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和罗技所骑之赤兔马和夜照玉狮子,日行千里,本是赶不上。只因他们要护送车仗,不敢纵马,按辔徐行。
忽然,关羽和罗技听到背后有人大叫道:“云长、子义慢行!”
关羽和罗技回头视之,看见张辽拍马而至。关羽和罗技叫车仗从人,只管望大路紧行,自己勒住赤兔马和夜照玉狮子,按定青龙偃月刀和方天画戟。
关羽和罗技问张辽:“文远莫非要追我二人回去?”
张辽对关羽和罗技说道:“非也。丞相知兄远行,欲来相送,特先使我请住台驾,别无他意。”
关羽和罗技说道:“便是丞相铁骑来,我二人愿决一死战!”
于是,关羽和罗技便立马于桥上望之。他们看见曹操引数十骑,飞奔前来,背后乃是许褚、徐晃、于禁、李典之辈。
曹操见关羽和罗技横刀和拿戟立马于桥上,令诸将勒住马匹,左右排开。关羽和罗技见众人手中都没有军器,方始放心。
曹操问关羽和罗技:“云长、子义为何行之太急?”
关羽和罗技于马上欠身回答道:“我二人前曾禀过丞相,今故主在河北,不由我二人不急忙赶去。累次造府,不得参见,故拜书告辞,封金挂印,纳还丞相,望丞相勿忘昔日之言。”
曹操对关羽和罗技说道:“我欲取信于天下,安肯有负前言。恐将军途中乏用,特具路资相送。”
只见有一将便从马上托过黄金一盘。
关羽和罗技对曹操说道:“累蒙恩赐,尚有余资,留此黄金以赏将士。”
曹操对关羽和罗技说道:“特以少酬大功于万一,何必推辞?”
关羽和罗技对曹操说道:“区区微劳,何足挂齿。”
曹操笑道:“云长、子义乃天下义士,恨我福薄,不得相留。锦袍一领,略表寸心。”
然后,曹操令二将下马,双手捧袍过来。
关羽和罗技恐有他变,不敢下马,用青龙偃月刀和方天画戟尖挑锦袍披于身上。
关羽和罗技勒马回头称谢道:“蒙丞相赐袍,异日更得相会。”
于是,关羽和罗技下桥望北而去。
许褚问曹操:“此二人无礼太甚,何不擒之?”
曹操对许褚说道:“他二人二骑,我有数十余人,安得不疑?我言既出,不可追也。”
曹操自引众将回城,于路叹想关羽和罗技不已。
关羽和罗技来赶车仗,约行三十里,却只不见。关羽和罗技心慌,纵马四下寻之。
忽然,山头一人,高叫道:“关将军、罗将军且住!”
关羽和罗技举目视之。只见一少年,黄巾锦衣,持枪跨马,马项下悬着首级一颗,带着百余步卒,飞奔前来。
关羽和罗技问道:“你乃何人也?”
那少年弃枪下马,拜伏于地。关羽和罗技看见恐是诈,勒马持刀和拿戟。
关羽和罗技问道:“壮士,愿通姓名。”
那少年答道:“我本是襄阳人,姓廖,名化,字元俭。因世乱流落江湖,聚众五百余人,劫掠为生。恰才同伴杜远下山巡哨,误将四位夫人劫掠上山。我问从者,知是刘皇叔夫人和罗将军夫人。且闻将军护送在此,我即欲送下山来。杜远出言不逊,被我杀之,今献头与将军请罪。”
关羽和罗技问道:“四位夫人何在?”
廖化回答道:“现在山中。”
关羽和罗技叫他急取下山。不多时,百余人簇拥车仗前来。
关羽和罗技下马,将方天画戟和青龙偃月刀放在一旁,叉手于车前,问候道:“二位嫂嫂受惊否?”
二位夫人、蔡文姬和吕玲绮回答道:“若非廖将军保全,已被杜远所辱。”
关羽和罗技问左右之人:“廖化怎生救四位夫人?”
左右之人回答道:“杜远劫上山去,就要与廖化各分二人为妻和妾。廖化问起根由,好生拜敬。杜远不从,已被廖化杀了。”
关羽和罗技听言,便拜谢廖化。廖化要以部下人送关羽和罗技。
关羽和罗技寻思道:“此人终是黄巾余党,未可做伴。”
于是,关羽和罗技谢却之。
廖化又拜送金帛,关羽和罗技也不受。廖化拜别,自引人伴投山谷中去了。
关羽和罗技将曹操赠袍事告知二位嫂嫂、蔡文姬和吕玲绮,并且催促车仗前行。至天晚,投一村庄安歇。
庄主出迎,须发皆白,问道:“二位将军姓甚名谁?”
