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朔离开前,未予突然问他会不会武功,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她笑道:“还说找阿兄教,酬劳会不会要的少一些。”
“阿姐,你终于回来啦?今天爹爹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快进来吧!”文君芙的声音从院子里面传了出来。
南朔回到了扶生医馆,莫银柳给他备了一碗面。他吃着的时候,莫银柳便在一旁跟他说着大婶家的事情。
大婶的丈夫姓陶,名唤忠清。现在地下钱庄的人还在找陶大婶母子,人虽然死了,债总是要人还的。
“公子,这事要插手吗?”莫银柳问道。
“不。”南朔道。
次日一早,未予还在睡梦中就被文婶叫醒了。
“未予啊,快起来,该去书院了。”未予一睁开眼,就看到文婶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她连忙坐起来,并说:“阿娘,我去书院做什么?五禽戏的呢!”
“傻姑娘,不用担心家里,爹娘在书院当厨子,家里还是有些积蓄的,你就放心吧!昨日你爹爹已经给你交了定金了。”文婶笑道。
她心中疑惑,文叔怎么知道自己要交入塾费呢?她出门的时候还说要带竹令去学五禽戏,他又怎会去帮自己交钱呢?莫非是书院的人知道她是文叔的女儿,所以去找了他?
未予试探性地问:“交定金做什么?我有竹令是不用交入塾费的。”
文婶抚摸着她的脑袋,并说:“司空先生都跟我们说了,那块竹令已经没用了,你想学罗汉拳,没事的,爹娘给你入塾费。”
罗汉拳?司空先生是那个教武的先生吗?我从未说过自己想学罗汉拳,为何要骗文婶和文叔呢?
“阿娘,您给我找件便利的衣裳吧,第一日可别就迟到了。”未予说道。
文婶早就给她准备好了,还用发带把她的长发束起,打扮成一副“女侠”的样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未予差点儿都相信自己是个身手不凡的女侠了。
再次来到思德书院,这次学生们还没上课,都书院里歇着,看书的看书,闲聊的闲聊。
“锄禾日当午,锄禾日当午……”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来来去去都是这句话,他怎么都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
“汗滴禾下土。”有个少年帮他接了下一句。
老头恍然大悟般点着头,且嘴里念念有词:“对对对,汗滴禾下土,那下一句是什么呢?汗滴禾下土……”
见老头又开始了,少年便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老头你都那么大年纪了,何苦为难自己。”
少年这话,老头可就不爱听了,他冷哼一声,咒骂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是是是,我的错,我这就走,您老人家继续。”少年嬉皮笑脸地说完便识趣地走开了。
未予站在角落,她越发看不透这个书院了,按理说那老头年纪那么大了,应该是读了很多年书才对,但看他那样也不像是个有学问的人。
这时,有个三岁小儿跑了过来抱住了未予的腿,小手张开里边有颗糖。
他奶声奶气地说:“吃糖,吃,阿姐。”
未予见他那么可爱,便蹲下摸了摸他粉嫩嫩的小脸,并说:“你吃,阿姐长大了,不吃糖了,吃吧!”
小孩靠在未予身上,他刚把糖放进嘴里,钟声就响起了。一个丫鬟过来将孩子带走了,未予看着他们进了“秀才室”。
未予心道:三岁小儿跟花甲老头一堂上学,这学问是这般好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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