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手把他拉出来。

要不算了，也许是天意要殷无执溺，他一，丧批就紫砂。

“哗啦。”

又是一阵巨的出水，殷无执重重吸了一口气，得亏他内息修得不错，否则这么久真可能送命。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因为憋气和热水，埋在水的脸庞通红，与脖子的颜『色』泾渭分明。

“要不要刷身？”

“嗯。”

殷无执没有把他『逼』自己洗脑的事放在心里，转身去拿了柔软的布刷，回来伺候他。

丧批全程十分坦然，犄角旮旯都由着他刷了个遍，殷无执持续默背周礼，重新把人放在水里的候，只觉一股热气而上，然后在头顶喷出。

洗的差不多了之后，丧批重新在水上飘了一会儿，这个候殷无执便将自己打理了一遍，比如湿漉漉的头先行熥干。

一切处理妥当，殷无执给他换上衣服，将人抱了回去。

丧批泡的晕晕乎乎，窝在他怀里打着哈欠：“今日的事情，朕以后不想再见到。”

殷无执趁机解释：“我没让他带你活。”

没有把你交给别的男人。

丧批又『迷』『惑』了：“不是你出的主意？”

“是，是我出的，可他是私自做主带你走的。“殷无执说罢，又向他保证：“以后不会了。”

不会把你交给别人守着，惹你不开心。

听他说不会了，丧批便放了心。

他在根不能，一就觉得很累，觉不歇个两三天都缓不过来。

殷无执把他抱回寝殿的候，人已再次进入了梦乡。

有一瞬间，殷无执忽然觉得，他这样活着真的有意义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也不爱，好像对世间的一切都满不在乎。

金银财宝，权势美人，包括几乎每个人都会有的口腹之欲。

好像都无所谓。

他坐在龙榻边，细心地为他熥着长。

倒也不是全部都无所谓，他心中有殷无执，哪怕他希望殷无执厌恶他讨厌他，可这世间，至少有他在意的东西。

这就有希望。

熥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开，再回来的候，手里赫然拿着盒桂花香膏。

是要扔的，可脱手的候，又忽然想到姜悟似乎很喜欢，便悄悄留了来。

后来姜悟果真为了这事责罚了他，殷无执在想，他应该很快就会让人再调制一盒，可他没想到，姜悟看着明明很喜欢，可后来却好像完全把它忘记了，再也没有开口提过。

很喜欢的东西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能不能得到都无所谓。

殷无执把香膏拿回来，搓在掌心，仔仔细细在他头上抹匀。

其实桂花膏并不是第一个被这样对待的东西。

蛋羹也一样，明明很喜欢，可被『逼』着吃别的也无所谓。其他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被『逼』着做也无所谓，就算是会抗议，但没有效果之后便会躺平。

不做无意义的挣扎。

“世子爷。”身边传来静，是齐瀚渺：“这事儿是交给婢做吧。”

他说的是姜悟的头。

这一头浓密的长熥起来没有一两个辰都不来，自然是交给奴才们去做，他担心殷无执得做这，得做，会把自己累着。

“今日无事。”殷无执道：“我试试吧，若是累了，再传婢过来。”

齐瀚渺叹息道：“辛苦殿了。”

殷无执便当真坐在龙榻，耐心地把头湿漉漉的熥的干燥清爽起来。

然后把五指伸入根，指间被光滑微凉的丝在飞速穿过，顺畅无比地来到了梢。

长得真好。

殷无执伸手，点了一他洁白的鼻尖。

好，殷无执不是香膏，也不是蛋羹，是他真真正正在意的东西。

姚太后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殷无执在龙榻旁蹲去，拉过他的长压在巴，嗅着幽淡的甜香，早晚有一天，他会解开姜悟的心结，让他明白这世上，其实有很多东西值得在意。

他榻离开，把齐瀚渺叫了过来。

“今日谷太医用的腰筒在哪？”

“回殿的话，已收起来了。”

“扔掉。”

齐瀚渺一愣，意识道：“看陛的意思，其实挺喜欢的。”

“再做一副。”殷无执说：“要新的。”

“……是。”

无人打扰的候，丧批总是睡得特别的香，这种香甜的酣睡往往能抵上几日的虚假的睡眠，睡罢醒来，不光觉得精神好，连骨骼皮肤都好像跟往日不一样。

可惜……

他这日要上朝。

上完朝回来，姜悟便又萎了。

殷无执迫不及待地跟他说：“臣寻人新做了一副腰筒。”

丧批已明白腰筒是何物，他兴趣缺缺，回到宫里就四处找椅子。

殷无执却一路把他抱到了屋廊：“是，很快的。”

丧批有气无力地望着他，满眼都写着不，不，不。

“……，『荡』秋千？”

秋千是想要的，可是殷无执的网破坏了他所有的美好，再也不想体会一次了。

“是不要啊。”殷无执左右看了看，真是作孽，把所有椅子都挪了出去，这会儿人没地方放，只能继续抱着。

“……臣带陛出宫去玩，好不好？”

丧批把脸窝在了他怀里。

“臣知道了，陛又想睡觉，是不是？”

丧批睫『毛』微闪，半睁开眼。

殷无执笃定：“就是想睡觉。”

丧批是看着他，但眉目已开始趋于安详。

猜中了。

殷无执心心念念把自己跟他装在一起的事，道：“可以睡一会儿，不过醒来之后是要锻炼。”

丧批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真好，殷无执在已能够猜中他的心思，这样去，以后他连话都不用说了。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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