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终究是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内心怨气上涌，渐渐堵在胸口。戚永昌一开口，吐出一口血来。

“老爷？”梁晴回过神，就见他直直倒了下去。

夜凉如水，天空挂着散漫的星光。

千里之外，四合院内灯火耀眼，烟雾飘散。

房间内，林若卿抱着林可盈，从浴室走出。两人穿着母女同款浴袍，头发都是湿漉漉的。

“妈妈，乐乐明天就走了，我也想跟着去。”林可盈手捧毛巾，轻轻为林若卿擦着发梢：“乐乐说，游乐园可好玩了，有好多小朋友。”

“没大没小的，叫什么乐乐，你应该叫他表舅。”林若卿说着，伸手去捏女儿的脸蛋。

白嫩的脸蛋，仿佛棉花糖一样，随时都能泛起红晕。

“妈妈，你让我去嘛。”一招没用，林可盈挤眉弄眼，就要落下眼泪：“盈盈一个人在家好害怕，盈盈也要去学校。”

在林可盈的攻势下，林若卿举手投降：“好好好，让你去学校。不过你要答应我，绝不可以欺负别的小朋友。”

“嘤嘤嘤。”林可盈双手揉眼，哭唧唧的说道：“盈盈才不会那样呢。盈盈喜欢小朋友。”

可惜雷声大雨点小，揉了半天，愣是没揉出一滴眼泪来。

“你个磨人精。”林若卿摇摇头，便站起身，拨通易天的电话：“小天，帮我查一下附近的幼儿园。”

“幼儿园？盈盈终于要上学了？”电话那头，易天一脸兴奋：“等我一会，我早就做过调研。”

一旁偷听的林可盈叫嚷道：“妈妈，我要和乐乐一个学校。”

“好好好。”林若卿无奈的看了看女儿，抬脚推门而出：“小天，让盈盈和她表舅一个学校吧。你安排下入学手续。”

房门关闭，林可盈翻出自己的平板电脑，发送信息：【爸爸，盈盈要去学校啦。】

可信息发送出去，许久没有等到回复。

林家别墅，叶凌玦正站在跑道上，一脸汗水：“景曜，我有个想法。”

“哦？”跑道旁，慕景曜合上记录表，饶有兴趣：“我也有个想法，不如你先说？”

“我想修建一座祠堂，名叫婉祠。”

“婉祠，是个好名字。”慕景曜点头，缓缓露出笑容：“你是想以此慰藉前妻？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你的失眠，和林婉的离开时间相同。虽然你极力想掩饰，但大脑一直在提醒你。”

“林婉，就是你的梦魔。”

“梦魔。”重复着这两个字，叶凌玦突然变得伤感。仔细回想，林婉对他真的是很好，每天端茶倒水，小纸条上写满了牵挂。可他呢？他憎恨商业联姻，就连漠视林婉，也只不过是为了逃避。

直到林婉死去，他都没有对她说一句感谢的话语。

“或许我真正爱的人是，是她吧，只是当时我不知道，原来那是爱啊！”

叶凌玦越想越是愧疚，眼泪已经模糊了眼角，“祭祀之人写爱妻林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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