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受苦,不如不活。”
这话真如那首绵软盼隋歌:“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今霄离别后,何日君再来。”由一个声音沙哑性感的女子唱出来,让无数君子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今被一个浑身魅力,俊目如钩的男子含情脉脉地娓娓道来,顿时让那个包在睡衣里的傻大姐李婉痴了过去。
可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听到的话是讲给别人的。反倒受宠若惊,一迭声地说道:“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文学,真是茅塞顿开……”
姚晓津又好气又好笑,一边伸手挥赶他身上散发出的暗香,一边在心里暗骂道:“这哪里是什么教授文学,简直是在教唆犯罪。古家栋原来是一个典型的浪子。”
“一看见如花似玉的男男女女,往文学的地狱里挤,”古家栋的声音极富感情,“我就忍不住想大喝一声:回来吧,迷途的羔羊,你们应该花前月下,而不该去跳文字的陷阱,让人生永恒的不是文学,而是爱情。”
章节87
87。轻佻菲薄
古家栋异常苍凉地叹了一口气。
姚晓津眼睛明明在盯着书,却仿佛在字里行间看见了他装出来的愁容,和那风流的双目互相矛盾,一厢欺骗一厢勾引,令姚晓津忍俊不住,差点喷出笑来。
李婉被他眼中的闪闪秋波映照得眼花缭乱,目醉神迷。她依在沙发扶手上,无限神往地说:“太伟大了,古老师,我要是早听了你这番教诲,何必走这条路?唉……”
姚晓津恨不能用手塞上耳朵,不听他那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的靡靡之音。她在心里暗骂道:“这个李婉和他真是臭味相投,连教唆都可以免了……”
姚晓津很想一走了之,让他结束这场装腔作势的演说,因为他再说下去,那个李婉马上就要投怀送抱了。可她走不了,她没穿戴整齐,不能穿着睡衣出门。
常有这么一群男女,借着文学的遮羞布,贩卖低级的东西,这些人大都是些性饥饿或*者,姚晓津一向称他们为文字妓男文字妓女,或精神卖淫者。她已看出李婉就是这种人,而古家栋却和她搭汕个不停,姚晓津十分气恼,愤愤地想:女人真是试金石,有了李婉,就试出古家栋的轻佻来了。
屋中的双簧还在演。古家栋此时把声音变成了温软的指掌,更大胆地向姚晓津延伸过来。
“我讲课时,总给我学生们泼冷水,我甚至这么说:如果你对一个人恨之入骨,恨不得他一下子死掉,那么你就对他说,呀,你有天才,你快写作吧,快写作吧,让文学去折磨他,那是最好的武器,杀人不见血。”
他那刁钻古怪的话和惟妙惟肖的声音,使姚晓津再也撑不住,扑地一声喷出笑来。李婉更是咯咯傻笑,在沙发上不停地扭动着身子。
电话铃响起来,李婉忙去接。听到一半她就大笑起来,对古家栋说:“古老师,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千万别走,我还有许多问题向您讨教呢。”她又穿着睡衣跑了出去。
房问里只剩下姚晓津和古家栋。姚晓津不敢看他,只死死地盯住书本,仍能感到他宽大t恤衫上散发出的暗香,小精灵一样在她床边跳来跳去。
古家栋站起身来,在地上徘徊,盯住姚晓津。他的大眼睛闪闪发光,水波一样一丝一缕地荡开,让姚晓津感到床在飘动,心也慌乱起来。
姚晓津避开他火辣辣的目光。他却走到姚晓津的床前,软声叫道:“晓津!”
姚晓津只好抬起头,以为他有话要说。
古家栋并不说话,而是用眼睛罩住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幽深如井。他看着姚晓津,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幅画。
姚晓津有些慌乱,只好说:“古家栋,你平日就是这样耍弄这些可怜的女孩子的?”她感到这间房子就像他身穿的大红t恤一样,把她整个装进去了,左突右冲找不到出口。
古家栋意味深长地一笑,打了一个响指,对姚晓津耳语道:“晓津,我方才的话都是说给你听的。那个傻姑娘,不过是我的活道具。”姚晓津下意识地扯扯自己的裙子,对异常英俊而诡秘的古家栋讥讽地一笑。
“古家栋,你别自作聪明了。还想把她当道具呢,这位可不是好惹的,早把你当成她用身体写作的稿纸了。”
古家栋轻蔑地说:“咦,晓津,现在长个手的人就想写作,买卖做不成的反过来想当作家。比方方才这个李婉说是个护士,可你看她举止粗俗,表情放荡,这种人只配当*女,可她居然象驴子进花园一样,跑进文学这块圣地,居然也拿起了笔。”
“古家栋,你太残酷了,人家可是文学青年。”
古家栋轻蔑地说:“晓津,我不吓跑李婉这样的人,文坛哪有清静。”
姚晓津刚想说话,古家栋制止她:
“晓津,不说他们,我很想对你说说我自己,今天晚上正好有一个机会,待一会儿,你甩开这个傻大姐,到我的房间去一下,好吧?我那没住别人。”
姚晓津刚想说什么,他又打断她:“你别怕,我们不谈爱情,我只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一个坏男人、占有欲极强、喜新厌旧、受不住诱惑的男人的故事。我给你当模特儿,把我的感情经历全告诉你,让你写一部最棒的小说,获诺贝尔文学奖,好不好。”他在地上走了几步,看似漫不经心,实在是在抖擞全身的魅力。
姚晓津正想说话,李婉又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穿打扮很另类的男女,手中拿着啤酒瓶子。
李婉说道:“古老师,你来参加我们的酒会吧?”
古家栋一摆手:“不,我得回房间赶稿子了。”
李婉忙说道:“古老师住哪号房间?”
古家栋看着姚晓津说道:“109房间。”他不怀好意地眯起俊目。
宾馆101房间里,李婉和几个男女正在喝酒。
他们高谈阔论,不久就已半醉半醒。被吵得受不了的姚晓津穿衣出门。姚晓津出了房间,在走廊里犹豫了一下,向大厅走去。
此时,古家栋在自己的房间里吹着口哨,一边剔须,一边对镜微笑。他到门边,把门打开一条缝,继续快乐地收拾自己,又往床单上洒了香水。
古家栋拿过一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在上面签名。
“给阿林!”他满意地傻笑起来。
喝得半醉的李婉送走几个男女之后,悄悄地走到古家栋的109房,叩响了房门。古家栋在房中一跃而起,一拉门,见是李婉,感到很是失望。
李婉却笑眯眯地说:“古老师,您没睡呀?我出去送客人,见你房门没关,就进来了。”
李婉兀自进屋。古家栋厌恶地皱起眉头,问道:“你喝酒了?”
李婉说道:“是啊,古老师,我们一共喝了八瓶。”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来,随手拿起一本书。
“给阿林,阿林是谁呀?”她眯起醉眼,对古家栋傻笑着。
古家栋只好说道:“是我的一个朋友。”
“古老师,您的字写得非常潇洒,这书是您写的吗?您也给我签个字,好不好?”
古家栋想去取回书,李婉借着醉意,不肯放手。
“古老师,您为什么叫古家栋?这个名字太有意思了,就象你的人一样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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