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亲眼看看。”

约翰还没反应来，就感到身体“飞”出去。

眼前一花，突然站到一块石头，脚底打滑。

等到站稳身体，抬头一看，赫然现那些异教徒就自前方，正提着灯往前。

约翰：“……”

头看到詹森的影子，看来这潜入异教祭坛的委托可以继续做？

***

工厂废墟里始出现一些可疑的痕迹。

比如嵌墙壁的石头，凹陷下去的坑洞，这里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滚一圈。

地势越来越低，积水位置也升高，终于拐一弯后，前面出现光的蓝『色』丝线。

这些丝线缠绕地面、墙壁之间，活像是一蜘蛛巢『穴』。

前方是一大洞，厚厚的丝线下面隐约悬挂着一巨茧。

这里黑，鳞粉与丝线又带着让人精神恍惚的副作用，所以根本看清茧的真面目。

异教徒们到这里，放下提灯，然后对着大洞跪下，念叨着一些古怪的音。

“哗啦。”

墙壁四周出现几诡异的影子。

它们“浑身光”，身体好像披着一件蓝紫『色』薄纱，透出曼妙的形体。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群瘦得可怜的女人，可是该丰盈的地方又十分饱满。

约翰本能地扭头，然后感觉到额头一阵微微胀痛，立刻意识到这就是邪神眷属。

它们到提灯的光照范围，约翰几乎那一瞬间失去呼吸，瞳孔收缩。

这些灰蝶的眷属生物，全是女『性』的外表，它们眼睛非常大，大到恐怖，几乎占据半张脸，还两侧微微突出。

这双恐怖的黑『色』眼睛表面还像网格一样分成无数。

——昆虫的复眼。

虽然除眼睛之外别的五官是正常的，但是脸还生出一层细细的绒『毛』。

它们根本没穿衣服，那件蓝紫『色』的薄纱其实是没展的翅膀。

“爱琳。”

提灯的异教徒首领出呼唤。

其中一怪物对这名字产生反应，它看起来一点都瘦弱、矮小，反而皮肤白到光。

只是表情空洞，仿佛梦游。

爱琳盯着异教徒头的防毒面具看好几分钟，当她从玻璃倒影里看到自现的样子之后，陡然捂住脸，出一声恐怖的尖叫。

约翰都没听到这声音，只是从爱琳的动作，以及其他“蝴蝶”捂耳朵的反应看出来。

“爱琳，我的孩子，你得到神灵的拯救。”异教徒首领跪地，高举双手。

爱琳又出尖叫，表情绝望，大约一分钟后她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这就是拯救？”

异教徒首领直视着爱琳说：“是拯救，只是脱离原本的残酷命运，但谁又知道，我们选择的是更残酷的命运呢？”

爱琳又哭又笑，断摇头。

这时空忽然一阵燥热，鳞粉像是疯一样跳动着。

先反应来的是“蝴蝶们”，它们神情惊恐，慌忙往黑暗里逃。

异教徒们手里的提灯同一时间熄灭。

耳边是丝线飞蹿的声音，模糊清的呢喃。

约翰只听到一句话：“盖密尔来，我把灰蝶的化身虫茧引出去，想死就别离这里，无论生什么都别往外看。”

随后就是一声巨响，约翰隔着防毒面具，依稀看到黑影冲坑底，一下就把那丝线悬挂的蓝『色』虫茧砸下去。

因为爱琳它们会光，所以异教徒们毫犹豫跟着蝴蝶往外跑。

约翰猛然扑那异教徒首领，再动手的话，大家继续『乱』跑他就分清谁才是首领。

“你是谁？”首领嘶哑着问。

约翰用木仓抵住异教徒首领的脖子，这是一年纪的老人。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们计划什么？为什么要借助邪神的力量传播污染？”

“污染吗？”老人出古怪的笑声。

洞底传出可怕的咆哮，所人都感到一阵恍惚，然后无法站立，因为地面摇晃得很厉害。

“快。”爱琳现情况对，又转身跑来，她那张恐怖的脸都是急切与惊慌，“这里要塌。”

“，外面更危险。”

约翰没忘记詹森的话。

现三邪神要战，鬼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

泰晤士河水疯狂地翻腾。

船被巨浪掀得七零八落，河水始倒灌城市。

——沿着那些污水排水管、下水管道往涌。

恶臭第一时间就熏晕大部分人。

紧跟着是可怕的声音，人们还来及从床爬起来，就感到自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着。

河面弥漫的浓雾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弯诡异的银『色』月亮悬挂天空中。

一群群飞舞的灰蝶月光下灰飞烟灭。

它们的残骸落河水、城市街道，很快就变成点点蓝光。

这些蓝荧光像萤火虫一般飘起，就像徘徊伦敦大街小巷里的“河流”，数量之多，几乎把整伦敦城都囊括内。

伦敦塔桥，这座泰晤士河显眼的桥梁——花岗岩与钢铁铸造两座城堡状的高塔，月光仿佛为它们覆一条银『色』薄纱。

一拥赤红『色』长的人鱼，坐朦胧的月光下，泛着光芒的鱼尾沿着桥梁铁索垂落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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