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手砸了酒杯,跪着的人就急忙伏地,江岸看向他,“你同酒杯置什么气。”
李琰仰过头,“果然还是你这种语气最不讨人喜欢。”但他却是笑的。
“说来,你可能不知道,当时啊,我跟阿泽一起去见的公主,她当时就是个矮木头桩子,哼,”
大概是喝多了,江岸看到了一地的酒壶,看李琰的眼神无疑是醉鬼。
江岸知道李琰是因为婚约喝了很多酒,但是他不明白,娶的是书香门第,郡主加身的才女,有何不满,心爱之人为妾在旁,也算愿有所得。
手指轻挑,掀掉了酒壶盖子,喝了一口,是挺不错的酒,到了李琰那却像是暴殄天物,“你想要个驸马当当?”
被触及心事,李琰也不恼,反而坐了起来,特别认真地指点道,“我以前想没想过我不知道,但如今若是我能拉着她一起摔下来,也挺好的,反正我是不如意的。”
就像是话匣子被打开了,也引起了江岸的好奇,人多口杂,能传的事,他也听了不少,但是李琰跟容璇不和,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有些…无理取闹。”
语调轻轻,字顿声明的。
李琰又想到了道貌岸然,还是文书极差的道貌岸然。“我会把东西送到江府,你寻个时机,让那打杂的丫头混到菜食里,银针验不出来,普通人也吃不死,有必要的时候你还可以把这东西当他们面吃了,以正清白。”
“对了,要让他进宫之后再做。”
江岸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跪着一直不动的人,李琰自然明白他的担忧,恢复了一贯的样子,“我呢,别的不通,但是处理不听话的人,还是顺手的。”
“公子放心!我们绝不说出去半个字!”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而且脖颈上能看见脉络,这样说话真不好受吧,还显得有些声嘶力竭。
江岸无暇顾及旁人的生死,看这两人的眼神,也慢慢变成看死人,转身迈步离开。
“喂!”李琰忽然开口叫住他。
脚步沉住不动,却不回头。
“我没有兄长,我不会觉得为难,但你有,你可以求求我,换个人替你动手。”
“箭在弦上的道理,李公子比我更清楚吧。”江岸轻描淡写地就证明了他的态度,李琰心里算承认了他的狠毒。
“你小心我送你去从军,又脏又累,极为合适。”李琰低声威胁着,却没有这个想法。
太容易被人看穿拿捏,这正是江岸放心的所在,他继续走他要走的路,李琰拂袖觉得没意思。
大概是有生之年李琰都想不到,江岸为一个人,为一件事,能不顾一切的样子,在他看到的这些,江岸一直都是权衡轻重。
他拉起地上的着丹色纱衣的女子,“胆子大吗?”
女子连连点头,生怕晚了半步。
“哼。”李琰轻笑出声,明明自己一放手就会瘫倒在地,还能如此逞能,“那好,你叫什么名字?”
“降…降雪。”她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面前这个华服衣冠的人,身子微微发抖。
“行。”李琰话末也紧接着松手,拍了拍手上没有的烟尘,大步流星地离去,衣摆浮动,不掩盖他的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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