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夫子一家早早的登门,当时少年坐在门槛上喝着稀粥,一旁的小东西焉不拉几的,少年不知这鬼灵精怪的小东西到底怎么了,看到王夫子三人进了院子,少年将碗筷放在一旁,起身相迎。
后面的事无非就是王夫子夫妇的感激涕零,最后给了少年一笔钱财,少年本来不想收,但是想着箐姨,便也就安心收下,心想等着箐姨回来后一定要把这事好好给箐姨说说,自己多少也是能帮上些忙了。
最后夫妇二人离去,只是王冬隐却留了下来。
只剩下两个少年加上一只鬼怪,余岁也没有什么拘束了,再次坐在门槛上喝着稀粥,王冬隐站在余岁身前不远处,欲言又止,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余岁也没有主动开口。最后还是王冬隐率先开口。
“余岁,上次那两人真的是神仙。”
少年依旧不开口,于是王冬隐又问道:“你的箐姨是半仙,你也是神仙是不是?所以早就知道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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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就是神仙,才不感到奇怪。”
少年喝完最后一口粥,又将碗筷放下,抬头看着王冬隐,以他现在的目光再看王冬隐,隐约可以看见王冬隐有了一些变化,但是具体是什么,少年又说不出来,想起之前那锦服男子的话,虽然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一位山河神祗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但眼前这少年既然得了那神祗残留的最后一点神性,那么是否就不应该再以之前的态度待之?
于是少年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王冬隐摇了摇头,“只是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神仙,也有你。”
少年微微一笑,不再这个问题上深究,“身体怎么样?”
“还好。”少年点了点头,其实不能说是好,好似一场大梦醒来,整个人就不一样了,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好像身体素质变得更好了,别看自己现在脸色苍白,那是因为自己感官变得敏锐了,无论是听觉嗅觉还是视觉,好像都被增强了好几倍,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了,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是感觉脑袋更加光明了,以往想些事情往往不知所以然,如今再想事情,清晰的不得了,而且各种莫名其妙的思路如潮水涌来,就比如他方才问余岁的那个问题,他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
小东西站在门槛上鼓着大眼睛牢牢的盯着王冬隐,有些愤愤不平,这就踩狗屎了?自己累死累活图个什么?
水月宗来了一批客人,为首之人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身后是几位弱冠之龄的年轻人。水月宗负责接待之人是一位而立男子,一身简单的青色长袍,整齐的束着发髻,见老者几人下了法舟,男子笑着迎了上去,对老者行了一个晚辈礼。
“术法通神李月然,果然闻名不如一见,了不得。”老者看着男子,目光丝毫不掩饰其中的赞赏。
“前辈谬赞了。”叫做李月然的男子再次对老者行了一礼,同时对老者后面的几人点头致意,向前带路,“前些时日宗内长辈刚从那阳州那边返回,一直忙忙碌碌,有些怠慢了赵前辈。”
李月然有些歉意。
老者挥挥手,一点不在乎,笑道:“多大点事,那些满嘴屎尿的老不死比起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李月然,我更愿见后者。”
作为薄州与水月宗齐名的宗门,这些出自东昊宗的那些子弟皆是好奇的打量着李月然,似乎这位在薄州隐约有着结丹第一人之称的李月然,似乎也并不像传闻那般盛气凌人,果然是传闻做不得真。
老者似知晓自家弟子的心思,于是转头看着他们,笑着说道:“可别觉得你们眼前的李月然半点没有传闻中那般风采,你们知道为何与李月然同一辈的修士都不愿在第五境滞留吗?是因为他们都没有那个脸,只得早早破镜,不能在实力上压过李月然一头,便只得希冀在境界上领先一步。”
李月然苦笑的摇摇头,倒也没有出声说些什么,薄州的三宗九流势力,指的便是顶尖的三座宗门与其余弱上三宗的宗门。至于什么结丹第一人,他不在乎,境界高低他也不在乎,因为他是李月然,若不能压住同辈之人,那么他就不是李月然,就算高出一境又何妨?纸糊的与砖砌的那便是天壤之别。
“若是等谷雨师弟成长起来,那也可以压的同辈抬不起头。”似乎是因为自家祖师一直在夸着别家子弟,东昊宗的弟子有些闷闷不乐,便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提到谷雨,饶是老者脸上的笑意也是多了一分,只是嘴里仍旧是道:“拙劣贪玩,不静心,难成事。”
原本那谷雨是跟着他们一起拜会水月宗,然而那小子却是半路溜了出去,不知跑到什么地方疯去了,这其中自然也是有老者故意为之的原因,不然还能再眼皮子底下溜了不成。
在前带路的李月然也是笑了笑,自己有个叫孟棠的师弟,看样子以后不会像他一样,无聊至极,身前无影,身后无人。
小城里来了个奇怪的外乡人,见人就问好,笑容灿烂。
“我叫谷雨,就是二十四节气的那个谷雨。”
结果弄得小城的人觉得这个外乡年轻人脑子有问题,对此年轻人丝毫不自知。早就在祖堂里听过这个小城,他早就想来了,这不就来了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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