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监审旧事障双目,歌楼听曲音塞耳_天庭刑狱司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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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监审旧事障双目,歌楼听曲音塞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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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上来便要将陆曜拿住,陆曜道:“仅凭血迹都无法判断是否死了人,如何算的人是我杀的?”

与此同时,严鹤也开始做戏,假借跑上前,自后面将陆曜往前一推,抹着眼泪向丹霄道:“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没能将他劝住了,他也不过是想为我出气,只是一时下手重了些……”

“休要胡言!”

丹霄冷笑:“你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可不是我有心冤枉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陆曜心想在此处耗下去不是个办法,自己身为刑狱司的神官带头违抗也不成体统,也罢,通天府最多也就关他二十四个时辰,时间一到,查出了重罪移交给玉帝,轻罪或是查不出什么来便移交司法神殿。便由着天兵将自己绑了,押送到了天界天牢。

只是丹霄似乎别有一番心思,从天牢大门至审讯室的时间也不需要多久,可丹霄却将陆曜押着绕路走,领着他在牢里的犯人面前走了一圈又一圈,那一个个好事犯人用充满揶揄的目光瞟过来,如凌迟的刀子在面上刮,又似白绫三尺缠在颈上。陆曜曾出言提醒丹霄路走错了,却反被斥责无须尔管。

陆曜心知丹霄有意杀他锐气,索性由着他怎么走,在心里思虑起方才发生之事,在严鹤缠着他时他并未见到玉琼出来,想必玉琼走的是侧门,若那人能得救,自己的嫌疑自然可以摆脱。

陆曜心下估摸着,他前些日子为了调整凡间天牢的资源,特地叫人将牢中人数清点,又让不同天牢的司狱互相清点,甬州天牢的人头与档案是对的上数的。

可那人的年龄不过十三四岁,依据天条,未成年的凡人即便是有罪也不能关押于天牢之内。

观严鹤的举止衣着,他的家中应有权势,构陷他人的事不必脏他的手,故那人与严鹤是真有过节。

如果此事是一开始就密谋好的,那这些人的出现应该更加紧密一些,绝不会想拿尸体陷害自己却不确认是否死亡,更不会给自己留下救人的时间,此事应是借题发挥,谋划定不精细。

从牢头的反应来看,应是牢头监管不严使得那人重伤,他们与那牢头合计了,来了一个顺水推舟真假掺半之策,把关人和伤人的都换成了自己,让与那人有过节的严鹤与自己拉拉扯扯,想要用案件中的真来证明他们的谎言为真,做一出自己为给严鹤出气滥用职权将人打死的戏来。为了防止圣寿阻拦,特地到了通天府告状,丹霄天君的弟弟曾在羁押时不明不白的死在牢里,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走了半天才到了审讯室,一群人把公堂摆起来,来此之前王谨曾向丹霄自荐,丹霄心想此人素来对天条颇有见解,自己出身山野不懂这些,遂允之。

审讯开始,丹霄往边上监审一坐,王谨坐了高堂,问陆曜:“堂下所跪者何人?”陆曜配合地将基本信息道出。

“你可知你因何至此?”“不知。”

“有人状告你斗杀他人!还不认罪?”王谨将惊堂木一拍,怒道。

此言一出陆曜便听出王谨外行,反问:“我斗杀他人?何以为证?”王谨道:“牢头亲眼见你杀人,还想抵赖?”

“敢问是在何时何地?那人姓甚名谁祖籍何处?我因何杀他?用何方式?致命伤在何处?”

王谨只记得之前在通天府里记下的:“就在今日辰时,严鹤与甬州天牢的牢头亲眼所见,你将天牢中一个囚犯殴打致死,牢内有血迹为证。”说罢,又召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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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其去调取囚犯档案。

陆曜听王谨所言与自己猜的相符,问曰:“我杀人,那尸体在何处,有血迹难道就是死了人?若说我藏尸,方才天兵在里面找了如此久都未找到,那牢头与严鹤都说亲眼目睹了我杀人,牢头是出去找你们了,可严鹤还在,若我藏尸,他岂能不知,神君何妨问问他。”

有仙童将档案递上来,王谨拿起档案对陆曜晃了晃:“这些我会去做的,不急,你且看这文书,姓名,华浍,案由,神志不清,入狱时间,正好是三年前,这不就与严鹤所言相证了?再看这文书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填,这样的文书能叫人入狱,说没猫腻谁信啊,还有这个罪名,神志不清?真是可笑。”

陆曜答:“此人入狱的程序确不合规矩,可这能说是我所为吗,三年前我还在玚州,统领刑狱司的是武平真君。即便是时间与严鹤所说相符,也只是严鹤知道此人关了多久,上面连押送天兵的签名都没有,如何证明此人入狱是我在操控?”

王谨见他非但不认罪,还从自己的话挑刺,强压气焰道:“若问缘由,那个严鹤方才也告诉了我们,你为巴结他家,得知死者有意检举严鹤,你便动用关系,将人弄到狱里关了三年!此番他来找你,也是希望你将人放了,谁知你竟将人打死了!严鹤还提供了证据,证明你曾多次送礼,他推脱不下,方才收了。”

陆曜答:“我可未曾送礼与他,他家又有什么好让我巴结的,即便是他家多出来的不是自己的的东西,说是谁送的就是谁送的?你若不信,查查那些东西是何时出现在他家的,又是怎么过来的,再不济查查我家在何时与他家有过来往,这查案的方式有千百,岂能全凭证言?”

