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修行，在先天之前是没有瓶颈的，唯一阻拦修行者突破境界的原因就是天赋，兵道功法的出现降低了修炼门槛，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修炼速度，但改变不了天下百姓的天赋。

天赋决定了一个人一天能够承受几个大周天的运行，每个大周天需要多久的时间，每个大周天又能提高多少的修为。

如果说踏入后天一境是从无到有的过程，如同一口大缸有了第一滴水，天赋一般的人修炼，就像是用水杯在给水缸添水，好不容易给大缸加入第一滴水后，之后每天练上4、5个时辰能再填一杯水，天赋差的呢，缸中水的积蓄速度却像是用汤勺在加水。

林川并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层次，但庞湛几人却能轻易判断出来。

林川在房间修炼了足足三个时辰，太阳都落山了，庞湛三人才回到庞府。

一跨进庞府的大门，常哲就开始醉醺醺的嚷嚷着：“小川、小川，出来，让哲叔看看你的修炼进度！”

林川对于常哲的酒量早有耳闻，空长着一副彪形大汉的身躯，喝起酒来一碗晕，两碗醉，三碗倒，偏偏酒瘾又大，俗称人菜瘾大！

还没到正堂，林川就看到端坐在椅上的爷爷跟辛叔，以及另一边摇头晃脑的哲叔，林川心想：这喝的酒应该是不多，为了防止哲叔一口气把自己喝倒了，爷爷跟辛叔是都没好意思点酒吧？

“爷爷、辛叔、哲叔。”

蹦蹦跶跶的走进正堂，林川先是恭敬的朝庞湛、高辛、常哲三人拱手作揖，庞湛、高辛二人点头回应了一下，示意林川到边上坐着。

林川坐到爷爷庞湛边上，看着哲叔的面孔，觉得很挺不可思议的，哲叔这么一张黑脸，自己居然觉得格外红润。

对于孙子林川的天赋，庞湛此时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哪怕是自己亲手摸出来的，依旧觉得不真实，搞得自己下午听曲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感知错了，看到林川一脸开心的坐下，庞湛忍不住问道：“小川啊，看来下午修炼的挺顺利的嘛，没遇到什么疑惑吧？”

“当然没有啦，或许是才开始修炼吧，孙儿觉得修炼挺容易的！”

“哦～手伸过来，让爷爷看看你的进度。”

手掌搭到林川手腕上，先天之气直接涌入，片刻之后收回，脸上先是一阵狂喜，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想到小川这么好的天赋，说不定两三年的时间就能修炼到后天三境了。

若是小川天赋差点，哪怕是跟自己差不多，留在身边一年半载也无妨，但现在呢？短短三年，军中的排兵布阵都不一定能学个通透，总不能留在自己身边纸上谈兵。

双手搭着椅子把手，看着屋顶，庞湛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惆怅的情感。

看着庞湛的表情，高辛按捺不住，心中不由有些好奇，走上来也摸了一下林川的手腕，不一会儿收回先天之气，高辛用跟庞湛相同的姿势端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向庞湛问出一个问题：“庞将军，我不是修炼兵道的，可以冒昧的问个问题吗？”

庞湛语气不带一丝波动的回道：“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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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道之人，修炼起来都是这么离谱的吗？”

庞湛歪过头，看了一眼高辛，淡淡的说道：“那怎么可能。”

“爷爷、辛叔，你们怎么了？”

看着爷爷二人奇怪的状态，林川忍不住费解的问道。

二人齐齐转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林川，同时开口，讷讷的说道：“没什么事，爷爷/哲叔只是需要冷静一下。”

林川疑惑的歪了一下头，他自然不能明白庞湛二人此时的心情有多复杂。

作为小川的爷爷，自然是希望小川修炼的越快越好，但想到小川就要离开自己身边，庞湛就不由一阵心疼，自己还有几年好活还不知道呢！

至于高辛，完全是因为才吹牛准备装一波，结果呢，吹牛装的还没有人家货真价实修炼的快，还差不少。

在高辛的感受里，林川经过三个时辰的修炼，修为的增加就像是一碗水之于一口缸，足足是自己修炼速度的三四倍。

我好像是个废物！

在高辛的低落，庞湛的惆怅，林川的费解，以及常哲的摇头晃脑中，结束了一顿气氛诡异的晚饭。

尤其是常哲，这种摇摇摆摆的状态居然还能精准的夹起自己想吃的菜，还能准确的放到自己嘴里，一度让林川觉得哲叔是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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