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昏暗,秉烛云影,腹中毒药绝尽,皮肉腐朽已出,料是难辨,但见那具尸身腹胃鼓大,切割完整,胎盘更未割尽,与时,小吏来报,说时苏自替之子苏豁儿以及其弟苏懑亲救治得当,现已苏醒,事不宜迟,派人录供。
得知亲人皆死,苏懑亲哭得好不伤心,可怜三岁小儿含糖歪嘴,不念凶手手下留情,只因他们食欲不振,误饮一些而已。
“我只问你,你家大嫂可有身孕?!”
自家人哪会有不明的道理,他敢笃定,再有认尸时一见黄氏手上的云翠龙凤镯便知此物,倒不是苏自替有了善心,而是黄氏扰耳不烦,苏自替只能请他随意买些,故而认得。
“是……是不错了!我那大嫂起初有些反常,再后常躲家中,定然是她!”
苏懑亲自个琢磨起心急,但一见到顾捷那张脸,到嘴的话就沉了下来,他敢发泄吗?他不敢,如今他就是砧上鱼肉,黑白不过就是全凭他顾捷一张嘴。
恩?照他这么说,那芮画一个女子,只因不得夫君宠爱而激情杀人,事后还将其面胎一一剔除,手法这熟练,时间剂量之精确,好似不似头回杀人,倒像是有人教的,而不出所料,他苏懑亲首个怀疑的就是他顾捷,他说得可对?
任是没点前头恩怨,都不足以让他这么怀疑,好吧,为了避嫌,他顾捷甘愿在家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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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外人。
想那苏家是个大户人家,关系盘根错节,况且一夜之间死达十余人之地,那地父母官就是想要草结也不能够。
怀着如此心思,他吃睡了小月,恍然间有人开了门,他还以为是送饭小厮,不料竟是庞氏,她那双鱼泡眼不难看出又哭了很久,难不成是找到芮画不成?
“敦二哥啊,姨娘求你,可千万别追究你那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的,定是有人教她,她以前得罪过你,你可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听她这一番说辞,倒有些给他整懵了,且不说没知道,安抚家属当自第一位。
“这个好说好说,若真是她做的,我定然给她留个全尸…!”
她吓得软瘫在地,不敢言语。
拿着这些话,顾捷入了正堂,原以为捉拿归案,可听小吏一说,方知昨日已结案陈词,所有尸体均已火化安葬。
他一听,神情已如庞氏那般,堂下两地父母官,但觉身骨一寒,连头也不敢抬。
就在顾捷闭屋后,他们擅自做主拿人顶替,所谓的安抚民心,他们就是这样安抚的?
“回大人,实在是此事影响甚大,若非即可安定,恐城中人心惶惶,惹了是非,到时真就罪过大了?!”
他们竟然还敢提罪过,就他们这些勾当,那就对得起惨死的苏家老小吗?
还未说完,早在门外喊冤的苏懑亲携小侄儿一路走到堂内,但见他们食不果腹,精神倦怠,可知衙外等候多时。
“哼,我当你是个什么清官,到底还是要护家小,拿我一家赔命,今儿个你若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我就是要告也会告到京都皇帝老儿那地!!”
知他心情,但也该明白若他顾捷真想一手遮天,他也未必能到京都那地,也见不到皇帝的面儿,思来他一记惊堂木,将在场人震住。
“李维,芮竞你们二人同为地方父母官,得出人命,漠视结案,尸骨蒙冤,本官即刻命你二人速速追查要犯芮画,如若拘捕,即刻绞杀!”
这下算是给李维吃了一记定心丸,前时那些做法不光是安抚民心,保住乌纱,更多是为顾捷犯愁,谁知是个什么心思,若是再误会,可就不是她的死活这么简单。
耳听是这个结果,可他苏懑亲这么样也不认,非逼着顾捷再审。
“试问门千户重审此案,莫非未夹带私货?!”
照他这个眼神和口气,难道他还是包庇不成?
“哼,这个不好说,芮画是你妹妹,当初就是你强逼我爹娘迎她入门,如今蒙冤惨死,全堂上下,与你皆属亲眷,试问你这公道当真做算?!”
原道亲不足谋,不为同途,在外人看来该是如此,又可笑他当初做了架量,爹为摘烦事,一笔做尽,在他眼里看做是庇护于他顾捷,不难怪不难怪啊?
“即日起,二官停职留薪,剩下全权交由本官处理,若是不能捉拿归案,我亲卸此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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