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空深邃，星光洒在每一位夜里的游人。

南街的说书先生站在这样的星空下。

似乎每一个夜晚，老人都很喜欢站在夜空下。

“在你眼里，你大可庇护他生生世世，但是在我看来，我需要让他真正的走出这里，不再被任何束缚。”老人忽然自言自语。

“原本以为你会找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老人背后传来的声音，语气极为的冷冽。

“在与箐箐姑娘第一次相遇后我便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情，为何万年前不曾出现的人，为何出现在了万年之后？又为何天上人间？为何天道阻碍？天关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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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在？”

老人转身看着以剑拄地的箐箐，继续说道：“箐箐姑娘能否为我解惑？”

“知道这把剑的故事吗？”箐箐问道。

老人微微摇头：“不知。”

“万年前有一位禁忌存在，掌管着日月交替，四季轮转，这世间一切有迹可循的规矩皆在他管辖之内，而这把剑，便是象征着他的地位。”

箐箐将剑提了起来。

“那场大战后，虽然已经沦为了断剑，但是你将规矩送到我身前，不过你，似乎不太懂规矩。”

老人摇了摇头。

“箐箐姑娘，在此方天地，这把剑真的能够斩下去吗？”

“别人不可以，但是我可以。”

刹那之间，东街的铁匠铺子里，正襟危坐的铁匠身体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汉子极力的压制体内的异动，但是神情却变的异常的狂热。而在南街这边，从说书先生的房顶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影，滚来滚去，哀嚎不已。

是那曹疯子。

说书先生神色先是一滞，这种脱离掌控的情况在他这一生中少之又少，随后便是神情严肃，向着箐箐施礼。

“领剑。”

箐箐这一剑终究是没有落下去，不过是一个起剑罢了，但是尽管如此，这把万年遗物的断剑，依旧是在箐箐的手中展露出了它的威势。

不伤身，不斩魂，斩尽既定的命理。万年前手握此剑之人，如若不是一心求死，那便可以不死。而当年为了斩断这把规矩，其代价难以想象。

“接下来的规矩，你最好不要忘了。”

箐箐转身将断剑抛给站在身后的少女，领着少女离去。

一直等到箐箐离去许久，曹疯子才停止了哀嚎，翻身仰躺在地面，神色虚弱，眼角余光瞥向那说书先生，嘲讽道：“百年道行，还不如一个水漂动静之大就没了。”

说书先生摇摇头：“百年而已。”

结果曹疯子听到顿时就涌起一阵火气，一个蹦跶从地面上跃起，指着说书先生鼻子大骂：“你这说的是人话？百年而已？老子这一甲子勤勤恳恳好不容易能有个人样，就这样没了，白忙活不说，还倒亏四十年？你这老匹夫来这以后可曾做过一件人事？”

水月宗，东昊宗相继将目光落在这座小城，就连那条尚有一口气的真龙都被这老东西给拿了出来，鬼知道后面还会做出些什么个事情。

说书先生没有理会曹疯子的言语，而是陷入了沉思，想着一些事情。

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但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意外，更没想到当真会有人能斩出那一剑。

“一年后，我便会在此叩天门。”

曹汉子立即停下口中言语，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什么是真正的疯子？这就是！

人间九境，九境登天。何为登天？因为人间已走到尽头，再无前路，而需登天。这便是对九境最简化的总结。

只是又为何那百岁堂的少主能在人间踏入十境？身为薄州最顶尖宗门的开山祖师，早已不在九境，为何还要去叩关？万年以来，叩关之人数不胜数，十死无生，又有何意义？

……

夜里，在余岁一行人的路途终点，一座城，烟雾缭绕，没有灯火，一座在雾里若隐若现的道观，几位身着道袍的道人盘腿坐在道观门口的蒲团之上。

有声音从雾里传出来。

“我们等的贵客似乎要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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