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名拿戒尺者吟诵咒语完毕,天上一道白色的闪电像蛇一般顺着铁柱飞快地冲向少女,陆曜亦施法念咒,电荷飞速分离转移,闪电在强大的斥力下速度减小,又为八人身上异种电荷异种电荷所吸引,转将八人击伤。
陆曜跑上前去将捆住少女是绳子劈开,获得自由的少女连忙躲在笼子后面缩成一团。不敢看陆曜。杨医长知道还来了许多天兵,而天兵不敢误伤凡人,故任由他们跑到这里,方便他挟制生员以出逃。
杨医长抬起手中冒着电光的双刺,朝地上那几个拿戒尺的使了个眼色,向笼子喝道:“统统给我出来!”拿戒尺的立刻跑过去将锁开了,笼中之人不敢违抗,正要出来。陆曜见状,恐天兵与他们打斗时伤及无辜,故抬起左手,也聚了团电火花在里头,喊:“不许出来!”
笼中人见此景,也不敢出来,只是在笼门站着,拿戒尺的守在门边,准备一旦天兵冲过来自己就钻进去抓人保命。一时间人人都不敢动了,只看着对方防其有别的动作,只得听见风声与“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陆曜突然看向杨医长身后,道:“何不射杀此人!”杨大惊,忙回首,却不知是陆曜诈他,陆曜早在他回首之时右手拔刀,一刀将其砍伤,见杨医长受伤,那些人也不敢出笼子了。杨医长长啸一声,自后面的学堂里冲出了手持铁棍的上百人与天兵打了起来。
陆曜心想,如若只是非法行医,绝不会养着这么些人以备不时之需,此处绝不简单。杨医长手持冒着电花的峨眉刺与八个拿戒尺者向陆曜围上来,陆曜为防打草惊蛇,故意边打边退,靠着走位始终保持只与一二人对打,分出心思来指挥天兵,不出一刻便叫他们缴械投降了。
修文院自天兵包围之后便有一些人扛着箱子进进出出,里头的神官们都被天兵看着,话也不让说,天兵还进来收走了蜡烛与打火石,接着庄靖又让人收走了砚台、墨汁、水,说是怕破坏证据,一群神官坐在那儿大眼瞪小眼,颇为无趣。
期间送来的文件都被转送到了凌霄殿,玉帝与其他三殿的执掌神官都在那时刻关注着动向,同时处理送来的文件。那的文件已经堆成了小山,只得先分了轻重缓急来看,若是紧急的,便先处理了,不急的便放着。
哲孝与圣寿二人茶也喝了棋也下了两局,哲孝见外头也没人传信来,想必是没有新的突破,不禁得意起来,道:“怎么,还没查出是谁么?”
圣寿故作难状:“未曾,想必是贼人太过狡猾罢。”其实他早就看到哲孝身后的小童打的手势,知道宣肃与庄靖已围了衔玉山书院。
仙童上来收拾棋局,圣寿说:“多年未与大仙下棋了,自以为棋艺有些进步,可在面前大仙还是班门弄斧了。”
哲孝笑道:“你呀,分明是让着我老人家,我可是听外头说你厉害的很,”说着命仙童将围棋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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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棋,“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个刚来的军师,他们都说你厉害,与原来的那个军师,叫什么我给忘了,来了一局象戏,那人便心服口服,将自己的计划给改了,我便一直想着也与你下一局,只可惜当年大伙只听说我爱下围棋,便人人都只备了围棋,后来你也升了大官,忙了,我也难再找你下了,这会可让着些我才好。”
圣寿道:“大仙说笑了,谁不知九天之上唯大仙的棋艺最佳,小仙还得求大仙让着才好。”说是这般说,圣寿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哲孝为何不紧不慢,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后招。
陆曜控制了杨医长一干人后,因人手不足,只得先去前往风院与庄靖会合,留下十几个天兵来帮助那些笼中人。庄靖这一头较为简单,只是在外面等他们开完会便将人控制住,虽说也有喊人赶人了,好在主要的火力已经被陆曜对付了,剩下的那些人天兵能轻松击败。
为了犯罪与贪腐两手抓,陆、庄二人升起了公堂,先从位低的入手,果真那些人还只是新手,徒学了官样而不会收敛,不知二人是预备而来,三两下就被套出了话,被套出话后自然是胆小如鼠连连求饶,将自己所知道的其他人那些坏事和盘托出,十分滑稽。
其中一个倒是有趣,因其胆子小,性子又圆滑,故不曾做害人性命的事,查来查去收的那点小钱也不够入刑,看出了这次行动不简单,更是聪明地检举了其他人出来,指着窗外道:“二位上神可曾看见了什么?”
