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江淮顿,后退步,退出前门,往后门去了。
课桌上已经放了杯奶盖热可可,附着张小卡片。
“芝士奶盖,热可可,三分糖”和个手画的小笑脸。
江淮夹起那张小卡片,垂眸望着那个小笑脸。
和薄渐微信发的笑脸并不像,倪黎手画的嘴巴是弯弯的弧线,薄渐发的是个小写“v”。但江淮觉得刺眼。
他随手把卡片揉成了团。
后桌已经来了,书包在这儿,但人不在这儿。
江淮照常掏出耳塞,拿出本书,从早自习就开始睡觉了。
这觉睡到第节课下课铃响。
第节课是林飞的数学课,等到江淮醒过来,林飞已经夹着教案走了。
没有找他。昨天下午也没有找他。
打了个好学生是什么下场?这事儿江淮高下学期干过回了。下场就是好学生哭得唧唧歪歪地去向老师告状,把他嘴里的前因后果添油加醋地讲好几遍,好让老师气冲冲地来找他。
薄渐是alha,或许会硬气些,但区别也不大。
可昨今两天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
江淮试想过薄渐像宋俊那样,刘毓秀替换成林飞,薄渐指着他,在林飞面前,像宋俊过去指着他样,气愤又委屈地说“他动手打人,还威胁人!”
宋俊哭着说“他想标记我!”
薄渐说“他是个oa!”
江淮从胃底泛恶心。
他是个oa。
多恶心。
但林飞还没有来找他,别的什么教导主任,乱七糟的人都没有来找他。但江淮听不见,也看不见有没有人指着他窃窃私语,惊讶、好奇,又看好戏似的嘲笑“他是个oa啊。”
旦秘密出现了裂缝,便像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你最难堪的地方。
江淮插兜坐着。
他看得见林飞在走廊上向数学课代表布置作业。
班里嘈嘈杂杂,各自打闹,都与他无关。
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在聊什么,江淮听见有人叫了他声……也不算是叫,只是在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他的名字。
“江淮啊,他……”
江淮倏地收紧了手。
“……怎么还给他拉票上了,群oa里混进几个alha,看热闹不嫌事大啊哈哈哈哈……”
江淮慢慢放松了手。他站起身,拉上帽子低着头向门外走。
他暂时不想在别人嘴里听见他的名字,也不想在任何地方看见他的名字。
江淮低着头,没注意,也没有避让,迎面肩膀撞上个人。
他抬眼,对方也望向他。
薄渐笑了下“抱歉。”
江淮只是短暂地瞥了他眼,连脚都没有停,擦身而过。
陈逢泽和另个男同学在薄渐边上,他们俩都是风纪委员。陈逢泽也照样用肩膀撞了下薄渐,眼睛还觑在江淮黑衣黑裤黑鞋的背影上“哎……主席,不是我说,江淮看见你这脸色……你俩是不是关系不太好?”
跟对林飞的虚假回答不太样,薄渐勾起唇角“是出了点问题。”
陈逢泽嘶了口气“江淮这脾气,打不起来吧?”
已经打过了。
但薄渐云淡风轻地说“我不打架。”
“明人。”陈逢泽信了。
他又问“哎,校园上那个给oa的投票你投了没?”
薄渐瞥他“什么投票?”
边的男同学插嘴“学校最想交往的oa……就是暑假那个你拿第的镜像投票。”他转而问风纪委的陈委员长,“陈逢泽,你投了谁啊?”
陈逢泽丧下脸来“我有女朋友了,我敢投别人?”他扭头瞧薄渐,薄渐这听就是没投。他促狭地问“有心仪的对象没?”
薄渐“没有。”
“……”陈逢泽说,“你好歹去看看,你对意人就没有点点青春期幻想么?”
薄渐笑了下“青春期幻想?”
陈逢泽换了套措辞“就是你认为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哦,可能是,”薄渐唇角微弯,“跳得高,跑得快,身体素质强。”
陈逢泽“……”
陈逢泽“更高更快更强,您说的这是奥运幻想?”
第二节课的预铃响了两遍,但薄渐的前桌依旧没有回来。
第二节课是英语课,直到英语课下课,前桌都没有回来。连前桌的同桌都难得回来上课了,藏在英语书底下玩手机。
这大概叫逃课。薄渐想。
再到午放学,前桌还没有回来。
下午上课,前桌依旧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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