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帝国的陶瓷、丝绸、盐巴等物在匈奴那里可全都是抢手货,而匈奴的皮毛裘革在帝国也能卖上个好价钱。
这其中蕴含着天大的好处,只不过,帝国不允许和匈奴经商。
安富是跑这条路的行商,只不过他的这种行为属于走私。
安富出身贫苦,他父亲希望他以后能富起来,不至于为三餐所忧,因此给他取了个‘富’字。
后来渐渐长大,安富仗着胆子大,便也做起了行商,不过短短五年,直接从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变成了一个腰缠万贯的大地主。
安富决定,再做两年,攒足了钱,便金盆洗手,不再干这种危险的行当了。
安富的商队不大,也就三十余人。
“大家快点,天黑前找地方歇脚,可别把马贼引来了。”安富大声吆喝着,身旁的管家也着急的赶着马车。
对于他们这些行商而言,匈奴盼着他们去交易,并不可怕,被帝国发现倒也是次要的,最可怕的是遇到马贼。
在帝国与匈奴接壤的这几百里草原,盘踞这好几伙马贼,他们专门对过往的行商们动手,而且手段残忍,遇到马贼的行商从未有过活口。
虽然危险,不过因为暴利,三三两两做行商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安富等人不敢生火,掏出早准备好的干粮,就着水囊的水吃了一顿,这是安富得出的经验,不容易引来马贼。
填饱肚子,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劳累了一天,也是时候歇会了。
不知何时,降了夜露,把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冷得安富一哆嗦。
就在这时,安富听到了管家着急却又压低的声音:“老爷,快醒醒。”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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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睁眼,看向管家手指着的方向,有两三个火把正在摇曳着往这边而来。
安富感觉手心都有点冷了,不知道是夜露的冷还是冒的冷汗。“镇静,不要慌,别发出声音。”
但愿这是个美丽的巧合。
这时,拉货的毛驴打了个响鼻,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格外的响亮,直接让安富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所幸,那两三个火把晃悠悠的又迅速远去了。
“老爷,还好我们没被发现。”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
安富定定的看着火把消失的方向,须臾之后一跃而起,身手敏捷无比:“快快快,套马,立刻离开这里,我们被发现了。”
其余人闻言也连忙起来,摸黑套马,对着拉车的毛驴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只不过他们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还没走出两里地,四面八方都涌出无数的火把子。
马贼们挥舞着火把哇哇乱叫,兴奋得就像过年。
安富脸色苍白,看着马贼们玩着猫捉老鼠的好戏,却又不得不拼命躲着。
此情此景,不由悲从中来。
性命,就要交代在此处了吗?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队墨黑铠甲的骑兵冲了出来,闯进了马贼之中。这队骑兵勇猛无比,原本嚣张的马贼此刻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特别是那个使枪的小将,长枪过处,必有马贼倒地,手下无一击之敌。
不过片刻,原本势众的马贼竟四散逃命。
这时候,安富收敛之前的惶恐的情绪,整理下凌乱的衣袍,上前拱手道:“在下代郡行商安富,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眼前的小将虽然年轻,不过安富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处。
“某乃黄良是也。”
安富再次拱了拱手:“感谢将军救命之恩,他日但有驱使,尽管吩咐。”
黄良并没有因此轻易放过他,而是用枪指着安富的货物道:“这些货物统统没收,以充军资。”
“此外,回到代郡后自行交付罚金。”
后来,安富回到代郡,第一时间交了罚金,不过他并未就此作罢,而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报答黄良的救命之恩。
施恩者可以不在意,受恩者却是该铭记的。
于是耗费银钱多方打听,许久之后才知道黄良是蒙恬的养子。
至此,想要报恩的心才渐渐地歇了下去。
一晃数年过去,原本风平浪静的西北风起云涌。
先是蒙恬将军下狱,接着在城门处看到了黄良的通缉令,才知道黄良已经造反。
看到这个消息时,安富心想,打仗离不开粮草,自己一个商人,恰好也就剩那么些银钱了。
或许报恩的时候到了,于是,连忙派出人手打听消息,试图联系上黄良,却始终没能如愿。
再后来,一个个关于黄良的消息传遍西北,直到前几天城中出了安民布告,直言黄良已经身受重伤,不足为虑。
看到这种消息,安富心焦如焚,索性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再外出。
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如今,黄良亲自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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