两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只瞧见空中一轮圆月,并无它物。那人笑道:“这就对了,二位可曾记得五年前,恭元真人提议,于书院内再建一院,纳更多生员,那些挤破了头想进书院的人家一听,呵,好家伙,一个个赶着来给书院送啊不捐钱来,天庭又拨了大把的钱,百姓也争着捐钱换一个进去的名额。”
他这一说,二人便想了起来,庄靖道:“可是,你说那院没建起来?”
那人大笑:“岂止是没建起来,那些大户不仅退了自己的银子,还把天庭和百姓的钱都分了,他们借这个名头低价买的上好的木料也卖出去了,只是时不时地找写文人写些文章,说建地多么快多么宏伟,通天府的人来了,便塞些好处带去吃酒,为掩人耳目还施法变了个幻象出来,在天上看着确实是在建,只有在凡间才能看到这些其实是空的。”
庄靖怒道:“岂有此理!是何人负责此事?”
那人苦笑曰:“实不相瞒,正是在下。”
“这……”
“起初我真以为他们是想建的,求了师父将此事交于我,谁知那些人行事完全不听我调遣,分的分,卖的卖,后来我想,要是把材料都用了,他们不就卖不出去了,我便自己掏钱请了人来建,我也搭了把手,你们瞧,我这还是那时伤的,”那人抬起了手,又白又嫩,一看便是未干过粗活的,只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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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横着条疤,看着格外刺眼。
“我是趁着夜里他们走了才建的,谁知第二天我一来,昨夜建的全拆了,拆下来的都当废料卖出去与人烧火了。他们还向上头告状,说那天的钱卖少了是我贪去的,我只得托了关系到风院整理档案去。”虽说那人说时哈哈大笑,陆、庄二人听着却如鲠在喉。
山院已毕,下面开始审问火院的人。因为百姓生活不易,不少人期盼着飞升来过上好日子,火院中人行事,聚齐了林院的唯利是图一手遮天与山院的肆无忌惮,审问起来极为刁钻蛮横。
“你说他的死是因我索贿的?真是可笑,二位虽说是上神,也要讲些道理,讲点证据,王某身为林院兼火院的学博,想要通过巴结王某飞升或是入林院的人多的是,只是王某一生清正廉明,从不徇私,那人怕是受人收买,妄想讹诈王某的啊……”
对面之人喋喋不休,陆曜道:“我们只是问你些事,问什么如实答,是便答是,不是便说不是,现在没有人要给你定罪。”
那人作大悟状,曰:“我想起来了,那人原是有想讨好于我的,非要和我攀亲戚,到我家里来又是洒扫又是做饭的,我家下人可为证,定是觉得我拒绝了他,他素来面皮薄,面上过不去,才寻了死。”
陆曜问:“既是面皮薄,又如何到你家来,既到了你家,你又怎么就让他进去了?”
“哎呀我的上神,他非要进我也拦不住啊,就像我不帮他他就要寻死一般,这叫人怎么拦……”
陆曜换了一个案子接着问:“有人说你在癸申年分调新来的先生时收受他人贿赂,许以肥差,可有此事?”
“上神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得将证据,我知道,有些先生因我把他们调去教些愚钝的孩子,而那些不如他们的却是去教了聪明的,会想东想西,其实啊,我这叫损有余而补不足,他们这般聪明,当然要帮助愚钝的生员飞升才是,那些聪明的生员自然是聪明的,无需太聪明的先生教也教的好。”
“愚钝的生员……怕是不止愚钝这么简单罢。”陆曜看着查获的记录道。
“不可能因为他们觉得不公平,而我恰巧得了些什么,便说我收受贿赂吧?要说起来,调配先生是我的权力,我想把谁调到哪就调到哪,这也不违背天条吧,你们若觉得我有什么心思,我能怎么说,我有什么证据,请你们到我心里看看我偏心了没有?想抓我便抓吧,何必找那么多借口,只怪我性子太直,不知何时开罪了二司,且拿我治罪罢……”
那人闹着,突然压低了声音:“再者,我们一般是交换人情的,才不会收钱这么简单。”
庄靖怒道:“当真?”
那人笑曰:“开个玩笑罢了。”
陆曜心知想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有些难度,只能先记下,待之后寻些物证以证其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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