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虽有些惶惑不解,可又隐隐觉得自己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那老僧的那些话,他便认定了我。所以才在之后对握态度明显了起来,以至于现在公开大胆地同我倾诉爱慕之心。
可我又能给他什么?我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只觉得头脑纷乱异常。
这些琐事根本也懒得再想,连生存都没了指望,还能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看着外面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山洞口,和偶尔穿透进来的狼嚎声,整个人只觉得头越来越沉,最后靠在石壁上慢慢睡了过去。
可到了半夜,只觉得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冷的。但不管我怎样裹着自己的裘衣披风还是难以抵挡那侵入筋骨的寒意。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是师父和良艮山,山上正开着极好看的花,师父摸着蓄起的已经有些花白的胡须在对着我笑,还叮嘱说让我一定要医好这些被瘟疫所困的百姓。可场景一换,周围突然就变成了冰天雪地,我好似看到了正在抱着的墨子徵,眼神温柔地望着我,可我整个人就像坠入冰窖一般,不停地在他怀里哆嗦着,还使劲抱着他不放。
后来就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当我意识渐渐清醒后,我才发现楚暮离正抱着我,还将自己的大氅都盖在了我身上。
原来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
“你发热了,一个劲儿地喊冷。幸亏你醒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楚暮离脸上虽笑着,可眼里却不禁闪出了泪花。他摸了摸我的额头,又去摸了自己的做对比,然后面上便出现了担忧的神色,面上很是严肃。“还是烧得很厉害。”楚暮离声音很是低沉地说道。
我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一番,可刚想出声,就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得讲不出话来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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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再次觉得昏沉,就是很累,很想睡。但在我要闭眼的瞬间,楚暮离又突然出声把我给叫醒,我听到他说让我一定要保持清醒。可我在支撑了片刻后,终于还是脱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间温暖的屋子里,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十分确信之前从未来过这儿。
屋子像是姑娘居住的,因为整个房间都沾染着一种女人用的脂粉香气,而床榻的旁边就是一个做工极细致的雕花梳妆台。
“你醒了?比我料想得要早些。”进来的是个坐着轮椅的姑娘,身后跟着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应该是她的丫鬟什么的。
“你是?”我好奇地出声问道,可眼神却在随机打量着在我面前的这个姑娘。
这人左边侧脸戴着一半的面具,透过另外半张脸可大致推测出她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四五岁左右。
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出整张脸的面貌,但除却被遮挡的部分,其他多半张脸却涂脂抹粉,是精心打扮过的,而且就凭这半张脸也能推测这也是个长相俊秀的美人。
但就不知发生什么,偏要以面具来遮挡这一半的娇容。
那姑娘也先是全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受了风寒,这是给你煎的药。”说着,便吩咐一旁的侍女将端着的药盅放在了桌上。
难不成女人看女人都是这样,先要打量下对方美丑,看到那姑娘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我的脸,我就有些不自然。
“姑娘,是您将我救回来的吗?我想问下,你可曾见到我的同伴?”我福身先做了礼,然后才恭敬地问道。
“你说的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吧?他在隔壁。”待那姑娘话刚落地,我便直接冲了出去,想要去看楚暮离现在如何。
但闯进去之后,在床边却站了个老翁,正举刀对向了楚暮离。我也顾不上自己风寒未愈,跑过去就用尽全力推开了那老翁,挡在了楚暮离的床前。
“你要对他做什么,我在就不许你们动他。”我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暮离,心里感觉前所未有的难过。
那老翁先是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位姑娘便进来了,示意他先退到一边。
“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要害他,而是要救他。”那姑娘看着我,眼神满是真诚地望着我。
“救人拿刀子做什么?”我依旧怀着戒备,盯着面前的三人。
“不信的话,你自己拉开被子看。”那姑娘出声道。
我半信半疑地揭开被子,只看见楚暮离先前受伤的三根手指,如今已经被冻得黑青,而伤口表皮破损严重,恶化明显。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之前替他包扎过的,不会的……”我不能相信,怎么会是现在这样?
“你还不知道,你发热昏迷,是他背着你在雪地里走了很久,才走到了我这里,敲开了我这里的门。发现你俩的时候,他的大氅和外衣全部裹在你身上,所以他的伤口才会被冻成这样。”我好似突然失去了支撑,整个人一下子摔坐在了地上,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心里觉得有个地方像一瞬间碎裂了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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