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里有些简陋，我……我去再拿个凳子出来。”

说着，卓凡便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这老房子着实有些大，这一个前面的待客厅，后头还有后院加上两个房间，不过，这环顾四周，好像除了地方大一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优点了，这连个家具都没有。

“来了来了，哥哥姐姐，你们……你们不要嫌弃。”

卓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没关系的，我们不嫌弃，你家……”

“家中本来不是这样的，自从爷爷生病之后，我就变卖了家中之前的物件儿给爷爷治病，现如今，也只剩下这么些东西了。”

卓凡叹了口气，他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司渝州和乔清欢。

“这……这本不是待客之道，但是……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卓凡叹了口气。

乔清欢也是了解了卓凡的苦楚，并没有在意这些东西。

“你爷爷呢，他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给他看看吧。”

乔清欢有些心疼卓凡，要是在城里，这么小的孩子应当还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吧。

哪里有像卓凡这样，小小年纪就担负起家庭的重担了呢？

更何况，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

“好，好，谢谢姐姐，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爷爷。”

卓凡脸上有些激动，赶忙带着乔清欢来到了爷爷所在的房间之中。

这老房子本身就有些阴暗潮湿，再加上这房子中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起来空空荡荡的，显得更加冷了。

走进卓凡爷爷的房间之中，老人紧紧皱着眉头，那脸色只能说是惨白惨白的，再仔细一看，这眉宇间仿佛还有着黑气。

“你爷爷这样多久了。”

乔清欢顾不得其他，赶忙问了一句。

“约莫有，两三个月了吧。”

卓凡细细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好，我知道了。”

乔清欢将玉指轻轻放在老人的脉搏之上，细细听着这脉搏跳动。

这正常健康的人的脉搏应当是跳动有力的，但是眼前这个老人，他脉若游丝，时有时无。

若只是这个症状到还好，这老人不仅脉若游丝，乔清欢能够感觉到，能够从两三个月前撑到现在，这老人已经几乎油尽灯枯了。

加上这贫穷的生活并不能给老人以营养的支持，就算是乔清欢，也没有办法让身体差成这样的老人再次拥有生机啊！

乔清欢的脸色立刻便不好了起来，她身后还站着一个满怀着希望的少年，她究竟要怎么和他说，才能不伤害他呢。

乔清欢犹豫了，她缓缓的转过脸来，没想到这卓凡竟是直接问出了一句。

“我爷爷是不是没得救了。”

卓凡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的出来，他在尽力掩藏着心中的情绪。

“没关系的姐姐，我知道，医生都已经说了我爷爷活不了多久了的。”

男孩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眼看着就是在哭泣。

“你爷爷体内的五脏六腑因为常年见的劳累已然落下了不少病根，他的肺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同样的，还有心脏，肝脏……”

乔清欢缓缓的朝着卓凡那边走了过去，用手帮他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

“所以，我没有办法让他向以前一样，健康的活着。”

乔清欢说道这里，只觉得内心也有些难受起来。

“我知道……”

卓凡虽说是老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不过在再次听乔清欢说了一遍后，这心中还是忍不住悲伤了起来。

“不过……”

乔清欢顿了顿，揉了揉卓凡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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