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殿中间,看着正前方自己昔日的王,如今却是孑然一身孤守着那份属于王的颜面,也是不禁感慨万千。但感慨终究不过是感慨,只见他随手将人首甩在面前,说道,“吾少年从军,一生经历千百战!一将功成万古骨枯,吾为国立下了赫赫功勋,举国之间,无人能比!可吾等将士前线经历生死存亡,陛下却轻信谗言,屡次为了所谓的权益打压吾等。”说罢,他回过头看了眼殿外的荒兽,“不管陛下信与不信,过去若是有人告诉我在将来会反,我如何也不会信,可这一切就好像闹剧那般,不是嘛陛下。”
“是嘛。”看着眼下楚囚对泣的模样,男人已然接受了一切,从王座上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将军,见此一幕,将军身后的荒兽猛然动身,却被将军一挥手,全部劝止了。
走过将军身旁,看着殿外天空低沉,此时的他云开雾释,徐徐道来,“当年,国家外强中干,已经严重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权利,地位岌岌可危,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不可思议,真没想到都那般地步了居然还得以重生,这其中的大部分功劳毫不夸张的说,全然靠着将士们的安难乐死。”
听到这,将军已然握紧双拳,眉头紧锁。这一切也被男人看在眼里,继续说道,“那时的孤也确实力挺将士,甚至不留余力的顶着压力支持你们,而这悉数却在一场校场送行化作泡影,历代君王都会把象征军权的虎符封给军中统帅半边,孤也不例外,可那次送行,却让我惶惶终日。”
随即只见男子随手一挥,眼前骤然出现了一幅画布,上面印画着的,正是他口中的校场送行,“那年整个国家总兵力不过百万,而这次点兵就光兵卒就占有二十万有余,可想而知当时的场景。而就是这样的数量,却全然按照当年将帅的指挥下持枪鹄立,丝毫不差,可想而知其时的孤何等震撼,但这还不算什么,重点则在赐赏虎符时,在场将士的欢呼竟是整齐划一,十分有纪律性的!”话说至此,男人显然有些许激动了。
“二十万的兵力,已然占当年兵力的十之三四,就这么庞大的数量却全然听从将帅的指挥,你说谁能不怕。更何况孤手底下亲信的兵力也不过五万,若是一声令下,反过来造反,你说孤能抵挡住吗?”
“卧榻之侧,岂可许他人鼾睡,这般惶惶不安的感觉让孤彻夜难眠,伯虑愁眠,一日不解决一日难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孤比任何人都清楚将帅的忠心,不然孤早就不在在此了。你想过没有,那时的人类已然疲软不堪,只要孤想,早已夺回大片领土,甚至将人类灭绝,根本不给予他们翻身的机会,那还会有当下的场面。可那人类真要灭了,孤该如何赏赐,裂土封王?可那样一来,无非就是给自己凭空造出了一个更为强大的对手,一个完全不可匹敌的强敌,等于是我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而不赏赐,却叫众臣如何看待自己的君王。”
“所以孤自保全国家的完整后,逐步削减军中财政,把权利一一收回,极力阻止扩张的计划,甚至用了不少不光明的手段,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自己的权益不受影响,现在看来,孤确实错了,而且错的十分彻底。”话说到这里,男人已然醒悟,可一切以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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