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个老和尚?”
“对啊,就是一个老和尚,个子还挺高。右手拄着一根可粗的禅杖!我一听他说姓惠的人家,就知道是你家。怕他是歹人,我还多问了他几句呢。”
“哦哦,多谢宋妈,您有心。”
“听他说,你家这两宝贝可了不得!我看他是不像坏人,就答应他了。这不,刚来那会先把玉牌交到你手里了!老和尚说,两块玉牌上都刻了字呢,让你们就按照上面的字,给孩子取名。”
“哦哦,宋妈,那我知道了,等孩他娘醒了,我跟他娘商量商量。”
“行,那我可走了啊!”
说着话,产婆转身离去。
他爹赶忙折回屋里,拿出两块玉牌,借着蜡烛,清楚的看到上面果然刻着字呢。
一块刻着“惠周”,一块刻着“惠庇”。
不过,“惠周”他认得;“惠庇”的“庇”字,他可就不认得了。
扇耳看着眼前的惠周,坐在炕沿上憨憨的入神,自个杵屋里半天,也没见他动弹,寻思这货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抽出烟锅照着惠周脑门就是一下。
惠周一个趔趄,差点没从炕沿上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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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臭道士,你要干嘛?”
“大中午了,你在干嘛?刚睡醒吗?门也不关。”
“关啥门,咱这地谁来?屋里又没啥值钱东西。”
“你不怕那疯老头,再拎着菜刀找你?”
“怕什么?老头不是都跑没影了吗?咱俩不是去他那茅屋看过吗?”
“走是走了,不过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再回来?毕竟来的时候就蹊跷,不是吗?”
惠周懒懒的起身,从墙角的瓦瓮里舀出一瓢水来,仰脖咕嘟咕嘟就给灌了下去,完事又舀了一瓢,直接照着自己的脑门浇了下来。
扇耳在旁看着,也不说话,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个货?
正仔细看着惠周呢,一扫眼竟发现自己给惠周的玉牌,被他丢在南墙壁上的一扇小窗格的窗沿上。
扇耳气呼呼的走过去拿起玉牌放入自己袖中。心想:得亏我发现,要不然指不定被他给丢到流沙河里去,唐僧要是一个没忍住,娶了女儿国国王,兴许就让沙和尚给随了份子。
眼前的惠周还在那一瓢一瓢的凉水往头上浇,丝毫没有察觉他刚才的一系列动作。
“该做饭了吧,今天我在你这用饭。”
“只要你不嫌弃我这手艺。”
“没事,食能裹腹,衣能蔽体,就善莫大焉了!”
“那好!也不多你一双筷子。”
惠周说完话,就开始他拿手的盐巴煮白粥,可能是觉得怎么着、也算有客人到了,竟难得的从墙上摘下来一吊子腊肉,用手撕了几片,扔进锅里。
“今天准备给小黑吃什么?”
“小黑?那忘恩负义的畜牲,早把我忘到爪哇国去了!自从那天被老头追击之后,我就没再见到过它。”
说到这,惠周兴许是真生气了,搅拌白米粥的手,力气也跟着大了,米粥让他搅得乱七八糟,溅得到处都是。
“怎么?不愿意留我吃饭,就明说。给谁使气呢?”
惠周再不说话。
盛好白米粥,两人就端着泥碗到院里坐下了。别说,辰光真好啊!
两人也不说话,吸溜吸溜的只是喝粥,终于,锅里的白米盐巴腊肉粥,让他俩给喝光了。
正待扇耳要走之时,惠周说话了。
“扇耳,我想找份活计干。你也知道,我欠钱庄,还有几个朋友三千两白银呢。”
听到惠周这么说,扇耳暗地里高兴。
“哦,欠债还钱,应该的。你准备干啥活?上哪干?”
“这不跟你说呢?你对罐县熟悉,给我指条赚钱的道。”
“要我说?那还真有。只是怕你熬不住,吃不了那份苦。”
“你就说吧!跟你讲,在这里三个多月了,觉我也睡够了,不想再这样行尸走肉的过活了。”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跟你说个地方。只要你去,保准收你!工钱嘛、每天三百文。”
“每天多少?三百文,照这样算,我猴年马月才能还清那些债啊!我算算啊,一两白银折一千文,三千两白银就是三千千文,我要一万天,也就是差不多三十年才能还完!”
“罐县北边有个罐山,山脚有个砖窑,你就去那里吧!窑主姓大,单名一个神字。”
扇耳说完,抽出烟锅点燃,不等惠周回话,就大步走出院子,回止止观去了。
“喂!你说叫我去罐山山脚下的砖窑干活?窑主还叫大神,靠不靠谱啊到底?不靠谱,我活剥了你!我说臭道士……”
惠周跳着叫喊着,再没人回应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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