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贾诩便辞去了。
第二天。
贾诩带张绣来见曹操,曹操待之甚厚。然后,曹操带兵入宛城屯扎,余军分屯城外,寨栅联络十余里。一住数日,张绣每日设宴请曹操。
一日,曹操酒醉,退入寝所。
曹操私问左右之人:“此城中,可有女子?”
曹操之兄的儿子——曹安民知道曹操的意思,便秘密地对曹操说道:“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是张绣之叔张济之妻。”
曹操闻言,便令曹安民领五十名甲兵前往取之。
须臾,曹操取到军中。曹操见之,果然美丽。
曹操问道:“敢问夫人姓氏?”
那妇人答道:“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
曹操再问道:“夫人识我否?”
邹氏答道:“久闻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曹操对邹氏说道:“我为夫人之故,特纳张绣之降;不然,张氏灭族矣。”
邹氏再拜道:“实感丞相再生之恩。”
曹操对邹氏:“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今宵愿同枕席。随我还都安享富贵,何如?”
邹氏拜谢。
当天晚上。
曹操和邹氏共宿于帐中。
邹氏对曹操说道:“久住城中,张绣必生疑,也恐外人议论。”
曹操对邹氏说道:“明日同夫人去寨中住。”
第二天。
曹操移于城外安歇,叫典韦就中军帐房外宿卫,他人非奉呼唤,不许辄入。因此,内外不通。
曹操每日与邹氏取乐,不想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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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家人密报张绣这件事情。
张绣大怒道:“曹贼辱我太甚!”
于是,张绣便请贾诩商议。
贾诩对张绣说道:“此事不可泄露,来日等曹操出帐议事,如此如此。”
第二天。
曹操坐帐中,张绣进来了。
张绣对曹操说道:“丞相,新降兵多有逃亡者,乞移屯中军。”
曹操许之。
于是,张绣便移屯其军,分为四寨,刻期举事。只因畏典韦勇猛,急切难近,乃与偏将胡车儿商议。
那胡车儿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也是异人也。
当下胡车儿献计于张绣道:“主公,典韦之可畏者,乃那双铁戟。主公明日可请他来吃酒,使尽醉而归。那时,我便混入他跟来军士数内,偷入帐房,先盗其戟,此人不足畏矣。”
张绣听了胡车儿的这个计策,甚喜。于是,他预先准备弓箭、甲兵,告示各寨。
至期,张绣令贾诩致意,请典韦到寨,殷勤待酒。至晚饭醉归,胡车儿杂在众人队里,直入大寨。
当天晚上。
曹操于帐中与邹氏饮酒。忽听帐外人言马嘶,曹操使人观之。
那人回报道:“是张绣军夜巡。”
曹操听了,不疑。
时近二更,忽闻寨内呐喊,报说草车上火起。
曹操说道:“军人失火,勿得惊动。”
须臾,四下里火起。曹操始着忙,急唤典韦。典韦方醉卧,睡梦中听得金鼓喊杀之声,便跳起身来,却寻不见了双戟。
此时,敌兵已到辕门,典韦急掣步卒腰刀在手。只见门首无数军马,各挺长枪,抢入寨来。典韦奋力向前,砍死二十馀人。
马军方退,步军又到,两边枪如苇列。典韦身无片甲,上下被数十枪,兀自死战。刀砍缺不堪用,典韦即弃刀,双手提着两个军人迎敌,击死者八九人。群贼不敢近,只远远以箭射之,箭如骤雨。
典韦犹死拒寨门,争奈寨后贼军已入。典韦背上又中一枪,乃大叫数声,血流满地而死。
死了半晌,还无一人敢从前门而入者。
曹操赖典韦挡住寨门,得从寨后上马逃奔,只有曹安民步随。曹操右臂中了一箭,马也中了三箭。亏得那马是大宛良马,熬得痛,走得快。
刚刚走到淯水河边,贼兵追至,曹安民被砍为肉泥。曹操急骤马,冲波过河。才上得岸,贼兵一箭射来,正中马的眼睛,那马扑地倒下了。
曹操长子曹昂,即以自己所乘之马奉曹操。曹操上马急奔,曹昂却被乱箭射死。曹操就走脱。路逢诸将,收集残兵。
此时,夏侯惇所领青州之兵,乘势下乡劫掠民家。平虏校尉于禁即将本部军于路剿杀,安抚乡民。青州兵走回,迎曹操,哭泣拜于地,说于禁造反,赶杀青州军马。曹操听了,大吃一惊。
须臾,夏侯惇、许褚、李典、乐进都到。曹操说于禁造反,可整兵迎之。
于禁看见曹操等人都到,便带军射住阵脚,凿堑安营。
士兵问于禁:“青州军说你造反,如今丞相已到,何不分辩,乃先立营寨呢?”
于禁对那名士兵说道:“如今贼追兵在后,不时即至。若不先准备,何以拒敌。分辩小事,退敌大事。”
安营方毕。
只见张绣军两路杀至,于禁身先出寨迎敌,张绣急退兵。左右诸将见于禁向前,各自带兵击之,张绣军大败,追杀百余里。张绣势穷力孤,带败兵投刘表去了。
曹操收军点将,于禁入见,备言青州之兵肆行劫掠,大失民望,所以杀之。
曹操问于禁:“你不告我,先下寨,何也?”
于禁以前言对。
曹操对于禁说道:“将军在匆忙之中,能整兵坚垒,任谤任劳,使反败为胜。虽古之名将,何以加兹!”
于是,曹操便赐以金器一副,封益寿亭侯。然后,他责夏侯惇治兵不严之过。
现在,曹操又设祭典韦。他亲自哭而奠之。
曹操对诸将说道:“吾折长子、爱侄,俱无深痛,独号泣典韦将军!”
众人都感叹。
第二天。
曹操下令班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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