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罢了罢手,眼神仍对潘氏不依不饶,挥了官袖离去。
潘氏见状当即叫唤起芮植,母子二人一路来到后堂,堂下正是文凤儿米儿顾捷等人,妇人皆说是四柱等人所为,本乡人也不识得他们,他们半夜强取豪夺,实为强盗之行,一行人又起言语,惹得县令一拍惊堂木,而顾捷还在醉酒,并未言语。
思量后芮植心中已有几分主意。
“如今丑事已然见光,爹爹往后少不得知晓,我看就趁现在定他个莫须有的罪名,也好为我们日后留条后路,娘,你以为如何?”
杀人的买卖潘氏还是头回干,一想细线就已经是手脚发麻,做不成事,惹得芮植着急。
“哎哟,我的好娘耶,平时看你欺行霸市,恶整妾室时,可没有今时这般模样,再说斩人的也不是你,你又何须怕成这样!?”
敢情这事这话他芮植想要把自己摘出去,叫老娘做盾牌,潘氏此刻也是不答应。
“我看你不是我儿,更是鳖孙,今早你爹还说我养王八犊子,我看还是养了好,还不如被冤枉呢!”
看潘氏还在气头上,索性就不理会她,一道请衙役将县令请到后堂。
县令被弄得有些云里雾里,但也能猜出几分,不由板了脸色。
“他好歹还是你的弟弟,论起来他从小活得不如你,如今他既然嫁到那边,我即使不作为,也没理由看他吃官司啊!?”
眼看好言相劝不管用,芮植不由掩上门,将他上身剥出,似煮熟的鸡蛋皮肤,县令也不是没见过,可就是上边这带血的针眼疮疤,令他不由咂舌,紧跟着帘后还来一位郎中要为其作证。
“令公子前日深重剧毒,此为天下毒物暗器,前入时没有痛感,但一个小时后就可觉如铁锥,三个小时游走全身,若是再送医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迟些只怕要祸及子嗣,终身不育啊!”
“此话当真…!”
得他一说,又是肯首又是惋惜,不由令县令怒从中来。
“好个不成教养的东西,因为他病症有些好转,不成想竟是想着法子害自家手足,这个玩意,看我今天不废了他!”
眼看自家爹爹三步当两步走,芮植就知道这事准能成了,不由低头调吃两颗花生米,郎中也得骨头懈怠,暗叫好险。
“好个危险的活计,若是县令再问下去又或是到哪找个郎中,我看我这个小命算是要交代在这里,不知道公子说要给小人的报酬…?”
既是收人干活,哪有不给工钱的道理,但见他起初往郎中手上倒了几颗花生米,不识趣后干脆连人轰走,可叫那人不由狂啐了几口。
“造孽的虾公条,刚才就该说你是断子绝孙,休叫我费了两把黄金嘴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
堂下,四十余人仍在叫冤,念在他们初犯,姑且将他们受押在监,至于那芮敦今日就是死罪,就要处于极刑。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这是我才成亲不久的相公,也是你的儿子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叫冤的正是文凤儿,米儿还巴不得自己混账姑爷死了才好,这几日所作所为似要比以前还疯癫,她吃得消,可小姐未必耗得起,既然他家爹都不要他了,我们还管他做什么!
“米儿你休要胡说,还不快些给姑爷求求情…!”
文凤儿仍在哀求,周遭人见状皆为怜悯,可无人敢出声,只得眼睁睁看着顾捷被推到断头台,台下文凤儿不胜体力昏了过去,米儿为顾她,也不观刑,只等他死后再为他收个尸也算对得起这几日和他相处。
午日垒垒,酒刃悍起,底下人都等着看,看那芮敦小儿究竟喝了多少酒到这个时候也没醒,也罢也罢,醉中下地,也是幸事,好命得很啊!
而一方台榭上,芮植正吃着盐豆,神情颇是自然,想他这个弟弟早该在十六年前死了,生下艰难,活得累赘,平白无故要为他和他娘添两口棺,实在晦气得很!
行刑人下着腰力,嘴再啖一口烈酒淬刀,就如火中烹油蜜里调油,美哉美哉!
“我地乖乖!今个儿还是砍县太爷儿子的脑袋,你这把喂了血的,可要快刀斩乱麻,别给二公子找不痛快啊!”
见头枷处顾捷有蠕动,登时也令他心里发毛,一个闭眼就挥刀而下,顿时惹得台下人惊呼闭眼。
待曲终人散时,看瞧得刀刃下剃下一两头发,刑夫见状更是手脚一慌,反倒跑向主管桌大叫。
“这活计我不做得,我不做得……!求主簿另请高明,另请高明…!”
说罢,那位刑夫已跑得不见踪影,而那位主簿诚然也是被吓倒,跪在一旁大喊救命。
一方影在他面前晃悠过来,刀举案上方问。
“刚才是谁说我有罪,又是谁想要杀我,你最好老实给我交代清楚,要不然你这条命……?!”
(本章完)
阅读家有仙婿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