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成桓真君当初只是看骊王的兵东西好,夸了句这不像是骊州一州的税供得起的,再加上先前军费不足,他有说抄家得来的这么多钱如何供不上之类的话,你知道,他不过是无心之言,结果竟引得玉帝起疑,要说起来还是通天府的人,传话时可能故意曲解的意思,但你知道的,成桓终究是不知道钱拿去补了玉帝的空的事,到底是玉帝心胸狭窄,疑神疑鬼。”
说罢,圣寿捏了捏胡子,感叹道:“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纵使是成桓这样的良将,他也信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杀,还把我拿去做了靶子,只怕是我们这些知道他仇视的,更是难逃一劫。”
“那……这可如何是好?”陆曜问。
圣寿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可就得抓紧时间,早日迎骊王入天宫。”陆曜装作听话地点头,其实他知道,根据打探到的消息,骊王似卯足了劲要报复玉帝,连连加重税,骊州的百姓迟早要撑不住的,所以接下来骊王如果不是马上要搞大动作,就是停歇挨揍。
怀锦回娘家自然是极为欢喜的,直到入夜方跟着陆曜离开,到家之后陆曜又遇到了玉帝差来的人,被秘密接去天宫谈话。
玉帝既见了陆曜,先也是问了他的身体情况,然后对自己罚他苦修的事加以解释,都是为了抵御叛军,希望陆曜不要见怪。
“陛下此举是为了天下苍生,臣自然是全力以赴,绝无怨言。”
“你可知成桓真君被处斩一事?”玉帝问。
陆曜不敢隐瞒,说:“臣回来之后,听旁人说起,方知晓。”
“可是听圣寿说的?”
“回陛下,是在昨日,臣在戏园听人说的。”陆曜不敢让玉帝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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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圣寿对你是怎么说的?”
“圣寿真人说,是陛下要他杀成桓真君。”
玉帝大笑,笑圣寿好生心机,竟骗了自己,又要骗别人,哪里能骗过世上所有人?又让人将云易神君每次来回话的记录给陆曜看,“……云易不会闲的没事去和边关大将作对,可是如若有人捏着他的把柄,要他改话,就不一样了,你且看看,这像不像你师兄平日说话的风格。”
“这些话阴阳怪气,成桓素来直爽,说不出这般话来,想是有人故意捏造了。”陆曜摇头。
之后玉帝又跟陆曜说了许多,都是讲圣寿如何的暗中操控,欺上瞒下,直至成桓真君于死地,好让他的骊王少了对手。可是陆曜现如今心里连玉帝也有些不信了,在他看来,成桓的死,圣寿操纵有之,玉帝疑心亦有,现在二人找他来谈话,都是为了让自己站在他们那边。
陆曜想来想去,决定去见献惠。
“成桓的事,你可知?”陆曜问。
“知道,当时陛下要我禁足,我让玉琼帮我留意这外边,等我出来时人已经没有了,我问玉琼,她说我家周围围了很多通天府的天兵,一个也不肯通融,她也带着弥生那些人去求过情,但一切都太快了。”
二人在献惠家后山半山腰的亭中并肩而立,装作观赏夕阳的模样闲聊,但是彼此都知道对方已经开始怀疑当初帮助玉帝到底对不对了,可是如果不帮玉帝,又该怎么做呢。
他们开始讨论哪个神仙家的三花猫生了一窝,有几只狸花几只橘,献惠问:“该怎么办呢,师兄?”
陆曜沉默许久,长叹一气,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
前天陆曜面见玉帝,玉帝还道如今已经在抄严都若的家,说是要给陆曜一个公道,陆曜却没有露出玉帝想象中应有的喜悦,玉帝本想让陆曜提前回天,监督过程,却被陆曜以“不可让君上更改圣旨”拒绝。
因此甬州严氏被抄家时,陆曜还在家里怀锦涂指甲,托着她的手,用毛笔沾了混着明矾的凤仙花汁子一点点往上涂,突然有人来报,说是真武神殿有急事,请真君过去一趟。
陆曜搁下了笔往天庭去,旁边天兵对陆曜解释说:“启禀真君,是在抄严都若的家时,在他们家的后山上挖出了几具尸体,然后就有一个通天府的仙吏,名唤辞弘,向上面检举,说是其父先前为天牢的狱卒,因目睹明康真君杀人,被圣寿真人和武平真君威逼利诱作了伪证嫁祸与端理神君,之后拿了钱改名换姓下凡,结果严都若未曾放过他们家,某日将他爹叫走后再无音讯,辞弘去寻,结果被严都若囚禁于私牢,后幸遇见辛芷殿下,方逃出来,之后到通天府做仙吏,为等严家倒了替父伸冤,现如今陛下得知后要亲审此案,召真君提前回殿议事。”
“端理……”陆曜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你说的,可是丹霄天君他弟弟的事?”
“正是。”
陆曜恍然大悟,能把案子做的如此干净的,果然只有“自己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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