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玩玩嘛！”盖密尔继续蛊『惑』。

其实查不到也没关系，看那群蚂蚁吓东躲西|藏，勉强算是一种乐趣。

人类城市虽然长不同，但大体上没差多少，就当做是一个新游戏吧！

——在尽量不伤害蚂蚁『性』命的前提下，去调查一个秘密教团。

感觉到盖密尔的情绪，詹森终点头同意了。

从黑礁镇到威尼斯，时间过去了五年，就像是盖密尔说的，看了那么多人类小说，按理说也应该具备了一些调查能力？

“好吧。”

詹森说完，发现盖密尔更高兴了。

詹森：“……”

刚才还一副懒散不想动的架势，一转就对侦探游戏么感兴趣了？是古的情绪变太大，还是他跟盖密尔的默契度不够？怎么理解不了呢？

盖密尔在面具后无声微笑。

当詹森迟疑的时候，盖密尔发现己特别想看他为难的模样。

***

明明没有人划桨，贡多拉还是在夜『色』里轻缓地前滑。

威尼斯不像伦敦，里有更先进的电灯，亮度很高，不会弥漫着呛人的味。

不过，需要工人挨个去扳下闸门。

所以灯亮很慢，隔十秒才会多出一盏，照明集中在较为繁华的街区，大多数水道上还是一片漆黑，只能遥望着有路灯的桥梁，穿过一座又一座石桥与木桥。

“人类能跳过房顶，爬上那座钟楼吗？”盖密尔认地问。

绕了半天路，海发现威尼斯的水道太复杂了，明明看起来是最近的路，结水道忽然一个大转弯，距离那座钟楼更远了。

么，上岸走路？

座城市是由一根根巨大的木桩打入水下，又在些密集的木桩上方铺石板与砖头建造出来的，有时两栋房屋之间都没有小巷，只有水流。

街道往往只存在一排房屋的单侧，绕都绕不过去。

能容纳较多人流的只有中城区的广场，以及繁华的港口码头与商业区。

想要走近路，就只有跳过房屋门口的木板，或踩着屋檐穿过街区。

“身手灵活的话，应该没问题。”

詹森忆了一遍约翰在东方快车上的亡命奔跑，确认无误。

“但我们的衣服不。”詹森低头看己身英国绅士的装扮。

“算了，我从水里观察方。”

盖密尔身后的影子浸入水中，像一卷薄薄的毯子。

暗沉的水域仿佛一片死寂的森林。

无数密集的木桩沉默地支撑着座奇迹般美丽的城市。

它们完全接触不到空，只能透过水波仰望稀薄的阳光，曾经滋养着它们的阳光。

海水让些木桩漆黑、坚硬……熬过最初的腐蚀之后，它们乎没有么变了，只有那一层层覆盖的藻类与零星的贝壳。

庞大的阴影游曳在水中，试图找路的时候——那些沉默的木桩忽然苏醒，贝类藻类纷纷脱落，房屋也开始震动。

水面上的人类发出惊恐的叫声。

阴影以极度的速度离开了水底，沿着贡多拉的尾部蹿盖密尔的身上。

盖密尔睁开睛，刚才分离出去的阴影就相当他的一部分，只是没有思想。

“我发现一件有趣的。”

盖密尔环视着四周那些正在摇晃的房屋。

“难道水下有么东西？”詹森俯头望去。

“城市的地基是一片森林……曾经规模很大，生机旺盛的森林，或说，不止一片森林。全是十年百年的木料，样的树木即使被砍下，失去了根部，树干还保留着它们残余的生命。”

然后它们被船运到了里。

沉入海中。

在生命最后以及漫长的死后世界，都无法碰触到水面的阳光。

还要用尸骸支撑起沉重的负担，供人类生存、走。

“我见过很多蚁巢，像威尼斯样的不太多。”

在邪里，任何东西都可以是筑造巢『穴』的材料，树木如，正的动物人类尸骸也如，邪毫不在意甚至会喜欢，但是人类比邪还有创意的合理吗？

“人类为么总能无意识地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同类或其他生命，然后很有创意地处理它们的尸骸，让诅咒与哀嚎萦绕在耳边、沉睡在己枕侧？”

盖密尔很纳闷。

他亲见过海水被鲸的尸体染红。

他确定人类并不享受煤炭焚烧的美妙哀嚎，也不可能喜欢整片森林死亡的诅咒响。

“……，我想可能就是秘密教团驻守在威尼斯，戒备并防御秘力量的原因？”

詹森迟疑地说。

毕竟人类住在里，跟住在火山口没区别。

随便来一位邪，或个邪眷属闹，就有惊醒“死亡森林”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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