎春的时候,眼里多了些亮光:“我从前看错你了,以为你是个平庸的,却不料你是个内慧有成算的。”
迎春苦笑:“当不起老太太夸赞,其实也是孙女九死一生之后大彻大悟了,一味忍让却不能让恶人稍有怜悯,何妨爆发而起,拼个你死我活。这就是当日孙女逃出来的想法。给老太太添麻烦了。”
贾母招手:“你过来,挨我近些好说话。”
贾母身边从来就是宝玉黛玉湘云的位置,今日竟让迎春坐近些。迎春有些受宠若惊。
迎春告罪挨着贾母坐了。
贾母拉起迎春得手,摩挲道:“你老子误了你了。好在你有成算,我也放心些,如今,我最不放心就是你林妹妹了。”
迎春愣了愣,自己一贯是个没用的,贾母为何说着话,遂抬眼把贾母看了几眼。
贾母一笑:“你这是作甚?”
迎春一笑:“祖母既然不放心林妹妹,为何不把林妹妹的婚事定下来?”
贾母闻言一惊:“定下来?定谁?”
迎春左右一看,小声言道:“我以为林姑父生前跟祖母二叔有约定呢,难道没有?”
贾母闻言越发惊讶,盯了迎春几眼,半晌颔首:“是有,可是,你大姐姐……”
迎春一笑:“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没听过姐姐做主。”
贾母一叹:“不是姐姐做主,是娘娘做主啊!”
迎春看着贾母满脸背晦:“祖母的意思娘娘不喜欢林妹妹?我记得那次作诗,大姐姐似乎很喜欢林妹妹,后来赏赐……姐妹们都很吃惊。”
贾母颔首:“是啊,自家骨肉姐妹竟然比不上一外姓人,莫说你们,就是我……哎!”
迎春试探道:“在我看来,林妹妹纵然父母双亡,到底是官宦出身,书香门第,薛家哪里能比?只说一条,有个杀人犯的舅舅,将来外甥能入仕吗?林姑父虽不在了,可是他的同年朋友还在,这些人脉,宝玉身为女婿是可以利用的。这理大姐姐能不懂?”
贾母蓦地问道:“你想不想见见你大姐姐?这对你今后在孙家立足也有好处?”
迎春眼眸一亮,随即面色一灰:“大姐姐似乎不喜欢我……”
贾母一笑:“骨肉至亲,你去探亲,她如何不喜欢!”
迎春起身一福:“如此,请祖母下再见大姐姐的时候,替孙女转达思慕之意。”
元春的懿旨若是到了孙家,至少在元春身死之前,对于迎春来说可谓一道护身符。
迎春也很想亲自去看看,元春到底是病死,还是难产死,还是一如王子腾一样,是被毒死!
只要不是皇帝下旨暗中毒死,迎春有法子延长元春的性命。
若是皇帝下毒,迎春也希望能够在元春死前见上一面,最好能够打消她被毒杀前,成为别人杀人的刀!
临别,贾母命鸳鸯捧出两个匣子一个锦囊。却是两套头面,一套金镶玉,一套红宝石。
锦囊装着一千两银票。
贾母说道:“原本要等我死了再给你们,你如今情形,就先给你救急了。”
最近京都太平无事,找道观驱邪购买符篆的人越来越少了。
据说从前长春观的符篆可以驱邪治病。
可是,如今的主持根本没有道法,他鬼画符的符篆根本没任何作用,符篆的生意便衰败了。
当今世人多喜欢找和尚念经祈福消孽障,内宅女眷又喜欢找神婆道姑做法事,找道士多是为了驱鬼辟邪,可是世上哪有许多鬼呢。
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差,符篆不灵验,上门捐赠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实在是这些道士也没有任何建树。
如今长春观落得靠卖斋菜度日了。若非道观还有几十亩良田,师徒们齐心协力耕种,早就上街要饭去了。
如今这位女施主却要买井水,这是无本生息啊!
这般下来,三五日能够吃上一顿肉了。
小道童连连点头:“愿意,愿意!”
迎春便将四颗银锞子递给小道童:“这个给你拿着当做羊拐角玩儿抓子儿吧!”
小道童顿时急了:“女施主,您不买井水了?”
迎春点头:“买,但是,我们要谈谈生意哟,小道爷以为每天给我送上一罐井水,一月需要多少银钱才合算呢?”
小道童板着指头算道:“瓦罐不要钱,井水不要钱,我给八女施主送水只是耽搁功夫,哦,女施主,您住在哪里?”
迎春笑道:“我住在东城,靠着南城,那里住了许多的穷翰林举子秀才,小道爷去了询问孙宅即可。”
小道童笑道:“我们这里是东城北边,不远,只隔着一条长街。“
迎春笑了:“你这几乎从北城跑到南城了,还不远啊,小道爷好脚力。”
小道童面露羞涩:“非也,小道经常替师傅去城南城北送镇宅的符篆,有时候一天要跑好几趟呢,着些许路程不算什么。”
迎春追问:“道爷还没说一月需要多少银子呢?”
小道爷板着指头算到:“女施主,一碗灌水不好送,我每日给施主一担水,您给我十文成吗?“
迎春盯着小道童单薄的身子,肩挑一担水走一条街道,那可是十几里的路程。
小道童以为她嫌贵,忙着道:“不然八文?您这四个银锞子能换九百文,三八二百四,我差不多要给您送四个月呢。”
迎春摆手:“不是,你这路程远,又是我指定要你送水,我给道爷二十文一担水,一个月是六百文。”
长春观的灵水不比别处的淡水,淡水也五文一担,人家还是就近买。小道童这要多走一半路程。
无论英姿还是迎春不是亏心的人。
迎春说着给綉橘一个眼色,綉橘摸出二两银子递给小道童:“我们家的小厮一个月五百文工钱,这水一担二十文,一个月一千一百文,这二两银子是定钱,小道爷您去购买水车水桶,天天担水可不轻松。”
小道童再三推辞。
迎春笑道:“小道爷听你綉橘姐姐的话吧,不然将来把你压得个自长不高,岂不是罪过?”
小道童这才作揖收下了。
这一来拉近了小道童跟迎春主仆的关系,小道童非常热情带领迎春去游览了公孙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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