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雪话音刚落，一个反转被无渊伸手掐住脖子，抵在了石壁上。

惊雪一脸怒意地着看着他，呼吸有些困难，却也不做挣扎，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无渊发怒，这个眼神确实让她有点害怕，但也让人觉得可恶。

“本君为什么不报仇？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和你父亲才是害死她真正的凶手。要不是因为你父亲和你，她怎么会死？你说我该杀谁。”

惊雪微微吃惊，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表情复杂地思考着无渊这话中的意思。

无渊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及时开口道：“若不是你父亲，欺骗了你母亲，他不过人间一个小太子，明明已有妻室，见你母亲天真烂漫，国色天香。故意哄骗她在宫外做外室。你知道外室在人间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连妾都不如的一个女人，就是一个下贱的奴婢。可怜她堂堂一个魔界之尊，居然要给人间的皇族做外室，你说可笑不可笑？偏偏你母亲还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还怀了你。和一个人间的男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纯正的魔丹？你自己结丹不成，反噬你母亲的修为，害她日渐消瘦，身体虚弱。一招不慎被灭魁父子两人暗害。就连死也是为了你和你父亲。你说谁到底才是凶手？与其杀了灭魁两父子，我倒不如杀了你们两个。偏偏你还活着，你为什么要活着？我还得娶你，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想起你那个讨厌的父亲，恨不得一手就掐死你。所以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真的好想把你杀了，可是我不能。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和你父亲，不然她依旧是这魔界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的女尊。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本君？”

惊雪越听眉头越皱越紧。待他说完立即反驳他，“你胡说，根本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子。希夜姑姑说我父亲很爱母亲，母亲亦是如此，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般不堪！我不相信。”

无渊冷哼一声，松开手，“你爱信不信，反正事已至此。你说希夜什么不向你提起我？是因为从你母亲怀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和她断绝师徒关系了。”

转身出了浴池，又回头道“柜子里面有你的衣服，是你母亲当年按着她自己的身量绣给你的。”说完就走了出去。

惊雪看着无渊走出去的身影，抿着嘴，一头扎进了水里，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一下子听到了太多事情，有点难以接受。为何希夜姑姑与自己说的事情和无渊说的不一样？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人间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根本不是父亲的什么外室。

惊雪去过人间，也知道外室是什么意思……还有无渊居然因为自己和父亲和母亲断绝了师徒关系，看来无渊真的很不喜欢自己的父亲。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从水里面站起来思考着，忽然发现这个池里的水不一样。

第一次掉进水里那时候是酒，但是现在这个明明是水，但是怎么那么苦？

带着疑惑看了看水池周围，没发现什么异样。拍了拍脸，也从池子里出来走到一旁的衣柜里。

惊雪打开衣柜，果然看见几套女装在里面安静的放着。怎么都是红色的？随手拿起一套看起来简单轻便的裙子换上，出了无渊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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