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力气握住，白莲笑笑，口中无声，却是一个词，“潜…行。”

一个瞬间，男人脑子发晕，下一刻就趴在地上，毫无力气，“你干了什么？”

白莲一边站稳，轻轻笑着，白莲是白莲，她是她，所以，只是用白莲的认知来理解她，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白莲或许没有力量反查，但她可以。

既然幕后已经悄然拉开帷幕，那就怪不得她打开帷幕的一角，好生瞧个干净。

慢慢闭上眼睛，脑中无数景象晃动，还有无数的只言片语，最终定格在一副景象上。

…

“爹，爹，你不要离开我啊，爹，你看，天辰还这么小，你看看他啊，爹。”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孩子，男人明显年纪大了，两鬓斑白，而床上躺着的老人更甚，看样子已经百岁有余。

“天辰！群林为天，万鹭为辰，独坐枯枝，静聆山语，山神入世…盖天下尊…”

老人颤颤巍巍，试图伸手摸摸孩子，“天辰啊，爷爷当年和你一般大。

师父交待好事情就要离开，那天他抱了我好一阵子，他身上好香，我闻了很久，我一直都没忘记那个味道。

…

他说他要离开，让我好好听师兄们的话，抱完我他就要走，我跟着他出来，发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往常师兄们都是在院子里练功的，可那天，一个人都没有，师兄们都不曾出来，因为师父不让。

于是，我就看着师父拉开那篱笆门，天黑了，篱笆边上的灯笼给师父上了一层光，门边有人站着，我看见他，认出来了，他是十三师兄。

十三师兄上过战场，师兄们说他做了大人物，以后不回来了，可是他回来了，就在师父要走的那一天。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师父要走，他久跪在师父腿边，说要和师父一起离开，师父不让，他就抱着师父的大腿不让他离开。

十三师兄都好大的年纪，快四十岁的人就跟孩子一样抱着师父哭。

师父一直那么温和，青葱一样的手指摸了摸师兄的头，摇摇头，回头看看我，目光是那么柔和。

看过我，他再转头，就抬步劲直走了。

十三师兄牵着马，也是看看我，再看看师父，擦了擦眼睛，硬是跟着一起走了。

我当时…我当时就哭了起来，我也想跟着师父走啊，他把我捡回来，他就是我阿爹啊。

我想追出去，可是我只记得哭了，天辰啊，你知道吗，爷爷，爷爷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没有追出去，如果我追了过去，说不定，说不定师父是愿意带我走的。

这么多师兄们，他就抱着我告了别，因为我最小，他是最不舍得我的。”

老人说完，眼角带着泪水，“师父，阿宁好想您啊！”

“阿爹，爷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天辰，爷爷在和你说话呢，来，他在和你说话，你好好和爷爷说话，你告诉爷爷你很想他。”

半晌，老人默默闭上了眸子，死亡的沉寂瞬间弥漫了那个空间。

“爷爷？”

“啊…阿爹啊！您…好…走，呜呜…”

…

色轮变化，黑白点轮转，两个声音似乎在对话，听不太真切。

“听说你是有名的药师。”

“是。”

“先贤述说的神药可确有其事？”

“确有，祖父的师父就是一个药人。”

“哦？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犬子的伤你看过了？”

“看过了，那日假装路上撞见，特地看了一下，可以看出是陈年旧伤，如此剧烈的蛇毒，小的第一次见，小公子能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

“确实是奇迹，可吾不甘心这一点奇迹，药师你，可否帮吾找到下一个奇迹呢？”

“小的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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