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那件事之后,关于这东西的消息就再也没有了,我还以为它因为某种不明不白的原因死掉了呢,谁知道竟然还在河里潜伏着。
“这尸鳗好像也被那次的事情吓着了,这么长时间来一直都是在河里活动,没有伤害过人。我姐有时候得到关于它的消息,可惜不管怎么引诱,这东西就是不出水。”小狐狸低声为我介绍道。
我心说要是一直这样不也挺好的么。只要尸鳗不害人性命,那存在与不存在都没啥关系。不过再仔细想想,这东西眼下之所以这么老实,应该只是由于力量不够。只要变得足够强大了,总有一天还是会伤人的。
我看向前方那条表面已经结了厚厚冰层的河流。
九十年代的冀北和今天不同,全球变暖什么的还没到这么厉害的程度,一到冬天,那跟大东北的天气还真差不了多少。
像眼前这条河,冰冻层厚得不行,在上面甭管怎么折腾都没事儿。如果那尸鳗真的就潜伏在这条河里面,那它也根本没办法跳出来,所以我对上弧月要怎么去找这东西觉得很是好奇。
红毛狐狸径直走上冰面,眼睛不断在上面踅摸,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心说那尸鳗还没一条鱼大呢,难道凭着肉眼就能隔着一层厚厚的冰找见?那她还真是厉害。
在上弧月走来走去的时候,我和小狐狸却玩性大发起来。河湖之类有水的地方,在农村的孩子们眼里是实实在在的宝贝,夏天可以到里面游泳洗澡,冬天到上面抽冰猴滑爬犁,有意思得很。
眼下我和小狐狸就在上面“哧溜哧溜”地滑冰玩儿。奶奶给我做的泡沫底棉鞋在冰面上显得非常光滑,只要一段简单的助跑就可以滑出去老远;小狐狸那双好看的鞋却是防滑的,导致这小家伙不停地摔跟头,竟然还乐此不疲。
我们就这么从小河的一头跑到拐弯处,再从拐弯处跑回来,没一会儿就变得大汗淋漓了。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于是我还就干脆不起来了,坐在冰面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眼下才不过早晨九点左右,发白的太阳挂在东南的天空上,虽说没什么热量,但是经过荒野中那些尚未开化的雪一反射,还显得有些刺眼。
本来我是朝着太阳的方向坐着的,这会儿却不得不调转过身子,看向河流的另外一头。
当我的目光泛泛地从冰面上扫过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点儿很奇怪的情况。
整条河不过十来米宽,虽说因为冰层的磨砂效果导致我们看不清河底的具体情况,但是大致的颜色却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冬天的河流因为水下的植物全都枯萎的缘故,整体上颜色应该显得灰黄才对。可是偏偏在这大部分都是灰黄色的河里,有那么一条白色延伸开来。从宽度上看,大概占据了河道的四分之一,长度则有十来米,蜿蜒在河道里面。
因为刚才我和小狐狸的注意力都在脚下,所以并不能对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引起注意。但是现在当我以另外一个视角看去的时候,却不由觉得奇怪了。
“小狐狸!”我不由压低了声音喊道。
还在河中央不断重复助跑和滑倒两种动作的小狐狸嗖地跑到我旁边,一边呼哧呼哧喘着气一边问道:“喊我做啥?”
“你看这河里面的这条长长的东西。”我指着自己的发现道,“看上去好奇怪啊。”
这小东西转头看了一眼:“可能是这片冰和下面的水之间有空气,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
听她这么说,我也觉得有那么点儿道理。但是怀着比较较真的心态,我跑到那片发白的区域使劲儿跺了跺脚,纳闷儿道:“不对啊,要是这里是空的,踩上去的声音应该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才对。”
小狐狸也试了试,随后看向我:“那你说咋回事?”
我又重新走到刚才的位置,再次朝河里这边奇怪的发白区域看过去。虽说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端倪来,心里却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小狐狸!”我朝她喊道,“你能不能带着我飞到天上去看看?”
对我这样好像疑神疑鬼的表现,这小家伙还显得颇为不满,但是最终还是拽着我飞到了天上。因为能力的限制,她也就能飞到二层楼的高度,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当我从天空中以一个俯视的视角看向这片区域的时候,那轮廓就显得颇为清楚了。我当时就不由感到一激灵,心说这玩意儿不就是一个大虫子的形状么。
只见这东西长长的轮廓从河道的一头延伸到另外一头,中间有几个非常舒缓的弯曲。这样的弯曲度绝非自然可以形成。以前无聊的时候从地里捉菜青虫,形成的弯曲和眼下这白色痕迹的弧线是一模一样的。
娘的,河底下的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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