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只知芮鸣知事已定,想要嫁恨于他,可他不知芮鸣更惧他,他作为芮画的父亲,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他的妹妹……
芮画之死是板上钉钉,他顾捷食君之禄,自是不会偏袒,可令他没想到,那时一面已成死别,再有就是她亲死自家人手上。
霎时在场无声,恍如死灰,若说人人都陷入默哀,那他芮鸣就是奏响哀乐的启鸣人,一个脚踢就让顾捷连退一步,连带着身上隐有阵痛,好小子,有日子没见,腿脚已是这般能耐,今个若是不将他制服,还真以为天外无天呢!
他先是一记半月锁喉,后使一招老树折枝,将他制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庞氏原是痛失爱女,心情悲愤,再见自家儿子,只恨自己撞头而死,也落个干净。
“娘……?!”
这一声道不止他芮鸣的英雄志气,也说不尽他内心荒凉,前时给他顾捷认怂后,后脚带领三百人马,将县令府邸纷纷围住。
要说他这一年外委把总可不是白当,招兵屯粮,平日养几个玩玩,他顾捷不是自封清官,不好朝廷之争,而他手下影卫不过几十,肥兵倦脑,如何要和他这精师对抗?
“狗贼,你杀我妹妹,断我手足,天地不容,民心难服,今日姑且念你我亲戚一场,若是不马上自裁,别别怪本官给你上个百刑滋味尝尝!”
他口中百刑法,无非妖妃妲己之思,蛇吃火烙自是常人无法忍受。
他家兄妹虽未言语,但可见神色皆为期目,可见人心不古已是常事,雪上加霜更为百态,思来他一个走马枪上,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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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六尺之上,他顾捷自是身轻如燕,不肯屈凌他人之下。
安坐马身背上的芮鸣,瞪见此状,心中也生寒胆,还不等顾捷回过神,一个急枪奔腰,他避之不及,绕见腰力生风,定力如柱,轻松迂回,如踩娇莲。
“芮鸣,我念你初到此地,自是家事公事不明,今儿个我是给你这个面子,才与你相见,若是你再不收兵,唬弄百姓,可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手下无情了!”
他能惧些什么,想他自小生活市井,这些百姓爱看什么,无非如此,今儿个他是高头大马,玉树临风,替妹要债,而他顾捷自是理亏迎战,此等为后世佳话,他当扬名立万,他又何须要他手下留情?
“凭你也配羞辱我,看枪!”
说时,他一个御马上前,除了顾捷锥地之戢,他一个飞身又还屋檐,见此他也如此相迎,二人顿时檐上扭打,按照事后流传民间,他们打得那叫一个难解难分,苦大仇深,芮鸣为学其法,还与之追随全院飞屋,最后只来个三进三出,未伤顾捷半点毫毛,就摔身而下,且不说他是如何狼狈战败,就凭他顾捷极力护弟而下,各位听客们就更加不信此人会有杀妹之嫌,反倒是他芮鸣不识好歹,误以为自个真有些本事呢?
就落地时,芮鸣方还惊魂,但见顾捷在侧又是逃开,那模样要他家弟妹看了,心中那叫一个可气,恨得牙根都痒痒。
“大哥,你怎么回事,堂堂七尺懔一时人物,岂可这般被人羞辱,若非是他我们兄妹十人,也不会落得骨肉分离,快给我杀了他!”
说这话是芮珀,亏他平时喜好装哑巴,原也是这般记恨,而这场好戏,只怕最叫好的就是那潘氏,吃茶看点,看得可若马戏?
若是前时他还觉能宰了他顾捷,可慌慌之间,天地变色,脚力不稳,如同动觉龙脉心门,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大哥懦弱在他们这些兄妹心中可是大忌,饶是这芮珀更兼胆色,一把偷过军符,号令百军,即刻绞杀顾捷。
军令已下,自知覆水难收,若后宰相怪罪他可该当何罪?
念时,三百将士持戢而进,声势之大,如撼山震海,一个围攻,百戢而出,儒衫白布自是洇洇出半寸血露安挂于戢头之上。
知他能耐却未躲半分,一时竟令芮鸣口中无话,眼看他身如刺猬,背受百戢,深知其难熬期日,可芮珀是个精细人,就是把蛇拨筋拆骨安于酒坛之中,也能活三年五载还难说是他一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大哥还等什么,再补一枪啊!!”
惯是这等好事也不见他自发奋勇,如今他也算为高清,岂可轻易行事?
芮鸣接过戢,才走几步,已对上顾捷喘息之色,才过须臾已见虚弱但增,此刻拿他性命最合适宜,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只怕往后再难遇到,思来他虽是有些本事,但死在他的手下也不算冤枉。
只听那人怒呵一声,长戢已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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