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她心上寂静荒凉,泪落成海,生出片片颓落的花。
、风干回忆
圆杉翻了一□子,覆住跳痛的双眼。醒了过来……她起身往洗手间走去,看着镜子里面的人,那人苍白无神,颓废无比。
这哪里是她?却又分明是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仿似每每做起这个梦,醒来的自己都是陌生,又或是她最熟悉的。
事情过去多年,她却无法忘怀。她十分明白妈说的话。亦时常会想,要是自己出了车祸得了什么选择性失忆多好?这样的记忆,谁会埋藏一生。
她知道自己有病,就是不想去看医生。初几年里便学会服安眠药,可她没有钱,不能再买多余。也没有钱买酒,时常睡得不安稳。她渴望有哪一天,有令她安心的陪伴。
不是有些恨,你抛却一边,它就会被岁月停留在最初。
血浓于水,那个人怎么舍得?
镜子里那人笑了一下,惨淡得犹如沙漠里最后一点水源完后的干涸。
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食指来回在虎口处摩挲。如果只是当时那一刀,又怎会那么痛,最痛的只是摔破以后那人更无情的嘴脸。
洗了一把脸,狠狠地。再抬头时已经一脸淡然,想起了路高松。不知道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可叫她怎么拉下脸。
躺回床上去,想了好多。陈子岭、杜叔叔、杜卿婷,还有自己。
这世上本有一种人生来便是要为自由而活的,她是。
现在?未来?她要乖乖跑到英国去,跟一群鬼子生活。然后按家里的意思,相亲,订婚。然后结婚,生子。
陈子岭,他值得?边想边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肩头,那里有个疤。
意义……不明。
她想起两人共过患难,也想起就是那个人,无情得像只野兽。
他掐住她脖子的感觉没由来的就有点怕有点心疼。
又愣了半晌,渐渐反应过来,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看手机。又僵硬地转回来,随后动作激烈。她怎么忘了现在不是放假?!光是枪伤就修养了大半个月,还有不大不少的事情。她……真的好久没上班了,会不会一回去就遭批,直接将她打回学校,成绩是不及格?
一路上她已经预备好了措辞,结果到公司的时候老曹冷言冷语表示陈总已经交待好。她一愣,随后意味不明地笑了。她怎么忘了,那个男人有多谨慎。这么小的事情定会办得妥妥当当,他……安全出来了吗?
小陈凑到她耳边八卦地问:“你可终于来了,究竟是什么事?”
她斜睨了她一眼,“少八卦,老曹望过来了。”
小陈抿了抿嘴角,不屑地挑眉,“切!你少吓唬人,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更年期,你不在的时候我好可怜。”装着双眼泪汪汪的模样,“所以你要请我吃饭!”
圆杉连忙低头装忙碌,那头的声音掠过来,吓得小陈就要坐不稳。
“嗯?‘弘扬’的案子明天交给我!”
“靠!”小陈忍不住一声低呼,“嗯哼?有意见?那今天不完成就不要下班了。”
“草!”
圆杉叹气,这孩子怎么总是学不乖呢?抛开了潜伏在脑子里的所有线头,很快便投入工作中。
下午要到养殖场去。圆杉怔了一怔,竟是过了一个多月了。本是每周都要过来走一两趟,现下却久别未见。再见杨姐时,杨姐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工作完后,两人在空闲间闲聊了几句,她便接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朝她抱歉笑笑,“杉杉啊,一会儿我有个亲戚过来这边,要是你觉得不方便……”
圆杉表示理解,“正好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去棚子里登记一下进货的进度吧。这一个多月真是抱歉了!”
杨姐憨厚地笑了笑,肤色黝黑,一笑起来显得牙齿越加白净:“客气什么,陈总那边的事情也够忙的。要是工作完了就过来一遍吧,算算时间完了后也差不多该开饭了。正好也让你尝尝我们这些农家小菜!”
她心里暖了一暖,笑得清澈透亮:“那我就等着杨姐的手艺!”
圆杉做好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沉了,跟管理的大哥报了一声便回杨姐那边去。穿过大门,是一个绿意怏然的园子。往日来回得匆忙都不甚好好观乐一番,这细细一看,才发现什么时节的草叶都有。她不得不暗叹神奇,苏正琪也爱玩弄花草,若是他看见,定必是十分欢喜。
拐了拐,进了厅子,灯光不十分亮堂。却透出一种静谧,悄悄的,宛若细水一般便要流进心里去。
杨姐见了圆杉一喜,“呀,杉杉回来了,快,过来洗手!”她拉着她进了厨房,里头有个高大的身影。
她几乎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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