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魅力,放下了帘子,车里又是昏暗,“我来接手,三日后我亲自过去赔礼道歉。”
“是。”言下之意则是让他做好准备,他可不得再出错。
车子好快便驶回盛光,下了车,和暖的清风拂面而至,有些腻味。陈子岭打了通电话给简俊,刚接通便直奔主题,“今晚八点度海。”
听筒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洋洋,“八点?杜叔今晚八点下的机,我还要去接,之前忘了没跟你说。”
“唔?”简俊的话一落,陈子岭忙顿住身形,转身出了盛光,神色如往常冷酷,气场却忽地强大了,叫人摸不清底,“杜叔今晚回来?”
“是啊,说是婷婷就要回来了,好像还要结婚,忙着回来替婷婷张罗张罗婚事。”
“知道了。现在在哪儿?”
“在家,怎么,想小爷了?”语气好不暧昧,不难想象简俊挑着桃花眼,两片薄唇牵起,无赖又欠揍的表情。
“真想你的菊花,现在过来找你。”陈子岭难得顺着简俊的意开玩笑,话一撂下也不理简俊在那头大呼小叫就挂了电话。
回过头来吩咐张謇去忙盛光的事,自己开车去了简俊家。到达简俊家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还在车里便看见简俊在他家楼下环着一个打扮香艳,身材惹火的女人的腰,在她耳边软声细语,惹来女人娇笑连连。
他视若无睹,下车迈开长腿向他走过去。
简俊在女人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余光瞟见陈子岭的走近。他抚额,今晚的春宵又要泡汤了!温和的眉眼跳动着半丝无奈半丝清明,勾人的唇畔流连在女人的颈间,风流地吮了一啖。千万风情透薄在眉梢眼角,濯亮一张明媚的脸。遗憾地在女人耳旁说了几句话,娇丽的容颜若有若无地挂着一丝微笑,颔首以示了解。
很有风度地离开,经过陈子岭身旁时还顺带抛给他一个媚眼。他站在一端云淡风轻,没有半点反应。简俊望了一下天,眯眼不理,嘴里不饶人:“哎哟兄弟啊,没看见小爷我正忙着吗?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来打断人,喂,你没需求可我有啊!”
没人应话。
简俊斜眼瞄了没需求的某人,叹了气,“唉!每次你打断我可是屁都不放一个,我也真傻,每次都指望你给小爷道歉!上去吧上去吧!”
陈子岭前行了几步,经过简俊时一张俊脸愣是没有半点松动,一派闲适空暇。
进了屋,简俊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双脚搭在茶几上,吊儿郎当地晃着,“有屁快放?”
陈子岭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后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自己倒了杯水自觉喝起来,见底了才走出去坐下。
一双如墨的眼睛像撕裂开的黑夜,墨色浓重,冷静锐利,“上月23号锦上堂走水路被逮,部分货被警察搜获。是王保手下一个叫强龙的人干的,跟警察通了气。”
简俊听了话后只是扬了扬英眉,一抹嘲笑极快地在漂亮的眼中划过,春光明媚,却冻人,“终于都出事了,办了王保没有?”
“没。”陈子岭的嘴角极轻微地抽动,眼神更加锐利,仿佛冰冻了满室的尘光。
“……”简俊放下双脚,身子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合十摩挲着嘴唇。语气有些了然又有些疑惑:“陆爷子最着紧的不就是规矩么,怎么没办?”
“没上船。”边答边摸出一根香烟,点了火。深色的红光在屋里骤然亮了起身,又快速地深燃皱裂。红光烟丝细碎地被吸断,燃烧得旺盛。陈子岭吐出一串烟雾,过了几秒才摇了摇头。
烟雾弥漫在他周身,很快便零落散尽。掩住了面容,叫人看不真切。
简俊也沉默下来,须臾,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机把玩起来,“怎么看?”
陈子岭点掉烟灰,眯了眯眼,“不好说,王保这人做事谨慎,所有手下都亲自挑选。这次出了这个事恐怕陆爷子跟他的帐有得算。但是……”
“嗯,他们亲近,很大可能会不了了之。再则,虽然我们几个堂口尊敬陆爷,敬他为上,毕竟也不是我们的大当家,这事啊,悬。”
陈子岭夹着香烟,举在眼前看着香烟逐步燃烧,逐步成灰。唇角牵拉起身,算是一个笑容,淡然安静,像琉璃透明,“周哥有消息没?”
简俊敛了敛眉,摇头。室里唯一一点火亮闻言过后,被掐灭了。
、他的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更三更,好比吃甜羹!大笑~
屋里太静了,空气尘埃仿佛已然沉淀下海,漫过深处,只能更深。简俊睁着一双桃花眼望向对面,认真专注,声音低沉,“陈子岭。”
“唔?”
简俊看着跟自己一同拼了十多年的好兄弟不显疲惫的身形,忽然间什么也说不出了,“没什么。”
其实他一直很想说,已经那么多年了,还要执着结果吗?周哥的事情在他们年少气盛又最是意气风发的心上划了一道伤口。他知道,这些年来他都在自责,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件事情,没有一刻不心怀愧疚。若不是自己周哥便不会生死不明。他又何尝不愧疚不痛?但能怎么办?生活不得照过?
可每每看见他这副冷淡的样子又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俩人十五六岁便认识至今,相处那么多年,对他十分了解。陈子岭这人最是面冷心热,面上越是冷淡,内心就越要执着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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