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再看着家丁们,号施令,“快!不要留活口!”
家丁们抡起手里的家伙就要,汪莹莹摆开手势正要动武,却听得一声“住手!”
大家齐看向拱,徐澄带着齐管事进来了。
李妍故气恼样子,对着齐管事嚷道:“我让你跟来是信任你,你怎么干通风报信的事,竟然把老爷给找来了?”
齐管事下意识往后避了避。
徐澄对着李妍吼道:“住口!你休得胡闹!还不赶紧回府!”
李妍两眼泪夺眶而出,说不出来话来。晴一下跪在了徐澄前,哭着求道:“老爷,你莫怪夫人,那个人有妖术,刚才一下将我和绮踢得几丈远,若不处死她将来后患无穷!”
绮也爬了过来,“老爷,你不要怪夫人,当是那个人出言不逊,惹怒了夫人,夫人才让家丁们动手的。”
徐澄阴着脸,沉声道:“今日是怎么回事,连你们这些做丫的都敢在我前说三道四?给我滚!”
绮和晴平时最怕的就是老爷这般情,她们吓得赶紧爬起来往拱外跑,好似再不跑的话,老爷很有可能抽剑砍她们脑袋似的。
徐澄又看向李妍,走过逼视着她,一字一顿说:“你身为夫人,带着丫和家丁们来撒泼,你不觉得有损你的颜么?这事要是传出来岂不是让天下贻笑大方?还不快回府!”
徐澄最后一句话声量突然加重,李妍还惊得身子一颤,然后退了几步,又气恼又委屈出了。
待拱再次关,李妍吁了口气,浑身轻松了下来,闲庭信步往前走着。
绮和晴还沉浸在徐澄训斥的震慑中,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家丁们也都纷纷扔掉了手里的家伙,跟在后。
直到了马车,绮和晴才缓过劲来,终于止住了哭。绮见李妍气定闲,有些琢磨不透,哽咽问:“夫人,老爷刚才对你说那么重的话,你心里不难过么?”
李妍拉着绮和晴的手,安抚道:“今日让你们跟着我遭罪了,即便我再难过又有何用,男人都是那样,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为了挽回老爷的心,我不但不能此生气,还得如往日一般待老爷尽心尽意,如此他才不忍心冷落我。倘若我跟他闹个没完,犯了七出之条,他的给我一纸休书再将那个妖精娶进来,那我这一辈子都得以泪洗了。”
绮和晴听得有些呆,然后懵懵懂懂点。
徐澄见李妍走了,便走到汪莹莹的前,执她之手,一直将她牵到卧房中,与她并排坐在榻,然后有些愧意说:“她刚才撒泼无状,没惊着你罢?”
汪莹莹心里一阵得意,明却端着姿态,落落大方说:“夫人如此按捺不住,我倒很能理解。一般的子,但凡遇到这种事都没冷静下来。左右不过几句喊打喊杀的,何以能惊着我?就凭那几个家丁想将我活活打死,你家夫人也太小瞧我了。只是……没想到你对你家夫人还挺厉害的,我就喜欢你这种一句话便能把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男人。”
徐澄提起桌的酒壶,往杯子里倒满,然后端起来仰就喝,且一口喝净。他放下酒杯便搂着汪莹莹的肩,大笑道:“相信你也能像她那般对我服服贴贴的。”
汪莹莹见徐澄毫不防备,竟然随手将她为他特意预备的酒端起来喝了。开始她还想着等会如何哄他喝酒,现在她是完全不需费这个心思了。
此时她心里更加肯定徐澄不知她的根底了,想来也是,事隔九十年,谁还记得那个早已斩草除根的罔氏呢。她的一家在焦阳城呆了几十年,也无人知晓一星半点。徐澄再如何有能耐,但也不至于达到无所不知的那般境界。
她推掉了徐澄的胳膊,柔声细语说:“我可不是轻浮子,我得让你心意爱我,而且是……一辈子。”
她起身款款来到琴前坐下,拨弄着琴弦,边弹边唱,琴声悠悠,歌声悠悠,音浅却能一声一声深深渗入人的心肺,叫人难以抗拒。徐澄听得有些迷醉,而且越来越迷醉,嘴里还含糊说:“莹莹果是我此生难觅之佳人,如此妙音,当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
他又提起桌的酒壶,再倒满一杯酒喝了,然后东倒西歪来到汪莹莹身后,一下扑在了她的背。
汪莹莹将他拖到床,与他并躺着,静静看着他的眼睛,看他是否确确实实中了她的催魂药。实酒只是催魂药的一部分,听了她刚才弹的曲子后才会正到问甚么答甚么。
“大人,你喜欢你的夫人么?”她试探问道。
徐澄摇着,口齿不清说:“不喜欢。”
“那你为何娶她?”
“父母之命不可违,李家掌西北兵权,可以做徐家的后盾。”
汪莹莹莞尔一笑,“你的兵马囤于何处,是否胜过皇?”
“最初在祈峨山,后移至五指山。若能胜过皇,我早就挥兵围城了,何以等到封侯分了权,如今连军机处都未能掌握。”
“只有五指山囤了兵马?”
“还有龙首山、关玉山。”
汪莹莹露喜色,往后她若挑得徐澄反邺,与皇来一场血战,而她罔家就可以坐收渔利,再捅徐澄的老巢,那天下就可以归于她罔姓了。她爹当皇,她就是名闻天下的公主了。
她用于抚摸着徐澄的,安抚着他入眠,这样他明早一起来便甚么都不记得了。
这时外响声一阵急敲声,小领在外喊道:“大人!大人!”
汪莹莹起身来开,见小领带着几位士卒围在口。她皱着眉,小声问道:“你家大人已经睡下了,你们为何还要扰他?”
小领露焦虑,“小姐,我家大人还在守丁忧,不能近色,否则会朝中大臣弹劾,天下人所耻笑,你若仰慕我家大人,想久做他的人,就不该置他于如此尴尬之。”
汪莹莹觉得徐澄一时半会醒不来,便摆手道:“好罢,你们将大人背出,动轻点,他喝多了酒,别把他给弄吐了。”
小领带着士卒赶紧将徐澄背了出来,来到大院外时,他们将徐澄放在了马车。小领准备护送徐澄回府,却见苏柏轻轻落于他身前,他便此事交给苏柏了。
待小领一走,苏柏便递给徐澄一壶水。徐澄此时也睁开了眼,一口气将一壶水喝完了,胃里才舒服些。
“老爷,我见时辰差不多了,正准备叫你,没想到他们几人已经把你背出来了。”
徐澄吁了吁气,很欣慰说:“他们都是我精心□□出来的,个个都不差。”!--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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