关羽和罗技施礼道:“我二人乃刘玄德之弟关羽、罗技也。”
那老人问道:“莫非斩颜良、文丑的关羽和罗技?”
关羽和罗技说道:“便是。”
老人大喜,便请入庄。
关羽回答道:“车上还有二位夫人和二位弟妹。”
老人便唤妻女出迎。二位夫人和蔡文姬、吕玲绮至草堂上,关羽和罗技叉手立于二位夫人、蔡文姬和吕玲绮之侧。
老人请关羽和罗技坐下。
关羽和罗技回答道:“尊嫂在上,安敢就座。”
老人乃令妻女请二位夫人和蔡文姬、吕玲绮入内室款待,自于草堂款待关羽和罗技。
关羽和罗技问老人姓名,老人回答道:“吾姓胡,名华,桓帝时曾为议郎,致仕归乡。今有小儿胡班,在荥阳太守王植部下为从事。将军若从此处经过,我有一书寄与小儿。”
关羽和罗技允诺。
第二天。
早膳毕,关羽和罗技请二位嫂嫂、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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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和吕玲绮上车,取了胡华书信,相别而行,取路投洛阳来。
前至一关,名东岭关。把关将姓孔,名秀,引五百军兵在岭上把守。
当日,关羽和罗技押车仗上岭,军士报知孔秀,孔秀出关来迎。
关羽和罗技下马,与孔秀施礼。
孔秀问道:“将军何往?”
关羽和罗技回答道:“我二人辞丞相,特往河北寻兄。”
孔秀对关羽和罗技说道:“河北袁绍,正是丞相对头;将军此去,必有丞相文凭?”
关羽和罗技对孔秀说道:“因行期慌迫,不曾讨得。”
孔秀对关羽和罗技说道:“既无文凭,待我差人禀过丞相,方可放行。”
关羽和罗技对孔秀说道:“待去禀时,须误了我行程。”
孔秀对关羽和罗技说道:“法度所拘,不得不如此。”
关羽和罗技反问孔秀:“你不容我等过关?”
孔秀说道:“你要过去,留下老小为质。”
关羽和罗技大怒,举刀和举戟就杀孔秀。孔秀退入关内,鸣鼓聚军,披挂上马,杀下关来。
孔秀大喝道:“你二人敢过去吗?”
关羽约退车仗,纵马提刀和拿戟,竟不打话,直取孔秀。孔秀挺枪来迎。
三马相交,只一合,钢刀和画戟起处,孔秀尸横马下。众军便走。
关羽喝道:“军士休走。我杀孔秀,乃不得已也,与你等无干。借汝众军之口,传语曹丞相,言孔秀欲害我二人,我二人故杀之。”
众军俱拜于马前。
关羽和罗技即请二位夫人、蔡文姬和吕玲绮车仗出关,向洛阳进发。早有军士报知洛阳太守韩福。
韩福急聚众将商议。
牙将科孟坦说道:“既无丞相文凭,即系私行。若不阻挡,必有罪责。”
韩福说道:“关余勇猛,颜良、文丑俱为所杀。今不可力敌,只须设计擒之。”
孟坦说道:“我有一计:先将鹿角拦定关口,待他到时,小将引兵和他交锋,佯败诱他来追。将军可用暗箭射之。若关羽和罗技坠马,即擒解许都,必得重赏。”
商议停当,人报关羽和罗技车仗已到。
韩福弯弓插箭,引一千人马排列关口。
韩福问道:“来者何人?”
关羽和罗技马上欠身回答道:“汉寿亭侯关羽、宛城侯罗技,敢借过路。”
韩福问道:“有曹丞相文凭?”
关羽和罗技说道:“事冗不曾讨得。”
韩福说道:“我奉丞相钧命,镇守此地,专一盘诘往来奸细。若无文凭,即系逃窜。”
关羽和罗技怒道:“东岭孔秀,已被我二人所杀,你也欲寻死吗?”
韩福问道:“谁人与我擒之?”
孟坦出马,轮双刀来取关羽和罗技。关羽和罗技约退车仗,拍马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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