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的汽车鸣笛声响彻整个夜空,万籁俱静对于这个城市来说更像是天方夜谭。秋末的风悄悄在耳边呼唤,听起来更像是无人察觉的孤单。两眼放空,金沫尧一个人走在街上,拿起酒瓶对着夜空猛灌,灌醉了自己,却清醒了思绪,她刚刚删除了那条来自蓝天的信息——金沫尧,我喜欢你,不管你是谁。
“臭丫头,想死么!”
一辆车猛的停在金沫尧的面前,不是什么熟人,只是被她挡住去路的倒霉司机而已,他破口大骂着,可是金沫尧不予理会,只是绕开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灌了一口酒,四处看着热闹的街,呼啸而过的车,所有的一切却安静了金沫尧的世界。
“没长眼睛么!”肩膀一阵痛楚,金沫尧也懒得去看自己到底撞到了谁的身上,继续的,喝着自己未喝完的酒。
“我们老大说话你没听见?”一跟班夺下金沫尧手中酒摔在地上,经过的车声掩盖了响亮的一声。
“老大?有狗屎那么大吧。”金沫尧冷笑着,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总是会有送上门来让自己出气的傻逼人物,就像眼前这几个。
一拳,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狠狠的落在金沫尧的脸上,后者添了一下嘴角的伤口处,撕裂的疼痛,看来自己还有知觉,什么时候没有知觉了,什么时候没有疼痛了,那个爱而不得的疼痛。紧接着腹部又挨了一脚,金沫尧蜷缩在地上,有一刻的晕眩,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真正的疼痛,金沫尧没有一丝力气,任凭男人的鞋底压在自己的脸上。
此时飙车结束的越维安刚好经过这里,她看到的画面便是金沫尧被一个男人踩在脚下,加大了油门,直接向那些男人冲去。油门声,刺眼的车灯使得几个人只能放开金沫尧,习惯性的向后退去。
越维安在离金沫尧身边几厘米处停下,她就是有这么大的把握不会伤到金沫尧,从胯下机车后面拿下随时备用的棒球杆,这些棒球杆都是平时飙车用的,总会有些无耻的人做着小动作。
“不会这么容易就倒下了吧。”越维安拉起金沫尧,不明白怎么会这种惨状在倒这里,只有两个人而已,也不至于把金沫尧弄成这样。
“暂时还死不了,快点解决吧,一对一,大不了咱俩死一送一。”金沫尧费力的站了起来,总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
“老实点,在机车这等我。”
就在越维安准备“挺身而战”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她的面前,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这辆车她认识,而车的主人也再也熟悉不过了,这是那年这个人过生日,何濯送给他的,在这个城市此型号的车只有这么一辆。
“怎么,要动手么哥几个?”
车上下来的人,正是余煊,众人眼中【o】赌场当家的,不管传言真假,还是少惹为妙,犯不着和【o】起冲突,虽【o】只是个赌场,但【路西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知吞并了多少组织,识时务者才能避免杀身之祸,点头哈腰低三下四的美言几句余煊,便夹着尾巴溜走了。
“你们没事吧?”
见两个男人走后,余煊转身问向越维安,越维安忘记了街的对面刚好就是【o】,余煊会在这里出现,也应该是从【o】出来。
总是会有这种痛心的不期而遇。
想见他,几乎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如果那时没有对余煊说那是玩笑,更或者是当初做自己代理男友不是他,再或者是某一天以另一种方式相遇,现在的结局又会是怎样……
可是遇见了,又觉得遇见没有什么意义,只能带来多余的想念。想了想这么多年,余煊带给自己的除了伤害还有什么,就连骗自己的一句“我也喜欢”都未曾给过,一定要这么吝啬么?
“你也看见了,我还没有出手你就赶来了,至于沫尧……你也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了。”
越维安耸了耸肩,努力回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余煊之间的话语越来越少,以前还可使称的上算是朋友,可是现在,总感觉连朋友都不是,朋友可以有什么说什么,他们不能,朋友可以勾肩搭背,他们还是不能……或许只是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点的普通关系。
“维安姐,要不要我们送你们回去啊,你的朋友好像伤的很重。”另一面的车门,走下来的依旧是那个女人。
“和你无关。”
金沫尧向地上吐了一下还残留在嘴里的血,她不知道越维安,易煊和这个女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不过之前的印象里都是余煊和越维安腻在一起,好像有一次她们几个飙车赢了,越维安喝多了是余煊背着她回家,结果吐了他一身。很久之后,越维安身边没了余煊,而余煊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
“不用了,我们都还死不了,你们的车我们坐不起,去忙吧”
越维安摆了摆手,那辆不仅是何濯送给余煊的,还是在美国的时候,两人处于假交往,余煊说以后用这辆车载着越维安去兜风,结果第二天自己就回国了,留给余煊那句话,那辆车还没来得及坐如今已经有了新的女主人。
“呵呵,那好吧,我们是准备去约会的,先走喽。”陈思雅向越维安摆了摆手,低头坐回了副驾驶,站在原地不动的余煊还在看着越维安,这辆车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在意么,看来留着记忆的还是自己而已,换不换女主人,谁会在意呢,太可笑了。
阅读昔时残影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