陆曜说完此话顿了顿,又道:“大家都看见了,神君既然说是严鹤对神君说的,既然是许已报的案,神君自方才到现在都没有与严鹤讲过一句话,敢问严鹤是何时告诉神君的?”

王谨一时气急,骂道:“休要胡搅蛮缠!理由这般多,不就是想骗我等去询问严鹤拖延时间罢了!”

谁知他骂完后,丹霄原已是沉浸在旧事中,心有不悦,未曾仔细听二人对话,如今陆曜这样不配合,王谨之言又为他的火气浇了桶油,丹霄径直走到陆曜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架起来,又顺手从一旁的火盆里抽出一把烙铁来,将那烧红的一端凑到陆曜面前:“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倒能说出千般理由来,我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怎么不接着说了,不是巧舌如簧爱耍嘴皮子功夫吗,何不再讲上几句拖一拖啊,这么厉害,不如拖到我等上报陛下在披香殿里审你再说,瞪着我做什么?怪我冤枉你了?”

陆曜没想到丹霄这样也能生气,往日里丹霄说话虽是尖酸刻薄,但好歹还顾着点大局,怎的今日疯起来什么都不顾直接动手。另外丹霄这话说的着实不讲理,他如今被掐着脖子,哪里说的出话来,又被捆着手脚动弹不得,除了瞪眼什么也做不了。

“可要认清楚了,如今是我们在审你而非你审我们,还不清楚自己阶下囚的身份?我是个山里人,没你们这些读书人讲究什么表面功夫,既然你还敢嘴硬,便应让你清醒清醒……”

王谨被丹霄突然发疯的样子吓了一跳,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斗胆上前扯住丹霄的袖子,低声说:“天君且慢,修文院那边的说了,接下来要拉到披香殿那去的,且为陛下留几分薄面,休要让人看到伤觉得他是屈打成招的,免得损了通天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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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面。”

丹霄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王谨许久,终于将手里的烙铁猛地往旁边一砸,溅起了几点火星,又将陆曜掼在地上:“吊起来,你给我看着他,接着问,何时他认,何时放下来,我去问问剩下的人。”

王谨使人将陆曜吊了起来,将重复的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陆曜心知这是有意待他答出破绽,也谨慎仔细地将重复的答案一遍遍地答,如此一久,二人都疲惫不堪,王谨欲使个熬鹰之法,不时猛地一拍桌子或是突然大声发问,叫人疲惫不堪,陆曜亦有察觉,当王谨困倦欲歇时猛地一咳嗽将人惊醒。

王谨又有意暗示陆曜坦白从宽,陆曜在这行混了这些年,哪里不知这诱人认罪的把戏,尤其是这般有意构陷的,如若一时松口,方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却说凡间又出了一件大事,锦州镇守东门城的副将杀死了总兵投奔骊王,打通了骊王通往渭泽的道路。当年陆承言便是通过此路叛逃,梅山断也是险些从此道与魔族会合,在武平到达玚州后曾对东门城的总兵多次调查,方排除了有内鬼的嫌疑,谁知问题出在副将身上。

当年骊王是在万千天兵之中一眼看出了那副将不凡,即提了出来为己卖命,虽后来分去了锦州总兵麾下,倒也可能还念着骊王的知遇之恩,这知遇之恩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做了一笔文章,明写东门城,暗指司法殿,春秋笔法字字诛心,圣寿真人此时被气的脑仁疼,靠在愉夫人的膝上要按一按脑袋。

愉夫人一边按,一边念叨:“你也真是,他们说他们的,你去理做什么,只要没明着写,你又能如何,追究起来他们还不敢认呢,何必与这群呆书生置气。”

话虽如此,圣寿却咽不下这口气,只是“嗯”了几声敷衍。可祸不单行,又有人来报,只说陆曜涉嫌杀人被通天府抓去了,圣寿忙让愉夫人为他整束衣冠,又让人把人找来商量对策。

陆承箫早已得到了消息,急匆匆到了圣寿府上,她担心的是陆曜如今到了修文院那帮人手里自然不会好过,若是他为了减刑将圣寿勾结骊王之事道出,大家都在劫难逃,故前来催促圣寿将逃跑的路子备好。

圣寿认为此事来的突然,大家都没有具体的消息,若现在准备逃离,反而会打草惊蛇,叫人注意到。当务之急还是由他去向通天府去要人,仙子回去告诉那边谨慎行事,待他摸清虚实再做打算。

那边庄靖得了圣寿的消息,正好随着来报信的小厮顺路到了歌楼找明康,二人到时,明康正在摇头晃脑的听着曲儿,那演奏的乐师是明康费了许多人力财力方请得的,只为搏那人一笑。

小厮轻轻上前,告知了圣寿真人的意思,孰料明康摇摇头道:“通天府抓了人,我等有甚么好去的,横竖到了时间都会移过来,我去等做甚?”庄靖原以为明康不知此事关键,欲与他讲明,可此地人多眼杂,又不便讲明,只是说此事严重。谁知讲了多次,明康起初装作听不到,说的烦了,反问庄靖:“你我都是做这行的,既然是宣肃有错,我等又何须偏袒于他,难道因为我们与他相熟,便可不分黑白,擅用职权为其脱罪吗?”

小厮忙对庄靖道,既然明康真君不来便罢了,想来既然叫也叫过了,即便他不来真人也不会怪罪我等或是明康真君,时间紧迫,还是先去罢。庄靖只得先去了,只是心下奇怪,以往圣寿对明康便是如此放纵,虽说明康是圣寿的亲传弟子,这纵容的倒也太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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