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灭》三个文本片段,徐衡对大致的文豪本场景有了点数。

——但还是被惊了。

似乎走完了一世那么长的梦境，他缓缓睁开眼睛。

“咕噜噜。”

铁训兰正在他面前漱口，嘴唇红润,看他醒来，可爱吐个泡泡：

“季平志,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徐衡：“……”

不知何,看说话脑袋不对屁股的铁训兰，徐衡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人做事不按套路,但每每总能绝反击。

空中浮着个粉『毛』妹子，正在失意体前屈。

徐衡：“？？？”她是？

他脑电波对接几秒,想起了全息之前的事，张嘴第一句：

“这真是个开天辟的好本子，如果舰队刁难文本,我一定尽力帮你。”

“还有——”

不知何,嗓子很嘶哑。

徐衡记得自己今天喝水还挺,且,什么前胸两点位置有些痛痒？

“谢谢你从文苑赶来救我。”

铁训兰爽快摆手：“小事儿,不要在意。”

徐衡耐心：“看你来这么快，车票肯定很贵,我经济条件尚可,可以报销。”

“不必。”铁训兰很反常没要钱，眼特别真诚,“你付过利息了。”

徐衡：“？？？”

一听这话,粉头发妹子如遭雷击，体前屈得更厉害了，周围还长了圈蘑菇,霉得很。

徐衡实在不能忽视她了，“这位是，虚拟宇宙大人吧？”

【不，】虚拟宇宙虚弱，【别叫我大人】

徐衡：“好的，虚拟宇宙，发生什么事了吗？您看起来很沮丧。”

虚拟宇宙：【……】

我能说什么我该说什么？

说你被疯狂啵嘴十分钟还在我眼皮底吗？

说你某处险些被搓秃噜皮吗？

……

qaq竟然还是我授权意的！

这一刻，算法中来自母体物种文库的部分终于占据了上风，虚拟宇宙在极痛苦极自责的情绪中，感受了磕cp的快乐。

徐衡看着铁训兰和小粉『毛』眉来眼去，你瞪我一眼，我飞你一眼，他认真回忆着脱出文豪本的过程，很碎片，很紊『乱』，偶尔跳出了铁文豪的脸，还有奇怪的温热触感。

他眼睛一眯：“……”

铁训兰干活尽职尽责，时不时给俩晕着的a级文豪翻翻眼皮，看状态稳定，坐来，严肃问：

“谈谈吧，你的片段一怎么走得那么慢？”

徐衡盯着她的嘴唇，旋即移开：“触发适应『性』回路了，进了妖。”

“——仙魔妖三，这是个非常棒的文本创意，我生平仅见。”

铁训兰嗯一声：“妖修自然情，我猜你是这条歪路。”

“对《灭》的整体评价呢？”

徐衡沉『吟』片刻，充分发挥雄厚文豪素养：

“场景设计突破想象，『色』彩对比强烈，美观『性』一流。”

“剧情走百转千回，时给人灵魂重击，故事『性』一流。”

“故事全貌未见，但主题深刻，片段首尾闭环，富含哲理，思想『性』一流。”

“科学『性』……末等吧，这不是个能评价科学与否的本子。”

铁训兰大笑起来：“能得衡哥这么高的评价，我真是高兴。”

徐衡笑起来。

他知，《山海经》那场黑暗赛他是如何的评价平平，铁训兰坐边上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虚拟宇宙，”徐衡打响指，“让医疗ai接走两位文豪吧。”

“估计未来几天得静养了。”

铁训兰：“……”

静养？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她看上去想和徐衡谈谈文豪本感想，明知这是他心结过不去的梗，但徐衡摇摇头，指了天花板。

[不要在公共场所谈私事，小心隔墙有耳。]

铁训兰秒懂，点点头。

徐衡又要了间洗漱间。

方文豪本里大放情怀，弄得一暴汗，简单洗漱后，他对着镜子擦脸，发现自己嘴唇有点肿，唇角还有血迹，似乎是和谁激吻时咬伤的，但擦擦血迹，并不是自己的伤口。

徐衡：“……”

舌尖『舔』了齿间，一股清甜的茉莉味。

——不是他常用的漱口水。

徐猎头沉默片刻，慢慢洗掉嘴角血迹，叹了口气，情晦涩不清。

……

一出门，铁训兰正在等他。

徐衡屏气凝：“你嘴角怎么有伤？”

铁训兰：“啊？可能自己咬的吧。”

她三两句带过了这个话题，浑不在意。

徐衡心里更微妙了。

“衡哥，《灭》是咱俩合作的第一个本子，我加快《渣月》的进度，争取不再三心意。”上星轨前，铁训兰拍胸脯保证。

徐衡似乎有些走，看起来不在状态：“没事，我不着急。”

铁训兰：“……”

你是不着急，但我猜银河舰队很着急。

“有需要你可以问我，就咱们彼此熟悉业务。”徐衡提了一句，“比如黑暗赛的十王座排位。”

铁训兰爽快应：“好嘞！爱您！”

星轨即将关门，徐衡慢慢送别，看铁训兰趴在窗边上冲他挥手，大声问：

“季平志，你漱口水什么牌子呀？求安利！”

徐衡：“……”

这人，既然要装傻怎么不装底？

他脚一崴，差点掉进站台。

铁训兰：“哈哈哈哈哈救人要紧对不住啦欢迎您报复回来！”

她用力挥手。

徐衡无法，能看着星轨启动。

……

……

回文苑第天，政工部发来通知，说本周的见习课因故取消。

文豪系一年级一片哗然。

安六义愤填膺，拍桌子说银河舰队竟然放人鸽子？？

海福盛难看看教学秘书，决定先站在学这边。

教学秘书憋气：“……”

那我能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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