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璇跟李文故后面还说了一会儿话,不过阿南退下了,所以无人知道。
李文故离开的时候,是心怀感激地朝容璇行礼,等容璇先走了才自行离开。
“公主,李画师画的是花鸟图?”阿南问了一句,微微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跟在容璇的身边。
“不是,他画的是我。”容璇轻启朱唇,吐出的字句,让人意外。
阿南顿时觉得不安,收紧了交握的手,“公主并没有画像流传,宫外应当是不知道公主容貌的,此人怕是……”
北国民间确实没有容璇的任何画像,他们只知北帝容谌唯一的孩子是永和公主,虽未见过,但对容璇是始终信奉的。
李文故画出容璇的画像,自然是让内监们心疑的,再者他们收了银钱,定然要保住他们想保的,容璇喜欢花鸟画,其实不是,在谢锦来之前,容璇只喜音律,是长乐殿里面留下的只有花鸟画。
容璇的画像不能外传,内监们也不能直接捅破了是容璇的画像,收了回来,扣了名字,也是常见的。
待李文故出了皇宫,可能性命堪忧。
所以容璇指了一条路,让李文故留在皇宫,以他的画技,是能让梁夫子点头的。
容璇停下了脚步,转头安抚阿南,“阿南放心,他不是坏人。”
此话一出,阿南也无法再说什么,璇很聪明,能看清很多事,阿南深知这一点所以懂问的分寸,“公主一切以自身为重。”
容璇应了,伸手牵住阿南的袖子,继续走。
“我很久没见过世子哥哥了,阿南可知道?”
后宫不比前朝,消息要几经周转才能进来。阿南怕容璇时不时要问。便早早打听好了,“回公主,惊马案的事断了,世子自己亲自去查了。”
容璇没说什么,只看了看前方又微微垂头看路,“走吧。”
后宫有一座观星台,在哪条宫道抬头都能见到,是皇宫最高的地方了,为什么建,过去太久了,没有人知道了,容璇看着观星台,是动了心思的。
北国是圈在礼法中的,一切都是收敛着的,容璇一步一步,端方地走,觉得有些累,但是四下有人,她只是想着随性。
宫道上的宫人端着为生辰宴准备的东西,见到容璇整齐行礼,待容璇走过了,才继续前行。
容璇要做的就是换了新衣,去往景明殿偏殿。新衣不是容璇要的月白色,而是藕荷色的丝缎,用的是盘金彩绣。
这身衣裳穿在容璇身上很好看,有着少女的娇俏。额前贴的是珍珠花钿,发饰上并不复杂,只戴了一对琉璃发钗。
脸上略略施了粉黛,容璇唇色好看所以没有修饰。
“公主今日真好看。”阿南帮着容璇整理着衣裳,脸上挂着笑。
容璇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在想,季秋那边怎么样了。她扭头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想着季秋应该是来不了生辰宴了。
阿笙拎着糕点回了长乐殿,容璇去观画后,她整理了梳妆台和桌子,还检查了司衣司送来的衣裳,而后才去了司膳司拿了些点心备着。
生辰宴开始之前,容璇都会在偏殿,预备着点心怕容璇饿了。
“阿笙。”
声音很熟悉,是景伶的声音,阿笙转身行礼,“景伶姑姑安。”
景伶在宫女里面是最大的,而且地位也高。
“阿笙,这是给公主备的?”景伶看了一眼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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