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栋点点头,又慢条斯里地坐下了。
这回,是姚晓津从玻璃茶几那边探过半个身子。
“你为什么不早说有他的信,在哪里,你带来了吗?”
古家栋得意洋洋地摆起了派头。
“姚晓津,我不能给你看信,他在上面把我骂得狗血喷头,完全毁坏了我的光辉形像,我可没有那么傻,会把情敌攻击我的信,拿给你看,除非——”
他故意拖了一个长腔。
“除非什么,你快说嘛!”
姚晓津像个小女孩讨礼物一样急不可耐地拍拍手。
古家栋则坐在那里,眼中现出诡异的光芒。
“除非你跟我出去旅游一趟。”
姚晓津看看他满怀期望的样子,沉唤了半天,不由得说道:
“那好吧。”
古家栋惊喜地问:“晓津,你真的答应我了?那,我们这个星期天就走。”
姚晓津说:“你得先告诉我他的地址,我想给他写一封信。”
此时,电话铃响,姚晓津伸手去接。
“喂,是我,姚晓津。请问您是哪位?”
郭松在电话里笑眯眯地说:“姚老师,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老朋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哦,是郭董事长,您好!”
“姚老师,我最近正好有点时间,可以和你坐下来,谈一谈那部报告文学的事。”
“哦,我以为,你让程实组织了全国新闻发布会,这本书,也就可出可不出了。”
“哪里,哪里,我干了几十年,不求名不图利,留下一本书给孩子们也就够了。姚老师你什么时候过来?”
姚晓津犹豫了。
“这个——”
郭松忙说:“我这里还有一位朋友,也想认识你。”
姚晓津问:“他是做什么的?”
郭松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姚晓津心事重重地放下电话,立即给陈果打电话。
“果果,郭松约我去滨海,你上次买通他的部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追到省里你又不理他,我猜,他是要报复咱们。我可不敢自己去滨海。”
陈果在电话里咯咯地笑着说:“没事,我和你一块去。”
姚晓津担忧地说:“怎么,这回你要做伤心果啦?我就担心,你欠下债务,人家找我算账。我看郭松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写本书。”
“晓津,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不过,你别怕,你先去,我随后就到,我们装成巧遇好了。”
姚晓津不放心地嘀咕:“可别弄巧成拙。”
陈果大包大揽地说:“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古家栋等她放下电话,忙追问:“晓津,你要去哪?”
“去滨海。”
“那咱们的旅游呢?”
“等我回来再说。地址呢?你快把耿涛的地址给我!”
古家栋交给姚晓津一个信封,姚晓津如获至宝地装进口袋。
古家栋切切地说:“你可别有了他的地址,就不理我了,他给我的信比地址还重要。”
陈果放下电话,一个人闷坐在办公室里愁眉不展,为至今还是零的120万广告任务发愁。她对姚晓津说了大话,却不知道怎样对付郭松。
报社曾经是令她无限神往的地方,却因为有了程实和那些常给她白眼的同事,变得像个猪栏一样不可忍受。一旦他们散尽,屋子里立时干净和安静起来。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充满了幻觉的味道。没有人时,桌子、椅子、茶杯、水壶等等,都仿佛有了生命。桌子挺着扁平的脑袋,抽屉上的把手在笑。椅子则用它高出桌子的姿势,没头没脑地盲目自大起来。茶杯的柄和盖子配合,诉说它每日对人们的恩惠。大茶壶像极了一个叉起胳膊的人,仿佛在教训围在它四周的小茶碗,训词是清凉的茶水。
陈果的神思在这些物件上周游了一会,就又回到恼人的现实中来。她忽然想起了省财保的李总,眼中不由得一亮,觉得他是她目前唯一的救星。她拔腿出了办公室,蹬蹬蹬地跑上楼,把身上的衣服迅速脱掉,换上小女兵的行头,急匆匆出了门。
省财产保险公司的李总正伏在桌子上批文件。
陈果一步一跳地进去,她故作轻松的笑脸后面,隐着大大的忧患,不知李总是否能给她画个联络图。她看看自己一身小兵的行头,壮着胆子尖起嗓子道:“报告首长,陈果到!”
李总消瘦的嘴角泛出笑意。
“小鬼,你就像一只小鸟一样,扑楞楞地就飞进来了。”
陈果调皮地一笑,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把野菊花。
“李总,我特意到公园里去为你偷的。你看,像不像咱们老山前线那一种?”她把花举到李总面前,摇晃着。
李总接过去,低头闻闻,脸上现出怀旧的表情。
陈果拿起李总的一只待客茶杯,到纯净水机边倒满了水,插上花,这期间她又给李总讲故事。
“李总,我一看到这种花,就会想起一个四川小兵,他当年和我同岁,也就十五岁吧,我们去部队慰问,走到一条山路上,那山路就像一道天梯一样,有数不清的台阶。”她一边说一边比划:
“我走了几十个台阶,就走不动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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